危時宴看著陽光落在手心,手心有些暖。


    他輕輕的攥住了手掌,有了些實感。


    「走吧。」危時宴道。


    步伐不再慢。


    等到了昭陽宮宮室門口,危時宴稍稍一頓,沒有猶豫的邁了過去。


    然而沒走幾步,他就見著宮室深處,奔出來一位衣著華美,十分明艷的貴婦人。


    那貴婦人也看到了他,她眼中含淚,不顧儀態的朝他奔來。


    「阿宴!」


    貴婦人哽咽的大喊。


    她跑的太急了,中間甚至踉蹌了下,險些摔倒。


    「母後!」


    危時羽急了,想要過去攙扶。


    但貴婦人很快便站穩,繼續朝著危時宴奔來。


    危時宴整個人神色都有些僵硬。


    貴婦人直接奔來,控製不住自己,直接把危時宴摟入懷中!


    「阿宴,我的阿宴!」


    她泣不成聲。


    聶皇後在危時宴懷中痛哭,危時宴身體僵硬,卻是下意識看向一旁的杏杏。


    杏杏眼中也含著淚,卻是朝危時宴綻開一個大大的笑,鼓勵似的朝他重重點了點頭。


    危時宴有些僵硬,最後還是伸出手去,摟住了聶皇後:「母後。」


    他低聲叫了一聲。


    聶皇後渾身劇烈一顫,她哭得越發難以自已。


    阿宴願意叫她母後!


    阿宴還願意叫她母後!


    聶皇後哭得那叫一個不顧儀態。


    危時羽在一旁看著都忍不住背過身去抹了好幾把淚。


    嘉正帝跟危時卿這爺倆先前一個比一個跑得快,但等看到了危時宴,嘉正帝一下子就端了起來,放慢了步伐,擺出了君父的氣勢朝危時宴這邊走來。


    畢竟,杏杏在也就罷了,他為了讓兒子跑不了,還喊了杏杏的哥哥。他怎麽也得在臣子麵前維持幾分天子的威嚴吧!


    危時卿就不用顧忌那麽多了。


    他是太子,半君,還不算君!


    在十多年未見的親弟弟麵前,要什麽威嚴!


    危時卿快步上前,一直深深的上下看著危時宴。


    等聶皇後情緒稍稍平復了些,危時卿這才上前:「二弟!」


    親人之間的血緣大概就是這麽奇妙。


    縱然十多年沒見,但兄弟二人再次重逢,卻依舊能感覺到那種來自於血脈的悸動與羈絆。


    危時宴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大哥。」


    饒是危時卿,聽到這聲大哥,也難掩激動神色。


    「哎!」


    嘉正帝一見,也顧不上什麽天子儀態了,快步過來,看著豐神如玉,眉眼間頗有幾分聶皇後年輕時風采的兒子,那叫一個激動:「阿宴!」


    危時宴看著嘉正帝。


    十多年不見,他的父皇臉上已經有歲月的痕跡。


    「父皇。」


    危時宴欲下拜。


    聶皇後卻一把拉住他,含淚而笑:「阿宴,先進殿再說。」


    ……


    杏杏跟喻永桂去了偏殿,沒有參與進危時宴他們一家人的相認。


    但也沒過多久,正殿那邊就來了人,宣杏杏跟喻永桂一道進殿覲見。


    杏杏跟喻永桂老實去了。


    聶皇後顯然已經淨過了麵,洗去了一些脂粉,但看著更加的神采奕奕。


    杏杏與喻永桂行禮後,她直接賜了座。


    看向杏杏的眼神中,那慈愛都濃鬱的都要溢出來了:「好孩子,我聽說了些,這次若沒有你們,怕是阿宴也不會這般平安順遂的迴來。」


    杏杏笑道:「是陛下與娘娘洪福齊天,二殿下自有福星庇佑。」


    危時宴坐在一旁,還不太習慣杏杏叫他二殿下,聞言抿了抿唇。


    聶皇後笑容更盛:「杏杏就是阿宴的福星。」


    杏杏還怪不好意思。


    聶皇後身子微微前傾:「……杏杏,你來好好跟我講一講,你們到底是如何脫險的?……我方才問阿宴,阿宴的性子你也知道,說不出二和三來。還是你說罷。」


    杏杏忍不住看了一眼危時宴,又笑了。


    危時宴一臉平靜。


    不僅聶皇後關心,這殿裏有一個算一個,嘉正帝危時卿危時羽,那都關心得緊,都想知道,危時宴到底是如何脫險的。


    八百裏急信上雖然有寫,但到底太過簡潔。


    他們自是想聽杏杏再詳細說說。


    杏杏也不負眾望,詳詳盡盡的把事情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


    他們為之做的努力,杏杏也沒有含糊,如實又詳盡的提了一通。


    畢竟,人家朝陽樓的探子們為此奔波忙碌了這麽久,總得有所迴報——這也不算沽名釣譽嘛!


    杏杏口才好,又是親歷者,她講的好些細節,危時宴自己都不知道,好幾次都驚詫的看著杏杏失了神。


    聶皇後更是聽得如癡如醉。


    聽到那庵江知州夫人竟然膽大包天的派人假裝流匪去截殺他們,那叫一個怫然變色!


    嘉正帝更是已經想好了庵江知州一家的幾種死法。


    企圖謀殺皇子,郡主,與西邑人勾結,這條條樁樁拿出去都是滅九族的死罪!


    中間危時宴還擰眉打斷過一次,給杏杏遞了杯水過去。


    杏杏講的口幹舌燥,接過水一飲而盡,危時宴又順手把空杯子拿了迴來,就放在自己手邊的小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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