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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京直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從床上翻下來,想要救下李氏。


    隻是,這一次他的身體不聽使喚,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他的意識拉迴到意識之海,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


    這種突然的變化讓他有點莫名其妙。


    他想要再次控製身體卻是不可能,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狀況,不知道身體外麵發生了什麽!


    李氏恐怕已經遭到毒手了,而自己是否已經死掉了?否則,怎麽會出現這種狀況。


    本來以為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誰知...


    李京癱坐在意識之海裏,當真是五味雜陳。


    李氏隻覺得自己的血液迅速的往外泄,她心裏清楚,再這樣下去,自己會變成一具幹屍,醜陋的死掉。


    可是,她不能鬆手,十指連心,鑽心的疼痛差點讓她暈厥,憑著那股母愛的力量堅持著。


    漸漸的,她的意識模糊起來,倒下了!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


    他誓死保衛的兒子化身成一隻奇跡般的巨獸,一種從所未見的洪荒巨獸,那巨獸有著血紅般的眼睛,似虎非虎,一對緋色的翅膀因為憤怒變得更加血紅,它仰天怒吼,整個大地為之震顫,河水為之倒流。


    黑衣刺客早已嚇破了膽,他想要離開,才發現自己的雙腿釘在地上,根本無法邁動,眼看著巨獸走到他的麵前,用極其殘忍的手段一片片的撕下他的血肉,他看到那血紅的眼睛裏充滿的憤怒,慘叫聲在李府的上空迴蕩,久未停息。


    “他不是白癡嗎?”刺客到死也沒明白。


    當李崇陽帶著李氏兄弟趕到時,黑衣刺客的屍身散落在四周,令人作嘔,李崇陽忍著身體的不適,隨意翻弄了刺客的屍身幾下。


    李毅然心痛不已,懷抱起自己的妻子,李氏的雙手不再流血,手上兩道可怕的傷口隱隱可見白骨。


    李京並沒有出什麽事,似乎隻是暈厥過去。


    李毅然命令下人將房屋清理幹淨,刺客的屍身連夜燒掉,李氏母子被轉移到其他地方。


    “叔父,他們母子沒什麽大礙吧。”李毅然愁眉緊鎖,忐忑的說道。


    “京兒倒沒什麽大礙,隻是玉蓮這孩子失血過多,手上的傷口傷到了骨頭,調理起來要費些時日,不過,有我李老二在此,他們不會有什麽事的。”李崇陽的話讓李毅然安心下來。


    “叔父,刺客已經屍骨無存了,隻剩下這個。”李重然將那柄銀白色的匕首遞給李老二。


    李老二仔細端詳一番,陷入沉思,沒有人敢插話。


    李老二道:“應該是江州張氏所為!這匕首本身便是一個血丹,有自己的意識,想要操縱他們,就必須以血養之,全天下隻有南方的江州張氏精通此道,他們世代以殺手為業!此人品級不低呀,不知是哪一家仇人雇傭了此人。”


    李毅然憤聲說道:“不管是哪一家,這仇一定要報。”


    李崇陽道:“君子報仇,10年不晚,我李氏從來沒有被人這麽折辱過。蟄伏已久,此時出手,恐怕前功盡棄,如今我李氏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讓京兒快速成長起來!不然,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兄弟二人默然。


    李重然道:“叔父,這刺客又是為何人所殺呢?手段如此之殘忍,從所未見,幸好此人是友非敵。”


    李崇陽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很有可能是雙龍門派來保護他們母子的吧!剛才,有奇異的吼聲從京兒房裏傳出,這吼聲著實令人費解,似龍呤,又如虎吼。殺死刺客的想來便是此人的金身了。


    至於他是誰,不用去管,隻要對我李氏無害就成,至於刺客,有這一次行刺失敗的教訓,他們以後決不敢再來了,這位高人幫我們嚇退了不少人,也為我們招來了不少麻煩。”


    李京在意識之海裏遊蕩,不知該怎麽辦,他再次找到香爐之靈,前幾次香爐之靈並沒有答複他。


    和香爐之靈意念交匯,得到的信息出乎李京的意料之外。


    原來,是窮奇運用力量將李京的意識從身體拉了出來,然後獲得了身體的控製權,輕易的將刺客虐殺。


    這樣做的後果,使窮奇元氣大傷,如今,被香爐之靈控製,囚禁在識海某處。


    此舉實在是令人費解,如此做,不是自投羅網嗎?難道,這是窮奇的一個詭計?或者,李京的身體死去之後,窮奇的意識也將死去,所以,窮奇出手其實是為了自救?


    這個最合理的想法被香爐之靈否決了。窮奇的意識不會依賴於任何身體,離開這具身體,恐怕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窮奇的動機就這樣成為了一個謎。


    等李京重新掌握身體以後,他得知李氏並沒有身死,隻是受了傷,正在靜養,這讓他放下心來。


    “無論是誰,這仇一定要報!”李京雖然是穿越而來,所處時日不多,對於這個家族的歸屬感並不太高,但是他對李氏林玉蓮卻是不同,這是第一個讓他感受到母愛的人。


    “自己太弱了,需要變的更強,一定要好好修煉。”


    說做就做,李京翻身而起盤膝而坐,修煉起血丹來。


    當他感知血丹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下腹多出了一個血丹,剛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他一時不敢確定,進入意識之海,詢問香爐之靈。


    香爐之靈也不甚了解,猜測是窮奇想要動用自己的能力,就必須要凝成自己的血丹,方可出手,才造成如此的結果。


    李京無法,隻好去找李老二。


    結果是,極其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李老二在檢查了李京的身體之後,陷入了瘋狂中,狂笑不止,手舞足蹈,誰也攔不住。


    “這家人算是完了,現在連老的也出問題了,找機會幹淨辭職吧。”


    “我可舍不得走,李府對下人這麽好,這樣的主人上哪裏找去。”


    “看著吧,這家人遲早要完,他們不完,我吃屎,我話放這兒了,過完年,我就走。”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李老二才恢複正常,老頭子的背比以前更直了,眼睛也明亮了許多,步履輕盈,簡直年輕了二十歲。


    李崇陽笑吟吟的道:“我的乖孫,我早就說你是雙血丹,還是我李老二有眼光。”


    “什麽是雙血丹?”李京對於雙血丹所知甚少,李老二如此反應,想來不是凡品。


    李崇陽道:“京兒,可曾記起前幾日叔爺爺給你講的女媧造人的故事,女媧將自己的血液滴入天河,萬物接受洗禮,從而有了意識,隻是,造物一事,工程浩大繁瑣,就連女媧這樣的上古神靈也會有犯迷糊的時候。”


    “這和雙血丹有什麽關係。”李京打斷了李崇陽的話,不解的問道。


    “不許插嘴,耐心聽就是了。”李崇陽對於李京打斷他的話頭極為不滿,剛剛製造的一點故事氣氛沒有了。


    “哦。”


    “女媧犯了迷糊,這可不得了,她的一舉一動都決定著一個物種或者一個種族的未來,很不幸,有那麽幾個種族,他們本來已經得到了女媧最純正的血脈,成神指日可待,誰知,犯迷糊的大母神又一次抓起了他們,扔進天河裏,接受第二次洗禮,這樣一來,他們純正的血脈被稀釋了,從神變成了半神。隻能在人間生活。”


    “這一轉眼,就是千年,他們體內的女媧血液愈加淡薄,現在的他們,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了,不過,他們依然有自己的優勢,那就是雙血丹,女媧純正的血脈給了他們第一個血丹,天河第二次洗禮,從其他物種那裏得到了第二個血丹。”


    “這樣的種族,少之又少,你母親的家族就是其中之一。你的雙血丹,應該是傳承於她的。”李崇陽講到這裏,輕歎一聲,不再說話。


    “什麽,我的母親,她也是雙血丹?”


    “以前是,現在已經不是了。”李老二又是一聲輕歎。


    “為什麽現在不是了,你這個老頭,買什麽關子?不會一口氣把話說完呀。”李京氣憤地說道。


    “好小子,跟叔爺爺叫板起來了,你老爹都不敢這麽跟我這麽說話。你有種,我喜歡,哈哈...”李崇陽不怒反喜,自己這個侄孫太對自己的胃口了,李氏一家人都是正直之輩,極其重視自己的言行舉止,最重長幼有別。


    李毅然兄弟見了李老二就像老鼠見了貓,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這讓李老二難受不已,可是,家規如此,他也無法,隻好找機會刁難自己的後輩們,這樣一來,他們對李老二更加的敬而遠之了。


    這些年,李老二孤單單的一個人,兒子李決然18年前為情所傷,一怒之下做了道士,唯一的大哥在京城做人質,已經是18年未見了。


    自己年歲大了,連個說幾句貼心話的人都沒,每日裏對著這些先祖靈位發呆。


    如今碰上了李京,兩人算是香煙遇上了火柴,幹柴碰上了烈火。


    李氏一族家門不幸啊,出了李老二和李京這兩個‘叛徒’。


    “快說啊,叔爺爺,為什麽現在沒有了。”李崇陽第三次歎氣,他憐惜的摸了摸李京的腦袋。


    說道:“二十年前,你的父親李毅然和母親林玉蓮在江湖上結識相戀,私定終身...這本是一段美滿的姻緣,唉,玉蓮的父親林介極力反對這門親事,自然是看不上我們李氏一族。


    你的父母大婚那天,林介帶領大批高手介入,想要帶走玉蓮,玉蓮以性命威脅,林介不想傷了玉蓮的性命,便當眾將玉蓮逐出林家,並廢去了你父母的血丹。”


    “這個林介,真是個王八蛋!總有一天,我要好好收拾他一頓。你們不會反抗嗎?就這麽看著。我這麽好的母親,被這麽被欺負。”李京咬牙切齒,破口大罵。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雙龍門豈是我們一個小氏族所能抗衡的,即便是大魏皇帝也要避讓三分,當時,我和大哥已經盡力,依然被打成重傷。”


    “此事過後,大哥的修為突破瓶頸,這讓皇帝如鯁在喉,他下定決心,全力的對付我們李氏。如果沒有雙龍門的默許,皇帝又豈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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