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十急忙抽迴手:「你,你怎麽進來的?」


    睿王一伸手把她攬在懷裏:「還能怎麽進來,自然是從門外走進來的。」


    阿十哪肯老實的在他懷裏,掙了掙身子,不禁沒掙開反而給他抱得的更緊了些,而且,他還低頭貼在她耳後說了句:「阿十你也知我對你沒什麽定力,你若再動,可怨不得我了。」


    阿十是不敢動了,瞪著他小臉通紅:「我,我們還未成婚呢,這般不合禮法。」


    睿王:「人都說謝府自來不講禮法規矩,怎麽阿十這會兒跟我講起禮法來了?更何況,雖未成禮,在南越那晚,你我便已是夫妻。」


    阿十:「那晚上的事兒不過陰錯陽……「阿十話未說完就被堵住了嘴,被他強烈的氣息侵人唇齒之間,瞬間填滿所有空隙,甚至腦袋都迷糊起來……


    阿十覺得自己快憋死的時候,冰塊男終於放開了她,無視她大口倒氣的狼狽,反而極不厚道的笑了一聲。


    他這一笑,把阿十笑惱了,瞪著他:「你笑什麽?你要是想要我的小命,索性就來個痛快的,這般折騰人算什麽好漢?」


    睿王愣了愣:「要你的小命?」


    阿十認真的道:「你別否認,從昨兒晚上開始好幾次了,你都想憋死我。」


    半晌睿王才明白過來,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丫頭還真是個活寶,低頭親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傻丫頭,你這鼻子是擺設不成?我親的時候用它喘氣不就得了,哪會憋死。」


    阿十恍然,是啊,自己怎麽傻了,堵住嘴還有鼻子呢,怎麽就傻乎乎的差點兒憋死呢,卻仍瞪著他:「我自然比不得你,經驗十足。」


    這話聽著可有些酸,睿王盯著她目光灼灼:「阿十這是醋了嗎?」


    阿十臉一紅別開頭:「誰,誰醋了?」


    睿王:「阿十不用想這些,除了你,我從未親過旁人,以後也不會有……」


    阿十撇了撇小嘴,睿王可是跟她八哥一般年紀,又是皇族,聽人說過宮裏的皇子到了十一二便有專門的大宮女伺候枕席,手把手教那件兒事兒,他這會兒竟跟自己說沒親過別人,當自己傻啊,就是小粘糕兒哪兒去年自己的大侄女都特意挑了幾個穩妥的大宮女放在東宮裏司寢。


    這司寢說著好聽其實就是伺候睡覺的,個個生的眉眼如畫,溫馴可愛,保管小粘糕瞧上哪個都能伺候的妥妥帖帖。


    小粘糕才十二就有好幾個侍奉枕席的了,更何況冰塊男了,況且,自己也不是沒領教過,在南越那晚雖疼的不想迴憶,可冰塊男那般輕車熟路的表現,她還是記得一些的,要說他從未做過那件事兒,卻能那般熟練,難道是天才。


    隻見這丫頭的神情便知她想的什麽,睿王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雖不曾與別的女子如此親近過,但我卻跟師傅習了歧黃之術。」


    阿十可不信他的胡說八道,忍不住道:「你是說,因你會瞧病診脈所以對於這些便也精通了?我七哥就是神醫穀傳人,我怎沒聽他說過這些。」


    睿王輕笑了一聲:「雖他是你兄長到底男女有別,便知道這些也沒跟自己妹子說的道理,醫書有千金方有房內考,就是記錄這些的,你不信迴頭我尋出來給你瞧。」


    見他言之鑿鑿,阿十半信半疑:「照你說,我八嫂也該懂這些了,怎也沒聽她說過。」


    睿王:「你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家,你八嫂便跟你再要好,又怎會跟你說這些夫妻間的秘事。」


    阿十聽了不禁道:「既知道我是未出閣的姑娘,你這般深夜前來,又如此一副姿態算什麽?」


    睿王:「阿十,你我雖未成禮,卻早已是夫妻,你莫不是忘了,我們在南越……」


    阿十如今可知這男人臉皮有多厚,根本沒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什麽話都敢說,他好意思說,自己可不好意思聽,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你,不許說……」


    睿王握住她的手親了親:「好,那便不說,你放心,未成禮之前,我不會那般對你。」


    阿十聽了剛放了些心,卻又聽他道:「這幾個月讓我尋得好苦,若不是你落下的荷包,差點兒以為那一夜是一場夢呢,卻不想你我竟近在咫尺,想來你該知道我在南越尋你的,卻避而不見,迴了京,在宮裏的玉釀閣中被我撞見,卻還要扮成東宮的太監蒙混了過去,阿十你心裏這般不待見我嗎,如此想方設法的避開我。」


    這話說的語氣頗有些幽怨,實在不該是堂堂睿皇叔嘴裏該說出來的,尤其他那神情雖仍是冷冷的,可那雙深邃的眸光裏卻閃著幽怨,像個備受冷落鬱悶不已的婦人。


    這般的冰塊男,讓阿十不由心中一軟,絲絲縷縷的愧疚冒了出來,忽覺自己眼見著他到處尋自己,卻避而不見,貌似是有些不厚道。


    忍不住解釋道:「那時我是瞞著爹娘偷跑出去的,沒想到會出那樣的事兒,你那時在大王府也不是待了一兩日,大王子對你很是青眼,那管家更是把你伺候的無微不至,想來之前也少不了這樣的事兒,況,你那時說尋一個南越的啞巴姑娘,哪知道就是我呢。」


    睿王卻給她氣樂了,伸手點了點她的小嘴:「這張小嘴倒是能言善辯的,真不知之前怎就把你當成啞巴,你若想知道什麽,直接問便好,你我之間用不著拐彎抹角的動心思,阿十之前,我從未如此親近過旁的女子,並非有意為之,而是不喜旁人近身,為此,老爺子還尋了太醫來給我瞧過,我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娶妻了,卻不想一趟南越之行卻遇上了你,雖是陰錯陽差的烏龍事,我卻很喜歡,那夜我便知道不管你是誰,什麽身份,這一生你都是我慕容望舒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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