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淫靡的光線,透過洞口如同蛇一樣交纏扭動的身體。加上一聲聲黏膩高亢的喘氣聲,雪白的大腿夾著男人精瘦的腰。交疊在一起的身體快速聳動,蹭著暗紅色床單帶起的層層褶皺……


    香艷淫靡的高清現場直播直直戳進眼睛裏。石小楠走到威廉身邊蹲下僅僅隻是瞄了一眼,含在嘴裏沒有咽下去的食物頓時卡在喉嚨裏。噎地她一口氣沒喘上來隻能捂著胸口猛拍。「小心點。」似乎對她的毛手毛腳頗為無奈,將桌子上水杯遞到她手裏。威廉嘴角掛著寵溺地笑容輕輕拍打著少女瘦弱的背脊。


    「咳咳——」僅僅以為關上窗戶就以為萬事大吉的石小楠,頓時感覺自己實在是太天真。第一時間反手堵住那個窟窿眼,接過威廉哪來的水杯灌下。終於逃脫被噎死的命運之後。石小楠再對著威廉那張臉感覺整人都不好了。


    尼瑪!誰他媽在床頭的位置專門戳了個偷窺用的窟窿眼。


    意外性的看了一截活色生香的現場版,轉頭對上威廉張蒼白俊美的男性麵容。石小楠正頓時都感覺蛇頭都打結了。該怎麽辦?這種情況下要說什麽?就在石小楠正努力組織著貧乏的話語想要說些什麽時候,掌心下堵住的窟窿裏傳來一聲興奮高亢乃至於尖利的叫聲……


    這次,不光是威廉連靠在牆壁附近的石小楠都聽地清清楚楚。


    原本還能勉強保持平靜的臉頓時整個變得滾熱。而掌心下的麵牆另一麵顯然正是情到濃時。撇開那一聲聲隱忍遐想的叫聲以外,夾雜在其中那粗俗不堪的話語才是真正讓人無法招架。


    求,在自己房間跟傀儡偷窺到該打『馬賽克』的現場般怎麽辦?石小楠僵硬地看著對麵的男人。光是想想威廉要是纏著自己來給自己打破砂鍋問到底……


    不行了,她好想去死一死。


    「為什麽堵上?」偏偏事情在往石小楠最擔心的方向發展。威廉那雙灰色眼睛落在她堵住窟窿的手掌平靜臉在半張被陰影籠罩。


    「威廉…」迫人的壓迫感隨著籠罩自己的陰影降下。石小楠心裏有千萬隻草泥馬蹦過。表情上卻隻是頓了下,從空間戒指裏取出起錢袋拋到對方懷裏。「我想吃燒烤。」拽著威廉的手臂將他拖到窗戶旁邊。隔著窗戶石小楠點了點外麵某個角落。「你去幫我買。看到沒,就是馬路對麵人最多的那家。」


    石小楠慶幸在自己在威廉心裏還是占有不少位置。至少關於她生活上一切問題威廉都是予取予求。說了句『等我』沒有任何猶豫地拿起錢袋站起身。在威廉徹底離開房間前,石小楠連忙補了一句,「記得出門的時候把手套戴上。」……


    髒亂窄小的過道,這個季節的夜晚穿著外套也不會顯得奇怪。威廉從衣櫃裏拿出手套帶上帽子換了件外衣就出了門。


    入夜後燈紅酒綠的世界呈現出另一種姿態。陰暗,嘈雜,並且陌生的…就像從那個窟窿裏窺探到的景色。糾纏在一起的人影,熱情而激烈。隱約跟腦袋裏某些畫麵奇異重合。潛意識覺得這具身體也曾經在某種類似的地方經歷過同樣的事情。隻是本應該是讓人激動的畫麵卻無法感同身受。就像是窺探別人的記憶,無法引起這具身體任何共鳴。


    深灰色眼睛機械般倒映身邊經過的身影,那一張張臉孔明明看著鮮明卻又仿佛蒙上一層扯不開的麵紗。衣服包裹的皮膚下麵,肌肉骨骼裏頭充斥著血管跟經絡。無論外表呈現出來的是男是女漂亮或者醜陋。在他看來撕碎之後裏麵流出的血液跟內髒都是一樣的鮮紅。基於這一點人類和魔獸沒有差別。


    至於靈魂…除了小姐以外,他對任何人都沒有興趣。


    穩健前行的步伐,周遭喧鬧淫靡似乎無法觸及分毫。筆直的身影在黑暗中優雅的就像是出鞘的尖刀。莫名的危險感加上蒼白俊美的麵容,在黑夜渲染下就像是禁忌的果實顯得異常誘人。


    「英俊的先生。」從牆根拐角位置挪出來攔去路的年輕女人。二十出頭的年紀使得她看起來姿容嬌艷並且鮮嫩多汁。隨著那雙多情的藍色眼睛而輕輕扇動地濃密睫毛就像兩片紛飛的暗色蝴蝶。在雪白的臉上落下兩片忽扇忽扇的暗影。「請問需要服務嗎?」順著手臂像蛇一樣纏繞上來雪白肢體。「隻需要三十銅幣。」吐在耳邊的曖昧氣息更像是無言的邀請,「當然如果對象是您的話…可以更便宜點…」


    前進的去路被截斷。威廉低頭看著在胸口畫著圓圈的手指。不像是少女那樣的幹淨圓潤,白膩的手指上鮮紅的指甲異常刺眼。鼻腔裏充斥著刺鼻的香粉味,威廉那雙深灰色眼睛落在年輕女人那似乎嬌羞卻寫滿挑逗的臉上。奇異看著這張陌生的臉,腦袋裏想起那張堵著牆壁耳郭泛紅的稚嫩麵容。那種手足無措的僵硬,就好像他們看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不該看的東西…帶著手套的手指捏著身邊女人的下巴抬起來。昏暗光線下顯露的是張頗有幾分姿色的臉。有些艷麗還有年輕少女的鮮亮。威廉蒼白唇瓣突然露出個滿意的笑容。一如記憶中的浪蕩姿勢緊緊摟住身邊對方勒緊的細腰。


    「走,去你那裏。」似乎得到這麽個俊美男人的青睞是多麽高興的事情。年輕女人的臉笑的跟朵花一樣。心情甚好地拽著男人袖口在其他□□嫉妒的視線裏招搖地引進旁邊亮燈的建築。


    而這個時候,隨便找個理由支走威廉的石小楠,還在對著那個不知道怎麽修補的窟窿抓耳撓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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