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僵硬。威廉也不像以前那樣,親密地坐在她身邊。


    男人修長的身影在少女麵前半跪下來。月光下灰色長髮襯顯得更加蒼白的麵容,恭敬的近乎虔誠。這種近乎膜拜的動作。讓原本僵硬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曖昧。


    即使石小楠想要可以忽略似乎也改變不了什麽。


    威廉單膝跪在床邊,蒼白寬大的手掌溫柔地捏住少女柔嫩的左,腿輕輕放在膝蓋上。麻利地打開醫藥箱。用幹淨的帕子沾了藥油,輕輕蓋上淤青的位置。


    威廉的手法很有技巧。石小楠想像不出那麽大力的手,居然也能做出這麽輕柔的動作。那態度就好是對待什麽珍貴的瓷器,似乎一步不小心就會碎掉一樣。當然這也不是說,威廉把她當破布那樣對待的好……


    隻是這種越來越曖昧的氣氛,讓石小楠內心裏忽略了許久是事情終於被提了出來。威廉是個男人。即使他是個傀儡,也改變不了他是個男人的事實。


    以前親密的時候,石小楠經常會忘了這種性別的差異。讓因為她那個時候對待威廉大多數是忽略了性別的。兩人在一起輕鬆的樣子,就像是兩個要好的詭秘。雖然大多時候談論的話題,既不是衣服也不是男人。但是那種感覺基本上八九不離十。


    但是現在這個樣子,驟然拉開的距離感。以及威廉表現出來的刻意討好。除了提醒,了石小楠他是傀儡的事實。同樣也提醒了她,威廉是個男人。


    即使是屍體,也改變不了他是男人的事實。雖然那個生理上的男性,大概沒有所謂的生理實用性……但是作為生理實用性都具備的女人,她已經不可能沒有節操的忽略這麽重要的事情。


    所以腦袋混亂中讓威廉擦完藥,石小楠飛速地收迴小腿腿。無法忽略,男人那張漂亮的臉孔上一閃而過的失落。原本就不是多麽硬氣的少女,頓時像是被貓叼走了舌頭一樣。


    會不會太刻薄了?就在她不自覺生出一絲躊躇的時候。威廉很快垂下雙眼,不緊不慢地的把藥品收迴醫藥箱裏。「我熱了新鮮牛奶。現在喝溫度正好,小姐早點休息,我先出去了。」……


    厚實的房門關上之後。寬敞的房間再次迴復原本的安靜。牛奶!床頭櫃上滿滿一杯白色的液體。入手的溫度熱熱的正好。就是她平常喜歡的溫度。


    有意識的傀儡什麽的,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混淆了。


    冷清沒有人氣的房間裏,藥箱不輕不重地磕在桌子上。男人沉默地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小瓶古怪的白色藥片。


    「所以說……」隻要礙事的傢夥不在這裏。「還是很容易的麽……」深灰色的眼睛裏寫滿了瘋狂的執著與偏執。


    如果不是怕嚇壞他最寶貴的珍寶,怎麽會需要這麽長的時間……


    所以說,還有多久才會變得比以前更親密。漫長的過程,既讓人期待,又是一種變相的折磨。「小姐。千萬不要讓我等得太久了……」紅潤的舌尖輕輕舔過唇瓣。


    喝下牛奶之後沒有多久。石小楠就沉沉的睡過去。緊閉的門扉,門把輕輕轉動。悄無聲息潛進房間的黑影,看著床上沉睡的少女嘴角溫柔的帶起一絲笑容。


    安眠藥劑的分量跟往常一樣。威廉褪去鞋子輕輕爬上床鋪。迷濛的夜色裏,修長結實的身體在白色床鋪上落下的影子,濃重的似乎要將床上的少女吞沒。


    「今天終於沒有別人了……」並不紅潤的唇瓣,輕輕吻上少女光潔的額頭。


    「嗯——」即使嘴上不說,可是內心對於某些事情的依舊無法釋懷。


    「小姐。」終於可以放心大膽地將她抱入懷裏。威廉靈巧地鑽入被子,緊緊擁抱自己朝思暮想的珍寶。「不用害怕。」修長的手指,跟少女的白嫩的手指交錯而握。月光下男人溫柔地親吻著她的發梢。「所有骯髒的事情,我都會由我來背負。有我在,小姐隻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如果害怕,就來向我尋求安慰……我會一直守在小姐身邊……一直保護你……」


    第055章


    很久都沒人住過的複式別墅裏,一片駭人的寂靜。迷濛的月色透過華麗厚重的窗簾,,落在加裏特儒雅的側臉上。就上圍上一層讓人看不透的黑紗有種別樣的誘惑力。


    二樓向來緊閉的書房厚實的木門沒有關緊。從門縫裏露出的明亮光線,在空蕩蕩的房子裏帶來意思詭秘的氛圍。「我就知道,辦公室裏的那個人就是你……」


    棕紅色復古奢華沙發上,雪白堅實的臂膀徹底舒展開。那金子樣璀璨的短髮,因為男人偏頭的動作稍稍擋住那雙蔚藍色的眼睛。那是一張漂亮到讓人移不開視線的臉。


    意思意思地舉起手,優雅地晃了晃酒杯裏暗紅色的液體算是打招唿。加裏特則是無奈的嘆息一聲,脫下最外麵的布袍,順帶接下右手腕的黑晶石,「啪——」一聲扔在門旁邊的小圓桌上麵。「為什麽要插手,那個死刑犯的事情。」邁著悠閑的步伐,在側麵的單人沙發上做了下來。加裏特替自己倒上一杯香醇的紅酒。


    「一時興趣而已。」克洛弗鮮紅的唇瓣被酒水滋潤,紅潤水光在燈光下,看起來分外誘人。


    「你這傢夥!」對於自己的摯友,加裏特真不知道要怎麽說。克洛弗一旦任性起來,除了那個女人以外。就算是他這個一起長大的好友也完全沒有辦法。「明明瑪麗的事情比較重要好不好。怎麽說都是你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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