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這個,隻會是因為這個,不是因為別的……


    他幾乎是狼狽地從她身邊離開,合上了門,隻留下應鸞一個人在房間裏。


    聽到他的腳步聲遠去,應鸞才坐起身來。


    她走到門口,試圖推門,毫不意外地發現果然被鎖上了。


    她現在沒有力氣撞門,隻好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窗戶。


    她走到床邊,向下看了一眼,突然慶幸自己特殊的癖好,當初租了一個又小又破的小區,住的樓層也不過隻有七層高而已。


    如果自己能從窗戶翻出去,再跳到六層樓的窗台上,而後順著爬梯下去的話……


    她還在製定的著計劃,門卻突然又被推開了。


    陸宴行站在門口,因為開門帶起了一陣穿堂風,應鸞透過紛飛的髮絲,看向門口的人。


    他手裏端著盤子,問:「你要去哪?」


    應鸞不說話,她的行動已經表示了。


    「放棄吧。」他走到她的旁邊,替她闔上了窗戶,「即使我不在這裏,也會知道你在做什麽。」


    應鸞對他的監視早有防備,卻沒發現即使是這種情況他也會看著她。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走?」


    「……先吃飯吧。」他將盤子放在桌子上。


    她站在原地,一動未動,而是冷眼看著他的動作,諷刺道:「你在裏麵下藥了?」


    陸宴行被戳中,依舊迴避這個問題:「那應鸞吃還是不吃呢?」


    「吃啊,為什麽不吃?」應鸞說,「不吃會死,吃了隻會沒有力氣而已,你說我選哪個?」


    他完全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應鸞也不為難自己,坐下來大口大口吃飯。


    期間,她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她的頭頂上停留,似乎在思考什麽事情。


    她吃完了所有的飯,擦了擦嘴,毫無畏懼地看著他:「想什麽呢?」


    「我在想……」這樣不對。


    這樣不對,如果應鸞一直以這個態度對待他,那他該怎麽辦?


    這樣是不對的……這讓她想起來不行,必須再把其他人忘掉。


    可是,他該怎麽下手呢?


    他不說話,應鸞便將所有碗筷一摔,翻身上床,用被子蓋住了自己:「說不出來就別說了,我要好好休息。」


    陸宴行依舊維持著那種呆滯地狀態,關上了門。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都是這樣過的。


    應鸞吃了睡,睡了吃,閑著沒事就拉伸一下自己。而陸宴行則不知道在幹什麽,總是守在家中。隻要她有一點逃跑的預兆,他就會推門進來。


    無論她在哪裏,包括在衛生間。


    他也不說話,應鸞就不說,她甚至已經習慣了這種監控,並從徹底學會了無視它的存在,就像無視他本人一樣。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


    直到某天夜裏,應鸞感受到旁邊有一道清淺的唿吸聲,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陸宴行正站在自己的床邊。


    她大喊道:「你幹什麽?」


    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她旁邊看著她。


    他的身體在黑暗中站立著,一動未動,話語卻清晰地傳過來:「陸振死了。」


    「什麽?」應鸞以為自己聽錯了。


    公爵死了?


    陸宴行則仿佛在說一個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人:「對,而且是甄玉動的手,她現在已經被關押起來了。」


    甄玉殺人了。


    應鸞的心突然跳了起來,她想起甄玉上次對她說過的話,這件時可能並非一朝一夕形成,她一定等了很久。


    她卻不在乎的樣子:「那跟我有什麽關係,我跟她又不熟,而且你會帶我出去嗎? 」


    陸宴行緊抿著唇瓣,猶豫著。


    應鸞是什麽時候認識甄玉的?她們為什麽會有聯繫。


    有些事情恐怕要見麵才能問清楚?


    應鸞則直直地看著他。


    「甄玉說她想見你,要不然她就不配合調查。」陸宴行最終還是說,「所以你出來,我們要去。」


    應鸞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陸宴行也做好了萬全準備,他給她的手上帶了一個手環,隻要她離他超過一定範圍,甚至妄圖摘下這個手環,就會提示她的位置和行為。


    他現在對她的控製已經不加掩飾,應鸞直言不諱:「你這是在給奴隸帶項圈嗎?」


    「……不是。」


    他強行拉著她的手:「走吧。」


    陸宴行帶著應鸞來到了警察局,夜間的警察局本應該安靜一些,但突然來了這麽一件大案,所有人都不得不緊張起來。


    所有人都在胡亂奔跑著,應鸞看著一個拿著檔案袋擦肩而過的警察,袋子裏裝了一個斷裂了一半的小提琴。小提琴的琴弦已經崩斷,凸起的木質尖刺上沾滿了血。


    注意到來人,警察轉過頭來對他們說:「你們就是家屬?」


    「是的。」陸宴行說。


    「這件事情很複雜……」警察嘆了一口氣,「公爵夫人用酒瓶砸暈了公爵之後,又用琴弦將他——」


    他看了一眼應鸞:「您一定就是應鸞小姐吧?公爵夫人……哦不,嫌疑人說想見您。」


    「走吧。」陸宴行迴過頭來對應鸞說。


    走到盡頭的審訊室,陸宴行先讓應鸞在外麵等待,自己先走了進去。


    整個審訊室空無一人,燈光卻開得很亮。甄玉坐在椅子上,柔順的黑髮垂下來,遮住了她的整張麵容,也著擋住了全部的光線。她好似睡著了一樣安靜,連有人進來都沒有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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