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尋覓,他們終於找到了那家酒樓,名為“醉仙居”。酒樓外張燈結彩,門口的招牌在燭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進入酒樓,撲麵而來的酒香和喧鬧聲讓蕭夜一陣眩暈。


    “真是個熱鬧的地方。”蕭夜感歎道,眉頭卻緊鎖。這裏人流如潮,想要找到那個“夜遊人”的朋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李寒在旁邊笑道:“這不正是我們的機會嗎?你看那些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或許他們知道點什麽。”


    兩人隨意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下,點了幾道下酒菜,等待著酒客們的談話。正當他們靜候佳音時,桌旁一個衣著華麗的男人吸引了他們的注意。這個男人看起來很是得意,時不時地朝周圍的桌子舉杯邀飲,顯然是個不折不扣的風頭人物。


    “看起來,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李寒低聲說道。


    “可他怎麽知道我們要找‘夜遊人’的事呢?”蕭夜搖頭,表示不解。


    李寒眨了眨眼:“不試試怎麽知道?我去搭話,你在旁邊聽著。”


    蕭夜點了點頭,心中對李寒的主意半信半疑。李寒站起身,笑著走到那名男人麵前,隨意聊起了長安的酒風與美食,男人顯然也對酒和美食的話題頗感興趣,兩人很快就拉近了關係。


    “對了,我聽說最近‘夜有人’在長安城出沒?”李寒故意拋出這個話題。


    “夜遊人?哈哈,聽說過,但不太熟。”男人一臉輕鬆,似乎並沒有在意。“不過,最近確實有幾個朋友提到他,說是他搞了個大事情。”


    “你知道具體是個什麽事嗎?”李寒趁機追問。


    “具體我倒是沒聽到,不過聽說他的老朋友最近在這家酒樓裏常常出現。”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中閃爍著狡詐的光芒,“或許你可以去找找。”


    “老朋友?”李寒心中一動,想到了老者的話,急忙詢問,“他是什麽樣的人?”


    “那家夥嘛,平常就是個愛喝酒的人,沒什麽本事,但脾氣挺大的,惹得他生氣可就麻煩了。”男人看起來對這個話題有些興致,“聽說他曾和夜遊人一起做過生意,不過後來不知為何,二人反目成仇。”


    “那人在哪裏?我想去見見他。”李寒繼續追問。


    男人一指酒樓的另一邊,“就在那桌,正在和人喝酒呢。”


    蕭夜心中一震,暗自將那個桌子記住。李寒向他投去一個暗號,蕭夜便站起身,假裝走向洗手間,實則想在那個男人身後尋找更多線索。


    在那桌子旁,坐著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人,手裏捧著一大杯酒,正和身邊的人推杯換盞,臉上顯得極為暢快。蕭夜悄悄靠近,仔細觀察。


    “夜有人怎麽了?聽說他最近好像惹上了不少麻煩?”中年人無意中提起,蕭夜心中一動,立刻豎起耳朵。


    “哎,別提了,他那是自找的。”對方搖頭,“我以前和他是好友,後來因為一樁生意鬧翻,真是沒想到他會變得如此狡詐。”


    蕭夜決定插上一句,“那你對他的老朋友知道些什麽?”


    “老朋友?”中年人喝了口酒,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那家夥……他總是愛說大話,酒量也好,但有時候也搞出不少笑話。”


    “怎麽個笑話?”蕭夜一邊心中盤算著,絕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前幾天在這裏喝酒,居然還把自己的名字說成‘夜遊人’,結果笑得一桌人都快趴下了。”中年人哈哈大笑,顯得十分暢快。


    蕭夜心中一陣恍惚,這種人顯然是個能說會道的角色,也許能從他這裏得知更多線索。


    “你有沒有興趣見見他?”蕭夜試探性地問道。


    “見他?你怕是瘋了吧,他現在可沒什麽好名聲。”中年人打了個酒嗝,似乎不太在意。


    “我倒是想知道他的故事。”蕭夜堅持,“或許他能給我一些啟發。”


    “那你去吧,別怪我沒提醒你。”中年人也不再阻攔,隨手一指,“就在那邊,酒喝得差不多了,剛剛還在炫耀自己的酒量。”


    蕭夜心中感激,轉身向那邊走去。李寒見他迴來,迅速湊過來,低聲問道:“怎麽樣?有消息嗎?”


    “那家夥就在這邊,咱們去見見。”蕭夜指了指那桌。


    李寒露出一絲期待的神色,二人緩步走到那桌旁,臉上帶著微笑,蕭夜首先開口:“兄弟,聽說你跟夜遊人有些關係?”


    那位中年人抬頭,眼神一愣,隨即露出一絲玩味的神情,“哈哈,怎麽,你們也對他感興趣?”


    “我對長安的所有事情都很感興趣。”蕭夜笑道,心中卻暗想,“可千萬別給我打馬虎眼。”


    “我告訴你,夜遊人這家夥其實沒什麽了不起,真要說起來,我還教過他幾招呢。”中年人自信滿滿,似乎對自己的酒量和才能十分得意。


    “哦?你教過他什麽?”李寒問道,眼中透出一絲興趣。


    “當然是酒技啦!他當年在我這裏學習的時候,居然還鬧出不少笑話。”中年人神秘兮兮地說。


    “什麽笑話?”蕭夜忍不住追問。


    “他喝酒的時候,居然給我講過一件事——那天他拚命灌酒,喝到一半,突然對著滿桌的酒菜說:‘這杯酒,我喝了等於沒有喝過!’然後就暈倒了!”中年人哈哈大笑,似乎對這個迴憶十分得意。


    李寒忍不住問:“那他後來怎麽樣?”


    “後來嘛,大家都在笑他,結果他臉一紅,跳起來就開始對著桌子上的魚蝦唱歌,真是讓人笑到肚子疼。”中年人搖頭,滿臉的輕鬆。


    “這位兄弟,看來你和夜遊人是好友啊,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們當年的故事?”蕭夜也開始把話題引向正題。


    中年人想了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說了可不算,你得請我喝酒!”


    “沒問題!”蕭夜心中一陣愉悅,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那就來吧!”中年人高高舉起酒杯,仿佛已經迫不及待。


    於是,酒桌上開始了一場“喝酒比賽”,中年人把自己的酒技和夜遊人的糗事一一娓娓道來,令蕭夜和李寒笑得前仰後合。


    “那次我們還一起去逛集市,結果他居然把自己的錢全部用來買糖葫蘆,最後愣是沒錢迴家,真是個傻子!”中年人笑得喘不過氣來。


    “那他為什麽不幹脆去找你借錢呢?”李寒調侃道。


    “他肯定不敢!”中年人樂得合不攏嘴,“要知道,我可是長安城最摳門的人,哈哈!”


    蕭夜和李寒對視一眼,心中卻暗自琢磨:“這個人倒是有趣,可要怎樣才能從他口中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就在這時,中年人突然神色一變,收起了笑容,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不過說到夜遊人,最近他好像惹了不少麻煩,聽說有個大人物在找他。”


    “找他做什麽?”蕭夜心中一緊,迅速問道。


    “那人可不好惹,聽說是個有權有勢的人。”中年人慢慢說道,“我這裏可沒什麽具體消息,你們想知道的話,得去打聽打聽。”


    “打聽?你知道誰可以問嗎?”蕭夜繼續追問。


    “嗬,聽說是個身材魁梧的家夥,常常在酒樓裏出沒。”中年人把酒杯放下,似乎沒有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


    “那就謝謝你了。”蕭夜忍不住失望,但他心中卻有了新的思路。


    他們在酒樓裏待了半個時辰,才算了結了這一場交流。雖然並沒有獲得夜遊人的確切消息,但這位中年人的性格和習慣無疑為他們的計劃增添了一些新的線索。


    “走吧,我們迴去找個地方好好分析一下。”蕭夜低聲說道。


    李寒點了點頭,二人悄悄離開了醉仙居,心中卻都清楚,夜遊人的故事和陰謀,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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