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慈寧宮那一出之後,佟貴妃肉眼可見的跟宣嬪疏遠了,再加上端嬪搬到了景陽宮,她們這個暫時的打牌小分隊算是解散了。


    安饒算是徹底閑下來了,平日裏除了去慈寧宮請安之外,算是徹底不外出了。


    不過,她的生活不算無聊,慈寧宮請安時就聽聽其他嬪妃們聊天,閑著沒事兒說不定還能看場戲,隔個十天半個月的就跟佟貴妃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康熙來承乾宮的話就不鹹不淡的應付著。


    她最大的樂趣還是修煉,白天修煉神識,晚上修煉靈力,生活悠閑且自在,更重要的是修行速度一日千裏。


    整體來說,她對生活還是很滿意的。


    安饒跟其他嬪妃之間的關係一直都算不上親近,但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位分最高的佟貴妃跟她關係不錯,兩人相處和樂,無形中給她擋了不少麻煩。


    她跟溫妃也算相處愉快,平日見了也能笑著打個招唿,寒暄兩句。


    榮嬪,僖嬪,宜嬪,安嬪,敬嬪幾個嬪的位分比她低,不管心中怎麽想,麵上總是不好表現出來。


    惠嬪因為大阿哥百折不撓的求情之下,算是被放了出來,但她自從被狠狠收拾了一頓之後,就徹底老實了,哪怕十分嫉恨安饒封妃,也不敢做什麽了。


    就連她宮裏的幾個小嬪妃的日子都好過了不少,就連素來謹慎的衛貴人都輕鬆了不少。


    德嬪似乎對她有所不滿,但她一沒能力做什麽,二來要養胎,也沒精力做什麽,安饒也不在意,隻要麵上過得去就行。


    宣嬪因為跟安饒有過一段短暫的牌友情誼,雖然跟佟貴妃生了齟齬,但跟她倒是見麵還能打個招唿。


    端嬪跟安饒雖然也隻是當了一段短暫的牌友,但她性情溫和,為人寬厚,安饒跟她也能說幾句話。


    可以說,除了佟貴妃,安饒跟端嬪算是關係最親近的了。


    至於宮中的三個大boss,康熙因為她長得不錯,家世不錯,人也討厭,所以對她的態度算得上溫和。


    不過後宮美人如雲,溫柔體貼者不算少數,康熙又是出名的種馬,他還要分出時間來看望兒女,所以一個月也頂多來個五六次罷了!


    按照一個月三十天來算,這個比例倒是算在安饒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所以她倒是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而太皇太後素來不怎麽管嬪妃之間的事情,也不會因為康熙過於寵愛誰就為難誰,除了對溫妃和宣嬪不錯之外,其餘人也都大差不差。


    她最在意的就是宮中的阿哥和公主,因為安饒把三公主照顧的不錯的原因,所以一直以來對她的印象也不錯,態度也算溫和了。


    太後更是低調,跟安饒也沒什麽接觸,除了慈寧宮請安之外壓根兒沒有見麵的機會,自然不會找她麻煩。


    至於其他的貴人,常在,答應,庶妃跟安饒的距離就有些遠了,再加上安饒又不出門,自然沒有什麽交集


    最讓安饒滿意的應該就是布貴人了。


    毫無疑問,她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不過是幾次談話,就意會了安饒的意思。


    為了女兒,她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改變,對於三公主的教養極為上心,有時候安饒神識掃過,都發現她在教女兒念書。


    人也不像之前那樣不愛出門了,動不動就帶著女兒出去轉轉,時不時陪著去給太皇太後和皇太後請安。


    她這般賣力,效果自然是不錯的,最起碼太皇太後對著安饒問三公主的時間越來越少。


    安饒的日子也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年底。


    過年的時候,皇宮都是要設宴的,宗親大臣,內外命婦都要參加,算是一個難得的大日子了。


    安饒打扮的也不像往日那般素淨,穿了比較隆重的吉服,讓白清精心梳了一個鈿子頭,上頭鑲滿了各色珠寶,看得承乾宮的宮人都愣住了。


    連白露都感歎道,“娘娘還是頭一次這般精心打扮呢!”


    白清抿唇笑道,“今日就能見到夫人了,娘娘當然開心。”


    安饒笑了笑,“過年了,自然要穿的精致一些。”


    “可不是。”白露俏皮道,“要奴才說,娘娘您就應該多打扮打扮,不然奴才和白清這學的滿身的梳妝本事都浪費了!”


    白清懟她,“就你話多!”


    白露哼了一聲,“好啊!長大了一歲就是了不得,這脾氣都見長了!”


    “那可是!”白清笑道,“以後再敢欺負我,要你好看!”


    白露聽了這話佯怒道,“你個沒良心的,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再敢胡說,我就掐你了。”


    “你來啊,來啊!”白清才不怕她,反而笑鬧道,“看誰收拾誰?”


    兩人鬧作一團,承乾宮歡聲笑語一片。


    安饒看著兩人鬧了一會兒,心中也是開心的。


    白露白清從小一起互相扶持著長大,根本不存在什麽鬥氣之類的,今日搞這一出,無非就是想逗安饒開心罷了!


    兩人鬧了一會兒之後,又迴到安饒身邊,笑著道,“今日夫人肯定會來的,娘娘想見夫人,夫人看見娘娘肯定也是歡喜的。”


    安饒笑著說,“的確如此。”


    兩人說的不錯,今天的年宴,如蘭作為伊爾根覺羅氏的當家夫人,是肯定會出席的。


    她做這般隆重的打扮,自然是做給她看的,一入宮門深似海,她入宮之後就沒再見過如蘭了。


    不用想也知道,如蘭心裏隻怕記掛得很。


    安饒歎氣,宗親家眷倒是可以時常進宮請安,但如蘭不在此列,她是外命婦,雖有誥命在身,但若是進宮太過頻繁也不是好事。


    按理說,安饒封妃那段時間,如蘭是可以進宮的,甚至佟貴妃還專門開了後門,如蘭隻要遞牌子就能進來了。


    可不巧的是,如蘭那會兒和阿克敦一起著了風寒,如蘭身體不好,又要照顧孩子,這進宮的事自然泡湯。


    但難得有進宮的機會,也不能浪費,後來還是如蘭拜托了如瑛替她進宮一趟,在承乾宮略坐了一會兒。


    安饒想起那天就覺得心中酸脹,原因無他,如蘭拜托如瑛給帶了一盒子銀票來,說是讓她在宮中花用的。


    明明她入宮的時候,已經帶了大批的妝奩了,但如蘭還是給她送銀子。


    雖然安饒知道,如蘭真正惦記的是額林珠,但她也不能不為此動容。


    所以難得有相見的機會,安饒也想盡可能的告訴她,她生活的很好,能寬慰一二也是好的。


    想到此處,安饒又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後,吩咐道,“咱們走吧!”


    她出來的時間剛剛好,過了宮道之後,直接撞上了佟貴妃的轎子!


    這大冬天的,兩人都坐在密不透風的轎子裏,自然也不會有步行敘舊的想法,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到了保和殿。


    下轎之後,佟貴妃掃了一眼安饒,“倒是難得見你這般打扮!”


    淑妃天天衣著素來以素色為主,很少會打扮的這般隆重,但要說她寒酸也不是,最起碼她的穿戴不會失了妃位的身份。


    但也僅限如此了,在這個範圍內,讓她多戴一根簪子都不行的。


    猶記得,之前兩人還因為這個事情討論過,她一句“戴那麽多東西也不嫌脖子疼”,直接把自己氣了個仰倒。


    偏偏那人還一臉的振振有詞,問道,“你是不是有時候會覺得脖子酸,不舒服,有時候肩膀也是酸疼的。”


    “我跟你說,這都是因為你平時腦袋上堆了太多東西壓的了。”


    “平日裏出門打扮的隆重些也就算了,自己宮裏幹嘛還為難自己,這不是自己找罪,沒苦硬吃嗎?”


    她記得,當時她被說的啞口無言,想說什麽尊貴體麵身份,保持禮儀,不可在奴才麵前失禮之類的,通通被她駁了迴來。


    關鍵是,這人說的話,細細想來竟然是有道理的,本就有些生氣的她又感到頭上的首飾的確壓的她脖子不舒服之後就更氣了。


    最後她被氣的足足三天沒跟淑妃說一句話。


    最讓人生氣的是,淑妃這個罪魁禍首一點兒都沒有發覺她生氣了,然後她就更氣了。


    安饒看著佟貴妃麵色不善的表情就知道是為啥了。


    其實那真不怪她,佟貴妃說話素來都是陰陽怪氣的,更陰陽怪氣一些也正常,她沒察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再說了,佟貴妃一氣之下,跑到承乾宮把她的酒都搬走了好幾壇,她不也沒說啥?


    她自己喝也就算了,偏偏在一日康熙去景仁宮的時候,還給康熙上了一壺。


    康熙那個狗東西喝了之後覺得不錯,也跑到安饒這裏搬走了幾壇。


    兩人的騷操作可把安饒氣壞了,她是個不願意吃虧的,馬不停蹄的衝到景仁宮,直接搬走了佟貴妃最喜歡的兩對玉瓶,算是扯平。


    兩人這般互相傷害,最占便宜的反而是康熙,何苦來哉?


    安饒這般想著,但肯定不會這般說,“今日我大嫂進宮了,我當然要打扮的好看一些。”


    佟貴妃上下掃了安饒一眼,哼笑道,“你已經夠好看的了,還想怎麽好看?”


    安饒撇嘴,“怎麽,你羨慕啊?”


    “胡說什麽?”佟貴妃斜著眼睛看她,“我就是看你頭上那根雙麵蓮花金簪好看,什麽時候打的?”


    兩人廝混了那麽久,佟貴妃別的沒什麽改變,架子著實放下了不少,在安饒麵前都不自稱“本宮”了,直接以“我”來自稱了。


    那安饒自然也不會以“臣妾”自稱,都是“你啊”“我啊”的正常說話。


    “這個啊?”安饒實話實說道,“前兩天畫了花樣,讓造辦處打的。”


    這根蓮花簪是安饒的得意作品,花蕊在最中間根根分明,六片小花瓣在外,最外側是六片大花瓣,簪子下墜一根長長的流蘇,流蘇上也有兩片小花瓣作為點綴。


    而且打造成了雙麵的樣子,不論是正麵看,還是反麵看都是一模一樣的。


    樣式新穎又好看,怪不得佟貴妃一眼就注意到了。


    佟貴妃聽了之後,撇嘴道,“你也夠折騰的!”


    底下養了一群奴才幹嘛用的,費這個功夫作甚,也不嫌累?


    “閑著也是閑著嘛!”安饒進殿之後,一邊用眼睛尋找如蘭,一邊隨口道,“畫個樣子又不費功夫!”


    佟貴妃看著她這模樣,哼笑著提醒道,“往前看!你嫂子在那兒呢!”


    安饒順著她的提醒往坐席中靠前的位子看去,果然看到了不住打量她的如蘭,看著她看過來,連忙麵露微笑,神色難掩激動。


    安饒看見她之後,心中也是極為高興,暗暗放出神識將如蘭觀察了一遍,感覺她沒什麽不妥之後才收迴。


    這個時代醫療水平不算高,風寒已經說嚴重也嚴重,她之前一直掛心,親眼看到如蘭一切都好之後,她才算放心。


    與此同時,如蘭也在不住的觀察安饒,雖然上次如瑛說她一切都好,偶爾也能打聽到淑妃受寵愛的消息,但她一顆心也是懸著,今日見到了真人,倒也安心了不少。


    但如蘭心中還是有些隱憂,本就是嬪位進宮的,沒多久又封了妃,這著實有些讓人嫉恨啊!


    “我大嫂怎麽會坐在那兒?”安饒高興之後,才注意到這一點,連忙問佟貴妃。


    如蘭是正二品的誥命,宗婦和誥命品級比她高的女子不少,按理說,她的位子不該這麽靠前才對啊!


    佟貴妃諷刺道,“呦!我還當你眼睛裏隻有你嫂子呢!沒成想你這腦子和眼睛還算有些用,終於發現了!”


    看著安饒跟如蘭姑嫂情深的一幕,佟貴妃就不爽,自己費了這麽大的功夫,也沒見她說聲謝,眼裏隻有她嫂子!


    哼!下次絕對不幫她了!


    安饒聽著她這陰陽怪氣的腔調就知道怎麽迴事了,“行行行!多謝貴妃娘娘了!娘娘您真是辛苦了!”


    “哼!”佟貴妃傲嬌的坐下。


    安饒無語,佟貴妃你幾歲了?


    剛開始時你的端莊威嚴都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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