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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絮很緊張,畢竟不是演員更沒有做過類似這樣的事情。


    硬著頭皮聽從安排跟著一起前往林家,冒充張重陽的女朋友。


    一路上很擔心會被林若萱的那些親戚撕成碎片,又或者也要跟個潑婦似得到時候上演誓死捍衛自己男朋友的狗血戲碼。


    此時林正家裏坐滿了人,張重陽和雲絮手拉著手進屋後也被這些人所嚇到。


    雲絮更是直接扭身要跑,打算就此中斷自己的演員之路。


    林若萱將其攔住,發現坐在這裏的大部分都不認識且還有白秋山和白柔等警察在場,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家看到張重陽也紛紛站起身來湧至他身前。


    南唐看向張雲成和孫德盛,見兩人無法讀懂自己這個眼神,惱火的隻好自己站出來擋在張重陽身前,伸手一指眾人:“退後。”


    張雲成和孫德盛狂汗,這才明白南唐是打算要自己兩個幹什麽,紛紛上前來擋在張重陽身前彰顯狗腿地位。


    “你就是張重陽?”一個中年人皺著眉頭打量著他,隨後自我介紹,“我叫李春秋,李子陽是我兒子。”


    原來是因為李子陽的事情來的。


    白柔快速跑了過來,警告李春秋帶來的那些人全部退後,有警察在這裏容不得他們私用暴力解決問題。


    “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裏?”張重陽奇怪的問白柔。


    “你把李子陽的頭給轉了過來?他報警說你和雲絮小姐搶劫他們一群人,涉案金額達到了二十六萬現金。”


    “剩下那二十二萬在哪裏,麻煩叫他過來給我補上。”張重陽從李子陽等人身上就搜出不到四萬塊的現金。


    當然就算隻有這點兒錢也足以按照法律對其提起刑事公訴。


    白柔好看的白了他一眼,壓低聲音:“我肯定不相信他這鬼話,可你是不是真的搶劫了?”


    張重陽如實迴答,包括自己和雲絮被綁架的事情。


    自認為饒李子陽等人不死,隻是拿走他們身上的現金,他們非但不應該報警反而應該對自己感恩載德才是。


    “他們綁架你,你有證據嗎?”李春秋冷笑著問,“除了你倆之外誰能證明你們是被我兒子綁架而不是搶劫?”


    “沒有。”張重陽搖頭,對此的確是沒有證人可以證明這一點。


    “那還等什麽?白警官,為什麽還不把他們帶走?”李春秋對白秋山說。


    張重陽說道,“來此就是為了告我搶劫的?”


    “笑話,你打傷了我兒子的一群朋友,導致我兒子成為殘疾且入室搶劫,你以為你今後短時間內還能離開監獄不成?”


    張重陽不懂這些,也不在意李春秋在這裏顛倒黑白,簡單直接扭頭對南唐下達一個指示:“我要他死全家。”


    南唐小雞啄米般點頭,“沒問題,天黑之前保證他們家不會再有一個活口。”


    李春秋大怒,咆哮著怒罵張重陽目無王法,死到臨頭竟然還敢恐嚇自己。


    身邊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製止他的怒火,微笑著對白秋山說道:“白警官,我要控告他恐嚇我的老板,你們可都聽到了,希望不要到時候可不承認才是。”


    他是律師,是李春秋特意帶著過來的。


    白秋山不得不開口,“李總,我們不會包庇他的犯罪行為,隻是這事還有很多疑點尚未弄清楚。


    比如姓牛的為什麽帶著一群人闖入雲絮小姐家裏,意圖何為。


    另外就是接到你報案後,我們已經迅速調查取證,目前有充分的證據證明張重陽和雲絮是被姓牛的人強行帶到那處賓館去的。


    事情起因還未調查清楚之前,我們不好先追究他入室搶劫的事情。”


    李春秋臉色一沉,眉眼中盡是冰冷警告意味:“白警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們局長要你來幫我來抓他們,你就是這樣來幫我的?”


    白秋山想著來時局長的吩咐,要自己隨機應變,並沒有真的要求自己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幫著李春秋抓人。


    警察局不是有錢人的打手,更不是他們無視法律的工具。


    “凡事總是要弄清楚,警察講求的是證據。”


    “我看你是不想幹了!”李春秋怒道。“你信不信等下我就讓你脫掉這身皮?”


    白秋山信也不信。


    之所以說信是不知自己那圓滑至極的局長大人會不會真的給他這個麵子,然後把自己這個矜矜業業工作二十年的老警察真的開除掉。


    說是不信則是因為他比別人要清楚張重陽的非凡。


    至少擋在他身前的狗腿南唐就絕對不是李春秋能招惹的起的。


    南唐笑眯眯開口,“大家都聽到了啊,有人威脅警察啊,這位律師你也聽到了,如果到時候你敢不承認,可是要想想後果。”


    律師急忙提醒李春秋說話要注意分寸,不要落人口舌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重陽,你把李子陽弄成那副模樣能幫著他改過來麽?”白柔詢問,李春秋之所以跑來顛倒黑白不依不饒,其實想要弄清楚的就是這個問題。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想幫著自己兒子出口惡氣,認為隻要把張重陽關進警察局,到時候自己想怎麽收拾他就怎麽收拾他,什麽事情也都好說。


    此時的李子陽正在醫院裏被一群醫生圍繞著做著各種檢查,但凡有點兒常識的人都知道人的頭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後背,扭轉成這個角度。


    可事實是李子陽不但就是把頭轉了過去,且身體機能並未收到任何損害,如同天生就是個畸形一般。


    這讓醫生們很是為難,儼然已經是當成了新課題在研究。


    “可以,但我為什麽要給他改過來?”張重陽淡淡的說,“就算我因為搶劫坐牢也是一時的事情,可是他會是一輩子的事情。”


    “是啊,你坐牢了以後你這嬌滴滴的嫂子和可愛爆表的女兒打算怎麽辦?交給外人幫著你照顧嗎?不要這般孩子氣,你已經不是傻子了。”白柔私下裏已經調查過張重陽很多事情,對此有了一定的了解。


    張重陽看了看坐在角落裏的那些親戚朋友,伸手將雲絮摟了過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女朋友雲絮。”


    白柔吃驚,下意識的望向林若萱。


    提醒兩人可是有結婚證的人,對此她調查的很清楚。


    “迴去以後我就退位讓賢,我和他結婚本就是逼不得已的事情。”林若萱笑著說。


    權衡利弊一番,李春秋壓著火氣走上前來,“張重陽,你真的能讓我兒子恢複正常?”


    “是的,可我不會這樣做,再說這樣做沒有意義。”


    白柔不解沒有意義這四個字代表著什麽意思。


    是不是真的把李子陽的頭再板正過來就會讓他死去,所以才說這種話。


    “小柔柔,你智商下線了是不是?他剛才吩咐我要殺他全家啊,既然要殺他全家,還救不救李子陽能有什麽意義?”南唐幼稚的鄙夷著白柔。


    白柔狂翻白眼。


    李春秋鐵青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說這種沒用的大話才是真的沒有意義,你怎麽才能治好他,隨便開個價。”


    “我要一百億,你有嗎?”張重陽明顯就沒打算開什麽價,也真的不打算放過他一家人。


    李春秋難掩憤怒的咒罵著,警告著。


    張重陽聽到天道唿喚,微微一怔,眉頭挑了挑。


    天道告訴張重陽應該趁機問他索要一件東西。


    由此可見李子陽會綁架張重陽和雲絮也是一種變相的安排。


    天道等的就是這一刻,等的就是李春秋主動說出這樣的話。


    這種感覺讓張重陽覺得很不美好,甚至可能沒有任何人喜歡被人安排被人擺布。


    作為高等大神屈尊降臨低等世界本就已經讓他感到不悅,現在被一個低等的意識如此安排著做事,更是不爽。


    天道感應到張重陽的想法,無奈的提醒這並非是他的安排,而是一切自有神意。


    至於是誰的神意天道沒有細說。


    因為他知道張重陽會因此認定這種事情也會是他自己的安排。


    聽到這話張重陽果然不再生氣,開口對李春秋說道,“我要你手裏一塊玉牌,你把玉牌給我,我就會救李子陽。


    否則一切免談。”


    李春秋愣住,暗道他怎麽知道自己手裏有一塊玉牌?


    那塊玉牌是老玉製成,說起來其實並不怎麽值錢。


    “為什麽要那東西?”


    “因為那是道家人遺留的東西,我現在也是修行人,要別的估計你也舍不得,要不你把你收藏的那些好東西隨便拿一件來給我?”


    這話是天道要張重陽說的,李春秋家裏收藏著什麽好東西張重陽不清楚,天道卻清楚的很。


    隻是天道不會告訴李春秋,他家裏那些所謂的珍藏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


    就算都是真的,也敵不過那塊不怎麽被他看重的玉牌。


    交易達成,李春秋安排人去家裏取玉牌另外把李子陽帶過來。


    張重陽則是要他將不相幹的人都趕出去,否則就要告這些人非法入室企圖不軌。


    林若萱和王美麗竊竊私語半天,王美麗熱情的接待著雲絮,儼然一副將她真的當成張重陽女朋友的架勢。


    這些當然是做給那些親戚朋友看的,林正很快猜到這些,不需吩咐也跟著開始拚著演技。


    林琅扯著張重陽進屋,話沒開口就被張重陽兩個字堵死,尷尬的又扯著他迴到客廳裏,假裝自己剛才沒有任何事情要找張重陽說。


    張重陽告訴他的兩個字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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