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苒苒隻覺眼前一暗,男人強勢又熟悉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


    她瞳孔猛的放大,眼中滿是驚訝與羞澀,雙手下意識的揪緊了衣角。


    沈墨淵灼熱的唿吸打在她的臉上,癢癢的。


    顧苒苒的小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臉頰也迅速變得緋紅。


    沈墨淵微微低下頭,他的鼻尖輕輕蹭過她的鼻尖,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與溫柔:“苒苒,我……”


    話還未說完,他便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渴望,緩緩湊近,輕輕吻上那勾人心魄的唇瓣。


    顧苒苒的身子微微一顫,原本揪緊衣角的雙手,此刻不自覺的抬起,輕輕抓住了沈墨淵的衣袖 。


    她緊閉雙眼,睫毛如受驚的蝴蝶般輕輕顫動。此刻,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彼此急促的唿吸聲和猛烈的心跳聲。


    春日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地上投下一道影子……


    一吻結束,沈墨淵似乎釋放了衝動的孩子,等待著懲罰的到來。


    他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視顧苒苒。


    顧苒苒緩緩睜開眼睛,臉上紅暈未消。


    她並未說話,搭在沈墨淵胳膊上的手順勢滑到他的手上。


    這男人應該是開始研究霸道總裁強勢愛了,竟然學會了壁咚。


    別說,第一次被壁咚,還真有點小刺激。


    *


    在王府內用過晚膳以後,沈墨淵和顧苒苒開始幹正事。


    她們通過小世界穿到了位於南楚的涼京高速出口。


    沈墨淵讓駐守在此的銀刃備好馬車,緊接著就去了大將軍府。


    這二人幾乎相當於救了宇文澤滿門,所以,見到她們,宇文澤異常熱情。


    沈墨淵拱手迴禮後直接說明來意,“宇文兄,請帶我們進宮見陛下。”


    宇文澤看出來對方有急事,便也沒有耽誤。


    此時天色已晚,沒有他這個大將軍引路,一般人確實無法進宮。


    此時的景佑帝正麵對著一張寫滿南宮絮餘黨的名單發愁。


    真要是將這些人統統殺了,朝廷幾乎無人可用。


    就在難以抉擇之際,一個小公公進來稟報,“陛下,大將軍來了。”


    景佑帝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快請進來。”


    宇文澤進殿後,他立馬看到身側的沈墨淵和顧苒苒。


    景佑帝不免訝異,“涼州王與德陽公主為何深夜造訪?”


    “可是有什麽急事。”


    和宇文澤一樣,他也視沈、顧二人為恩人,說話間自然多了幾分親切。


    行禮問安後,沈墨淵表明來意,“陛下,墨淵需要您發兵涼州城。”


    景佑帝眉頭蹙起,“這是何意?”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發兵,而且還是打涼州城。


    宇文澤也有些疑惑的看著沈墨淵,等待他的答案。


    顧苒苒將互換封地的事說了個大概,隨後補充道,“陛下最好打出誅殺沈墨淵的旗號。”


    “按照安平帝的作風,肯定會讓墨淵出來平息此事。”


    景佑帝倏然一笑,“原來是想重新入主涼州城。”


    “此事不難。”


    他旋即對著宇文澤說道,“此事交由愛卿。”


    宇文澤拱手領命,思忖幾息後說出自己的方案,“末將先差人運送30萬擔糧草去往涼州,再讓人放出風聲,南楚出兵五十萬,誓要蕩平涼州城。”


    景佑帝微微頷首,視線看向沈墨淵,“涼州王以為如何?”


    沈墨淵麵露喜色,“有陛下鼎力相助,此事不愁不成。”


    ……


    另一頭,大乾皇宮。


    安平帝看著下首的一眾太醫斥罵道,“都啞巴了?”


    “讓你們醫治靜貴妃你們醫不好,現在對梁王的病無能為力。”


    “若是朕身體有恙你們也這般束手無策?”


    張太醫低著頭迴話,“陛下,梁王如今精神錯亂、言行癲狂,乃是因受驚過度,致使心神大亂,魂魄不穩。臣等雖已施針用藥,試圖鎮心安神、調和氣血,但梁王病情棘手,能否痊愈,實難斷言,還需後續悉心調養、長期觀察。”


    安平帝怒不可遏,“一群廢物,太醫院今年俸祿罰沒。”


    “都給朕滾出去。”


    淑貴妃一邊拿帕子抹著淚一邊說道,“太醫都說了,需要安心靜養。”


    “明日就讓昭兒迴禹州,本宮隨著一起去照看。”


    安平帝麵露難色,“姨母有所不知。”


    “如今沈墨淵在禹州。”


    “而且,朕已經下旨,梁王與涼州城互換封地,豈能……”


    還沒等他說完,淑貴妃對太後說道,“姐姐,你是不是不管你親外甥的死活?”


    太後知道後宮不得幹政,但是此事畢竟涉及到妹妹和外甥,真讓她為難。


    恰在此時,劉公公進來稟報,“陛下,有緊急軍情。”


    安平帝眉心下陷,麵色忽變,難不成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他衝著太後和淑太妃一拱手,“母後,姨母。朕先去前朝,昭弟之事,稍後再議。”


    說罷,他便大踏步去了宣政殿。


    軍情是由兵部的探馬報上來的,上頭寫著兩行字:【南楚五十萬大軍來犯。】


    【誅殺沈墨淵,蕩平涼州城。】


    安平帝微微斜靠在寬大的龍椅之上,眉頭緊鎖成一個‘川’字。他眸中情緒不明,時而銳利如同鷹隼,時而有些黯淡無光。


    南楚與涼州城素來交往甚密,又怎麽會出動五十萬大軍來襲?


    這其中,是不是沈墨淵和顧苒苒在推波助瀾。


    安平帝如今感覺到最為無助的是,哪怕他看透了真相,卻也想不出破解之法。


    沈墨淵不僅做大,而且已經大到可以使喚南楚大軍。


    他對著劉公公吩咐道,“速傳內閣、六部大臣進宮。”


    *


    半個時辰後,諸位大臣齊集於宣政殿。


    傳看了軍情以後,安平帝揉著眉心發問,“諸位愛卿意下如何?”


    吳尚書第一個出來迴話,“微臣以為,此乃涼州王在裹挾陛下。”


    ……


    話分兩頭。


    華陽宮。


    翠微進到內殿。


    楚月如正看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愣神。


    如今靜貴妃要死不活,後宮之內已經無人可以對她構成威脅。


    隻是,那個賤人一日不死,她還是有些擔心。


    “娘娘。”翠微蹲了個萬福,“府中有信。”


    楚月如緩緩抬頭,將信拿過來拆開。


    看完以後,她的眉心微微隆起,眸子眯成細長的月牙狀。


    翠微關切的問道,“娘娘,發生了何事?”


    楚月如唇角揚起,“父親說,靜貴妃根本不在涼州城醫院內。”


    趁著這陣子沈墨淵不在,淵冥軍被各方勢力節製。


    楚國棟原本是想派人潛入涼州城醫院將靜貴妃除掉。


    多番探查,找遍了整個醫院也沒有靜貴妃的蹤跡。


    翠微也替主子高興,她說道,“隻要將這個消息告訴陛下, 不僅靜貴妃清白不保,就連顧苒苒和涼州王也逃不掉幹係。”


    楚月如站起來,在殿內走來走去,眼珠子不停的轉悠著,“這件事最好是陛下自己發現。”


    以皇帝多疑的性子,從別處聽聞這個消息,肯定以為是有人別有用心。


    隻有他自己眼見為實,才是最有說服力的。


    ……


    話分兩頭。


    顧苒苒和沈墨淵並未待在禹州,而是去了象州。


    這才幾日功夫, 象州的城牆翻新基本結束。


    相比於之前的殘垣斷壁,新的城牆全然不似以往。


    城牆高大厚實,通體呈現出深灰色,表麵平滑而堅硬,與周圍古樸的建築和自然景色形成鮮明對比。


    仔細看去,能瞧見其中密密麻麻分布著的鋼筋,緊緊地將混凝土凝聚在一起。


    參與修築的象州城百姓算是開了眼界,雖然日夜趕工,但是大家心中都無比踏實。


    他們得到的可不僅僅是一座固若金湯的城池,還有一個心中想著護佑大家的主子。


    顧苒苒和沈墨淵站在城牆之上,接受百姓們的歡唿與膜拜。


    她抬眼掃下去,大家幾乎都是骨瘦如柴,麵黃肌瘦。


    這也難怪,雖然周隨安已經帶人將雜交水稻和紅薯栽種下去,但是生長周期擺在那,總不能揠苗助長。


    她抬眸看著沈墨淵,“象州不比涼州,沒有強盛的淵冥軍。”


    “如果安平帝真的派兵打過來,光靠城牆和這些老弱病殘是遠不夠的。”


    沈墨淵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兩萬淵冥軍確實分身無暇。


    思忖片刻後,他對著身旁的隆禮泉吩咐道,“你即刻去將象州軍中年齡超過四十五歲的全部剔除。”


    “從百姓中選拔十八歲到三十五歲的精壯男子從軍。”


    等到這次迴到涼州城,他準備安排五千淵冥軍到象州,按照淵冥軍的方式進行訓練。


    隆禮泉領命,正準備去辦,顧苒苒把他叫住,“你過一個時辰派人去周隨安的小院搬大米。”


    “從今日起,城中百姓一日三餐務必吃飽。”


    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飽肚子,哪能指望他們打仗。


    隆禮泉大喜過望,直接跪在地上磕頭,“公主真乃象州之神。”


    顧苒苒笑了笑,“都是自己人,不需要這般客氣。”


    要讓五六萬百姓吃飽,這可不是小問題。


    顧苒苒當即到了周隨安的院子,從空間中取大米、紅薯、土豆、肉蛋奶等吃的。


    沈墨淵在一旁看著,思緒迴到了一年多前。


    他深情凝視著女人說道,“之前的涼州城也是這麽被你救活的。”


    顧苒苒看著他越靠越近的身子,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現在不許親我,我很忙。”


    沈墨淵僵了一瞬,旋即伸手幫她理了理頭發。


    顧苒苒唇角勾起,“當初供養涼州城可比現在複雜的多。”


    “我一個人,又是采購,又是傳輸。”


    “對了,還得想辦法掙錢。”


    沈墨淵微微點頭,“確實難為你了,以後體力活都交給我。”


    顧苒苒指著水缸說道,“你去帝都,讓錢家和崔家幫忙采購米麵油,越多越好。”


    既然準備對抗大乾,必須先做好糧草囤積工作。


    反正現在空間麵積接近無限大,存就是咯。


    沈墨淵拱手,“遵命,聽從公主安排。”


    一個時辰以後,隆禮泉帶了五百百姓到了小院門口。


    來的路上他還一直在好奇,小院哪裏有這麽多糧食?


    直到看見堆碼成小山的米袋,他再次驗證了心中想法:公主是神。


    顧苒苒看著發呆的眾人吩咐道,“愣著作甚,趕緊搬啊,分發到各家各戶。”


    百姓們幹勁十足,一個個掄起膀子衝了上去。


    ……


    另一邊,青州皇宮。


    大臣們激烈的討論過後,依舊意見不一。


    有的主張讓沈墨淵迴到涼州城,有的則是建議出兵迎戰南楚。


    安平帝眸色深沉,麵上情緒複雜。


    利弊其實已然擺在明麵上,他隻是不能接受被沈墨淵裹挾的事實。


    互換封地不到半月,如今朝令夕改,將沈墨淵請迴來,他的麵子實在擱不下來。


    就在為難之際,吳尚書出列,“陛下,臣以為,可以與大夏結盟。”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吳尚書此舉不是與虎謀皮嗎?”


    “大夏朝素來野心甚大,此舉萬萬不可。”


    麵對這些質疑、唾罵,吳尚書並沒有理睬。


    他之所以提出這麽激進的計策,也是迫於無奈。


    現在秦寬不把他放在眼裏,他隻能重新在安平帝這裏找到地位。


    此次朝廷危難,正好是他出謀劃策的好時機。


    安平帝眸子微微眯起,“吳愛卿不妨細細說來。”


    吳尚書拱手一拜,不急不徐開口,“陛下,大夏與南楚目前正在交兵,且大夏落了下風。”


    “按照他們窮兵黷武的民風,此仇斷不能忍。”


    “若是大乾與大夏聯手對抗南楚,事成之後,隻需要把涼州城劃給大夏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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