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苒苒幾乎本能的拒絕了,“陛下,德陽也不想折辱皇後娘娘。”


    “隻是定下的規矩若是不兌現,亦會損大乾國威。”


    安平帝顯然有些為難。


    顧苒苒接著說道,“陛下,要不然這樣。”


    “我隻畫一筆。”


    “如此一來,既算懲罰,亦無傷大雅。”


    安平帝頓了幾息後微微頜首。


    事到如今,似乎也沒有更好的法子。


    好在德陽並未得理不饒人,不然還真難以收場。


    楚月如心中不忿,哪怕是一筆,傳出去也十分丟人。


    但是皇上已經答應,況且規則便是如此,她此時若是不願賭服輸,估計也會留下笑柄。


    罷了罷了,豁出去了。


    顧苒苒拿起劉公公送來的毛筆,比劃了一個手勢,“皇後娘娘,請吧。”


    楚月如起身,走到她跟前,幾步的距離,腳上如同灌了鉛。


    顧苒苒笑意吟吟,“閉上眼睛,很快便好。”


    楚月如不敢直視,將雙目合上。


    顧苒苒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張臉蛋。


    皮膚細膩潔白,嫩的跟嬰孩似的。


    用天生麗質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隻可惜,馬上要變成大花貓。


    她以鼻子為中心,毛筆點在上麵,旋即開始畫圈。


    楚月如感覺臉上冰冰涼涼的觸感,從鼻梁一直延伸到耳朵根。


    不對啊,不是說好一筆的。


    她忍不住問道,“還未結束?”


    顧苒苒看著自己的佳作忍不住笑出了聲,“好了。趕緊對著鏡子照一下吧,”


    她好心的讓劉公公去搬了一塊鏡子放在楚月如麵前。


    第一眼看過去,她差點暈倒。


    她的臉上全是墨汁,看起來格外可怖。


    她趕忙拿出帕子捂著臉質問,“你竟言而無信,說好的一筆。”


    顧苒苒絲毫不慌,她笑著解釋道,“從提筆到落筆是為一筆。”


    “方才我的筆一直未曾離開你的臉。”


    楚月如氣的想吐血。


    理是這麽個理,但是她可是皇後,母儀天下的皇後,怎麽能被如此對待。


    事已至此,臉麵已經丟盡,她蹲著行了一禮,逃似得迴了後宮。


    ……


    涼州王府。


    沈墨淵繪聲繪色的把顧苒苒今晚的事說給大夥聽。


    從怒懟楚國棟,再到戲弄秦寬,最後侮辱楚月如,每一個細節他都沒有錯過。


    顧苒苒像是在聽故事一樣,有些飄飄然。


    “看樣子,你還想走文藝路線。”洛景年笑著打趣,“ 上下幾千年的詩文足夠將你打造成大乾文壇第一人。”


    顧苒苒果斷拒絕,“我才不會這麽想不開。”


    今晚是楚月如欺負上門,她不得不被動應對。


    真要讓她選,她寧願悶聲發大財好好掙錢。


    *


    第二日。


    夏可開始從小河村傳輸衛生巾和內褲。


    她最後還附了一個視頻:【你還沒答複我,去不去體驗新世界?】


    情趣內衣廠又給她發信息了,說是可以提供一些東西給她試用。


    夏可真是三克油了,她能告訴對方,自己男朋友去一千年前的古代出差了嗎?


    顧苒苒迴複:【明天去。】


    既然衛生巾到了,今天就有事可做。


    沈墨淵看著衛生巾,一些尷尬的迴憶湧上心頭。


    洛景年同樣不想參與這個生意,拉著沈墨淵去到涼京高速工地。


    顧苒苒將夏可傳來的東西收進空間,隨後同舒然一起前往‘你好漂亮’。


    上到三樓,蒼葭將她最愛喝的花茶端了上來,“苒苒姐。你設計的那個停車位真是太方便。”


    自從這麽安排以後,門口暢通無阻,格外和諧。


    顧苒苒笑著呷了一口茶,“那是自然。”


    “我有的好東西還很多呢。”


    一個意念,她從空間裏拿出兩包衛生巾和一條內褲。


    蒼葭疑惑的問道,“苒苒姐,這是何物?”


    顧苒苒耐心的解釋道,“這是來月事時使用的。”


    “將這個撕下來,貼在內褲上穿著。”


    “女子有了它,從此不用擔心弄的到處都是。”


    她做過了解,這個時代的貴婦使用的都是衛生帶。


    裏麵填充了棉花,吸附經血。


    而普通百姓中,甚至有人用草灰。


    長此以往,不生病才怪。


    顧苒苒看著臉頰緋紅的蒼葭說道,“自今日起,重點推薦此物。”


    “至於售價,這種賣二兩銀子一包,這種兩文一包。”


    吩咐完這些,她頓時感覺有種使命感在身上。


    除了在這個時代賺錢,她還會讓這個時代更好。


    ……


    青州皇宮。


    楚月如對著鏡子照啊照。


    雖然臉已經洗了很多遍,她依舊覺得不幹淨。


    那些墨痕如同鐫刻在臉上一般,揮之不去。


    “翠微。”她冷冷出聲,“那個姑子給的藥會不會是假的?”


    從陛下和她服藥至今,行房已有數次,為何遲遲不見動靜。


    翠微堅定的點頭,“奴婢親口聽姑子所說,絕不會有紕漏。”


    楚月如臉上陰雲密布,滔天恨意籠罩周身。


    為何如今事事不順?


    身子遲遲不見動靜,還被顧苒苒再三折辱。


    這口氣,讓她怎麽咽的下去。


    既然父親無力對付,她隻能另尋旁人。


    ……


    另一邊。


    周鴻在約定好的三日之期到了王府。


    顧苒苒和洛景年等人道別後,跟沈墨淵和周鴻穿到了小河村。


    碧玉和琉璃看到一個陌生麵孔,不禁有些好奇。


    顧苒苒帶著周鴻在祖宅上下參觀了一番後試探性的問道,“周先生,您想去哪裏,我跟墨淵陪著您?”


    周鴻打量著眼前的祖宅,“顧小友果非常人。”


    當初他在這裏住的時候,不過幾間磚瓦房而已,如今卻變了模樣。


    顧苒苒剛準備謙虛幾句,周鴻接著開口,“過幾日我想迴帝都一趟。”


    顧苒苒和沈墨淵對視一眼,皆聽出來有些異常。


    師父說的是【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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