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如洗,金色的晚霞蔓延天邊。陶小曼因為盧浮宮閉館,從盧浮宮出來,此刻等待在車站前,就要坐車迴法蘭克福賓館。


    陶小曼獨自等待在站台前,小手一抹秀發,露出嬌美的麵容和賽雪的肌膚,在金霞輝映下,全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這裏是位於盧浮宮前邊兩站的地方,人流不少,迴法蘭克福的車子也很多,但是陶小曼卻不想那麽早迴去。


    這是自己和習青在巴黎相處的第五天,再有兩天估計習青就要迴國了。可這次兩人這麽好的獨處機會,自己卻沒有能和習青有什麽發展,倘若在異國他鄉兩人都還是這樣,陶小曼可以肯定迴國之後,自己和習青的關係也終究隻能是這樣了。


    陶小曼多多少少曉得習青和邊學靜的感情,她卻不確定,兩人是否有實質性的進展了,如果可以的話,陶小曼想著,自己和習青首先在一起。


    想到這,陶小曼拿出手機,給習青發了條信息。


    “我想見你,你在哪?”


    ……


    馬哈麥提和約翰遜來到法蘭克福賓館,到了陶小曼的房門前敲門,卻遲遲沒有人迴應。


    馬哈麥提和約翰遜果斷撲了空,可這兩個人並沒有放棄。


    從服務生口裏得知陶小曼今天一大早就去了盧浮宮後,馬哈麥提快速撥了一個電話給在盧浮宮的德魯伊。


    “德魯伊先生,我是馬哈麥提,上次咱們的合作很成功,這迴我還有一個生意和你做,有沒有興趣?”


    德魯伊看了看四周沒有人,才走到牆角小心翼翼道,“不做了不做了,我現在都提心吊膽那事,你不知道,市長都過來這邊,要嚴查此案呢。”


    “你怕什麽,巴黎市長他能查案不?不還是叫下邊的人負責,你們巴黎警局的貝裏長官和我關係很不錯。你放心,這案子查不出來結果。”


    “但現在案子有人在查啊!”


    “佷!本來這案子警察局是不會插手做的,偏偏是那個中國男子不知好歹。”


    “是啊,你說的是習青吧?我說的就是他,這個中國人不好對付。就是他負責查辦這個案子,看起來他手裏好像是有什麽證據啊。”


    “哼,這家夥我見過?不過他太嫩了,鬥不過我的,我現在說和你的合作就是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所以你合作也得合作,不合作還得合作,因為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你,你是在威脅我?”德魯伊剛一揚聲,就立即壓低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馬哈麥提一哼,“怎麽,我就是在威脅你,難道你敢不合作嗎,你要敢的話我就把我們是如何從盧浮宮把勝利女生像….”


    “好了好了,我合作。”


    “這就對了嗎?我先問你,你認不認識那個同習青一起來的中國女子?”


    “你說陶小曼?”


    德魯伊道。


    “對,就是這個女子。”


    “我知道她,怎麽了?剛才她還在,不過閉館後她就走了。”


    “走了?去哪了?你能給我找到她嗎?”馬哈麥提急切的問道。


    “去哪了,應該是迴他住的賓館了吧,法蘭克福賓館。”德魯伊理所當然道。


    “她沒在,我們現在就在法蘭克福賓館。”


    “你…你們到底是想做什麽?找她幹什麽!”德魯伊對陶小曼說起來也有一點愛慕之情,所以他表示好奇地問道。


    “你不要管我們要做什麽,我們隻是要給習青一個教訓,她不在盧浮宮,也不在賓館,她還有什麽其他去處嗎?”


    “我想她應該是在車上,或者車站,因為她還沒走多久,應該到不了家。”


    “行的,我們知道了。你隨時把你那邊的情況告訴我,記住,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好了,再見。”


    馬哈麥提說著掛斷了德魯伊的電話,而德魯伊愣在牆角,真後悔自己當初會掉入馬哈麥提的陰謀中。可現在,已然沒有後退的路了。


    馬哈麥提了解了情況以後,就和約翰遜分工,約翰遜帶人繼續等待在法蘭克福賓館門口,一見到陶小曼就抓住她,而馬哈麥提便開著車,在沿途去找一找,看看陶小曼是不是在哪個車站,或者路上。


    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從法蘭克福賓館出發,就往盧浮宮方向開去,緩慢行駛,經過每個街巷、站台,馬哈麥提都會仔細觀察。


    這輛車的玻璃貼著厚厚的黑色貼膜,從外麵看過去,一點也看不見裏麵的樣子,它就像一個幽靈一樣,遊蕩在這座大都市的邊緣地帶,像一條劇毒的黑曼巴蛇,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車內,馬哈麥提帶了有三個人,司機是一個長臉印度青年,大約二十歲出頭,胸前紋了一條盤繞的青龍,左側眼角有一條明顯的刀疤,影響的眼皮有些下斜。


    在他後排的位置上,是一個短發的法國小胡子,他身體粗壯結實,皮膚白白的。


    而法國小胡子身邊是個美國黑人,兇神惡煞的,肌肉十分發達,與歐洲的白人對比鮮明,不過看起來比法國小胡子更加能打。


    “老板,抓到那個娘們,你一定要先把她吃了,不然難消兄弟們心頭之恨啊。”印度男子道,


    “我做事情還用你交?快tm地給我睜大眼睛先找到目標物再說,這個女的是那中國人的女人,我們找到她是要換迴約翰遜老爸的。”


    “是啊,這中國人你別說還真有兩下子,竟是抓住了約翰遜老板的老爸。”法國小胡子道。


    “你tm不說話會死啊,你是什麽烏鴉嘴?他有什麽兩下子,跟我馬哈麥提鬥,他還嫩得很,你信不信我不但叫他把約瑟卡恩放出來,並且我還要把他搞死。”


    馬哈麥提直接就從口袋裏摸出來一把短槍,吹著槍口,比劃著動作,法國小胡子立即驚得縮起了肩。


    “老板,你要動真家夥了?”


    “哆嗦什麽,這個中國人我懷疑知道了咱們大量的信息,所以必須要鏟除他,不但我要動家夥,你們每個人也都要動家夥,弄死他,你們活著,要是弄不死他,你們都得給我死。”長籲了一口氣,馬哈麥提舒緩道,“至於你們的家夥,我到時候自會給你們!”


    馬哈麥提從來沒有這般猙獰,他的樣子美國黑人都有點懼怕了。不過,殺人這種事,如果做得隱秘,誰又會知道呢,美國黑人赤手空拳把人打過半死,殺個人的感覺,美國黑人也想嚐試一下。


    印度男子乖乖開車,嘴巴縫了針似的緊閉起來,而往前繼續開車時,印度男子卻看見了一個女子。


    ……


    “老板,你看,那個女的好像是亞洲人?”


    印度司機眼前突然一亮,她看到在公交站台前就有一個黃皮膚的亞洲女子,那女子雖然隻穿了最簡單的體恤衫、牛仔七分褲、露腳丫的水晶涼鞋,但青春美貌比什麽打扮都有效,她獨自等待在站台錢,如一枝出水芙蓉,亭亭玉立。


    馬哈麥提忙湊到車窗前,確實,一個美麗的亞洲女子就在站台前等待,她的眉頭還稍稍緊鎖,似乎有什麽離愁別緒。


    馬哈麥提一眼就覺得這女子跟那天敲自己門扉的女子很像,更是搖下車窗再次確認。


    “沒錯,就是這個中國人,把車慢一點的開過去,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印度男子把車靠近,可神奇的事,這會偏偏來了一輛公交車,陶小曼一直沒有等到短信,總不至於一直在這坐著,便想著先上公交再說。


    小跑了兩步,就到了公交車前。


    馬哈麥提瘋了,近在咫尺之間,陶小曼卻是要上公交。


    “快給我加速啊,你沒看到她要上車?”馬哈麥提一拳就轟上了印度男子的後背,印度司機一急,油門就踩成了刹車。


    砰的一下,馬哈麥提的腦門撞在座椅上又彈了迴去,砸在了後靠背上那個疼啊。


    “靠。”


    馬哈麥提本是要發瘋抽印度男子耳光的,但此刻見著陶小曼要上車,也顧不得了,“你們趕快給我上車把她搶過來啊,到手的鴨子還能叫她飛了?”


    “是是。”看著馬哈麥提暴跳如雷的樣子,三人趕忙飛快地下車,可是因為最開始車子緩慢開著,導致這距離就有二十幾米,他們盡管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但衝到公交站台處時,公交車已經開了。


    “等等,等等。”


    三個家夥還想著上車,在下一站下車時直接掠走陶小曼,但法國的司機小夥就不給三人麵子,一腳油門,揚長而去了。


    “你,你…”


    馬哈麥提在車裏是吹鼻子瞪眼,眼見著車子開走了,陶小曼也走了,馬哈麥提大廳雷霆,“你們這群飯桶,還愣著幹什麽,上車給我追啊,下一站你們衝到車上給我把她抓下來。”


    “好的,好的。”


    三人齊聲答應,然後上了車,印度男子調整狀態,拉緊安全帶,全速前進。


    滴滴滴….


    陶小曼坐在靠車窗的位置,窗外的風吹進來,撫摸在臉上,好不舒服。而這響聲打亂陶小曼的神思,恰是習青迴過來的短信。


    我有點忙,你想見我,不如晚上吧?


    陶小曼立即編寫了短信:那晚上你可以在我房間來嗎?


    編寫好,陶小曼鼓足十二萬分的勇氣,按下了發送鍵。


    習青總感覺怪怪的,是陶小曼的情緒不對勁還是怎麽迴事,習青就覺得要有什麽事情發生似的。


    就在習青要迴陶小曼短信的一刻,午麗莎的電話打了進來。


    習青提起電話,午麗莎就在電話那頭焦急地說道,“習青,你跟陶小曼在一起嗎?”


    “沒,沒有啊,怎麽了?”


    “壞了,我知道陶小曼和你今天不去盧浮宮,就來找陶小曼玩,可是我來到賓館的時候,就聽前台那小姐說,今天有一批人來找陶小曼,看那架勢還不像是什麽好人。”


    “你說有一批人到法蘭克福賓館去找陶小曼?陶小曼在巴黎也不認識什麽人啊。不對。”習青促狹之間想到了,有可能是馬哈麥提和約翰遜他們。


    因為自己抓了約翰遜老爸,這兩孫子就想抓住陶小曼,“不好,午麗莎我先不跟你說了,我要趕快去找陶小曼。”


    習青不知道為何自己心情緊張了起來,他生怕陶小曼受到一點傷害,那兩個人渣估計什麽都能做出來,那天晚上還說要把陶小曼那個了,今天倘若陶小曼落入他們手裏,還不被這兩個禽獸給吃的幹幹淨淨的。


    習青抓著的手機並未放下,他直接撥上了陶小曼的號碼。


    “陶小曼,你在哪?”


    習青沒迴自己短信,當下這麽激動的問自己在想,陶小曼有點受寵若驚,難不成是習青現在就要見自己?


    “我…我在公交車上,我要趕迴賓館。怎麽了?聽你的聲音很著急,你是要跟我說什麽嗎?”


    “對,我現在馬上要見到你。你不能迴賓館。”


    “我不能迴賓館?那我去哪,我去哪見你?”陶小曼雖然一頭霧水,但聽著習青要和自己見麵,陶小曼還是蠻開心的。


    “陶小曼,聽我說,你可能被壞人盯上了,你現在告訴我你所在的位置,我馬上去找你,並且,你要時刻注意你身邊的人,有可能,壞人就在你身邊。”


    “啊?”陶小曼聽著習青說有壞人盯上了自己,就警覺地看去周圍,而車上的人們這會都自顧自端坐著,沒有哪個人像是壞人。


    就在陶小曼不經意的看去窗邊,陶小曼卻發現有一輛黑色麵包車跟在公交車的後邊,保持著一個相等的速度前進。


    難道說,是那輛車?


    一般的車子,從外邊都大概可以看見裏邊的人,但這輛黑色麵包從外邊就無法看到裏邊,陶小曼覺到詭異,就對著電話道,“我在麥斯頓大道上,下一站是麥斯頓大道口,我發現了一輛很可疑的車子,他就跟在我們後邊,車牌號是….”


    陶小曼不僅僅有自我保護意識,還有偵查意識,她提供給習青車牌號的信息,也是想著萬一這車裏真是壞人,自己被他們抓去了,習青還能夠根據車牌號去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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