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杉的雕刻有異其他,隻因為它無樹脂道及樹脂細胞,紅豆杉的紋理均勻,結構細致,硬度很大,韌性特別強。


    也是這一點,紅豆杉更多用於細工加工,雕刻用途較多,側根發達也是更多被用來下文章,雕刻根雕的茶座。


    另外,均勻的紋理和細密的結構,紅豆杉的防腐性比較強,你不會擔心木頭用久了裏邊會生蟲子,就像是樟樹一般,它自身就具備著一定的防蟲功能。


    觀察這幾塊紅豆杉,紅色的肉質頗為美觀,在一些地方,更是可以看到那霧一般鮮豔的紅彩。


    那一團團在磚紅肉質的皮肉麵上渲染的一點點風韻,就像是白居易的那首詩: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的意境。


    很顯然,這木頭側根前期已經找到了師傅進行了膠黏、風幹的工序處理,習青不需要前邊的步驟,隻需要根據現在的整塊紅豆杉進行靈感迸發後的創作。


    紅豆杉木的形態,需要雕刻家根據他進行自然的想象加工,靈感包裝後雕刻成一個什麽形態的茶桌,這也就是所謂的意象雕刻,但從根本上說,茶桌還是屬於實用雕刻的範疇。


    習青見過的茶幾說實話有不少,但是需要就現在形態杜撰加工的,習青需要整理一番。


    騰龍?


    許是剛加工了盤龍,習青打算把龍的形象付諸於作品,尤其是其中的一個形態比較豐富的紅豆杉木,習青計劃了把它做成騰龍。


    大台麵作出一米左右,寬度60,高58,台麵延伸出去就是向上飛揚的龍首,整個的台麵下邊的區域雕刻龍身,一幅畫麵在習青腦中出現,他忽然發現,騰龍若是一麵飛揚,台麵的另一端則會比較空。倒水之後,這一端的水便可能流下去,需要做一個裝飾。


    那就這邊加一尊活佛?


    騰龍活佛都是雕刻家們樂此不疲創作的東西,都具有著美好的寓意。自己何不將兩者聯係在一起,呈現在一個作品上。


    騰龍對活佛,東西兩向,交相輝映,恰恰這木料就可以再次不用削去太多下腳料,亦跟老先生們節省料子的要求吻合。


    不錯,就做一個騰龍活佛茶幾!


    第二個:白鶴茶幾,白鶴亮翅的造型。


    習青有了第一個靈感的迸發,接下來思如泉湧,看著那紅豆杉,習青仿佛立即能夠想象中來它更像是什麽,而且符合物象意境很美。


    這第三個就做一個大台麵雄雞,好像中國版圖的作品,然後這個就給韓愛國老先生,跟他的名字還能互相輝映。


    這第四個就做一個雙魚茶幾,象征年年有餘。


    最後一個就做一個招財金蟾,大富大貴,招財進寶。


    ……


    “郝樂,習青這兩天都幹什麽去了?周末也不找我們玩。”


    張野問起郝樂。


    郝樂攤攤手:“我也不曉得,這小子根本就沒在家裏。”


    “還想跟他切磋一下球技呢。看來又泡湯了qaq。”


    郝樂說道:“對了,你們體育部的學生會初試還沒通知嗎?”


    “沒呢。你們宣傳部出來了?”


    “也還沒。不知怎麽的,就秘書部比較快,估摸著我們還要比完複賽才會有通知。”郝樂鬱悶。


    張野點點頭:“有可能。也許你們這些新兵蛋子在複賽中拿到一個好成績,直接可以保送進入學生會也不一定。”


    “說的是呢。萬一有保送,我們真要拚了命拿到一個好名次。”“隻不過…”郝樂突然如泄了氣的氣球:“藝術部那兩個美女都是新生,她們的畫作唿聲很高,並且,人家是科班出身,恐怕是學生會的名額都要給她們搶去,你是不知道,這兩個家夥初賽的作品得到了前兩名。已經提前進入決賽了。”


    “我是沒聽說誰得了前兩名,倒是聽說這兩個女孩長得都很漂亮。可以說是東方藝術專業今年的兩朵姐妹花。”張翼這個時候加入了話題討論,美女的話題他都熱衷無比。


    完成作品的習青電話又響了起來,低眼順眉瞅了這麽一眼,來電竟然是柳妍。


    “怎麽了,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


    柳妍經過那次繪畫事件,已經搞不懂這個習青了,他明明暗示自己的愛意了,可每每講話卻還那麽裝13。


    盡管內心複雜,可柳妍打電話卻絕不是要這麽個答案。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沒事才懶得找你,明天就是學校繪畫複賽的比賽了,你記得準時過來,上午十點鍾。”


    “比賽啊?我知道了,但是我也不保證一定能來,明天該怎麽進行你們就怎麽進行吧,不用等我了。”


    明天上午沒課,習青其實是想著明天把這雕刻好的作品交付一下,這個樣子自己就可以拿到剩下的傭金。以及落下一塊大石頭。


    總之,顧客滿意了自己再去忙別的才可以。


    至於說繪畫比賽,習青根本就沒足夠重視。


    柳妍一聽這,炸了鍋:“你說什麽,習青,你的意思你還可能參加不了了,你是耍我呢?”


    “我耍你幹什麽。”


    “你不好好比賽就是對我不負責任。可是我推薦的你!”


    “對你不負責任,好像我對你做什麽了似的,我幹嘛要對你負責任?”


    “你…”柳妍氣得香舌跳起,


    “……好了,我盡量去!”


    “不是盡量,是一定要去。”柳妍幾乎是嘶吼著,她很生氣。


    “好,好,我一定去,可以了吧?”


    習青掛了電話,有時候他真的搞不懂這個柳妍,為什麽對自己這般窮追猛打。


    不過,柳妍為何如此,多一半隻是,柳妍看過習青的畫作,認為他在這一方麵的確是個人才。再多一點,那可能就是…跟習青吵嘴有癮?


    日出,衝淡了野草邊羞澀的露水,趕走了昨夜淡淡的嚴寒,一抹紅霞,掛起在樹梢的微笑,桃花被樹上的微風吹破,像是女兒被男兒吹破了一樣爽,鳥兒呢嘰嘰喳喳,像個看風景的人。


    現在還不到七點。


    習青所以這麽早起床,可不是因為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而是,習青壓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長時間的生活作息,習青想懶都懶不下來。


    先在附近的小街上跑步鍛煉了一會身體,迴來衝個澡,吃個早餐之後,這會已經是八點了。接著習青蹬上自己的三輪車,往學校趕去。


    雖然,習青對於那個繪畫比賽沒有那麽大的興趣,可無奈自己參加了,就要有一點責任感。


    為了這個責任感,習青想著還是積極一點。


    “柳妍,我來了啊。”


    出於禮貌,習青給柳妍打了個電話,匯報了一聲。


    柳妍接到習青的電話,說實在的,還有點驚訝:“哦。你來了?那好,上午十點,文體教室,一定不要遲到!”


    “恩。”


    跟柳妍講完,習青又給郝樂撥了一個,習青總覺得,論繪畫能力的話,非專業選手自己的對手也就隻有郝樂一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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