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斯,說正經事。」赫爾西斯走過去,看著麵前一大堆的書,「你具體知道些什麽?」


    「這裏。」韓斯在這個地下小空間裏的最中間,翻出了一本書,書皮看起來很有質感,厚重無比。


    他輕輕翻開一頁,對著好奇的梅爾維爾笑了一下:「這本書可比我們加起來的年紀都大,要好好翻才行。」


    韓斯輕輕吹開書頁上的灰塵,露出底下清晰的字跡:「你們說的那個傳說,並不是故事,而是真實存在的......」


    他翻過一頁頁的書,緩聲道:「隻是人類做下那些事情之後就不肯承認,把這些事實變成了故事。」


    「那確實是一個非常美麗神聖的地方,書中把它叫做幻想城,美好得不真實,在那裏,沒有所謂的神明和惡魔,隻有生命本身。是人類打破了那裏的平衡。」


    韓斯看向赫爾西斯,說:「那些毒草,是人類自己創造的詛咒。」


    赫爾西斯看著他的眼睛,隨後把視線放在書上,說:「那深淵呢,深淵從何處來?」


    「自然也來自幻想城,深淵原本隻是一潭沼澤,在幻想城的時候裏麵充滿了金銀財寶和亮閃閃的鑽石,那些可惡的人類祖先嫌清理寶藏太過麻煩,於是把那些汙泥也帶了出來,然後就釀成大禍。」


    韓斯麵露迴憶,語氣沉著:「一切都有始有終啊......」


    梅爾維爾有點像聽見什麽神奇故事的小孩,捂著嘴,視線在兩個人之間打轉,半晌,才問道:「所以怎麽治克裏斯啊,克裏斯跟泥巴又有什麽關係?」


    韓斯:「......你這孩子,不要打亂我講故事的心情。」


    梅爾維爾比了一個「好」的手勢,默默站在了一邊。


    梅爾維爾把手按在書上,製止了韓斯繼續感慨的大動作:「韓斯,當務之急是救人,故事可以以後再講。」


    「行行行,你放開,我這就翻過去了。」


    赫爾西斯把手收了迴來,看著韓斯慢慢翻書。


    「我記得,好像在這......對了,找到了。」韓斯指著一行字。


    「......用最初之人的血液,滴在石頭上,可以治癒來自幻想詛咒的毒草,同時還會......噢,這本書不齊全,後麵的字沒了。」


    韓斯拿起書抖了抖,沒有散落的書頁掉下來,他無辜地看向赫爾西斯,說:「這本書可真不給力。」


    「最初之人是什麽意思?」


    「當然是跟幻想城有關係的人,聽說當年那些人被很多勢力追捕呢,他們熱衷於豢養『珍稀物種』。」


    韓斯露出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赫爾西斯低頭沉思了一番,而後問梅爾維爾:「那個庫伯的孩子是不是被人追捕?」


    「對。」梅爾維爾愣愣地點點頭,「聽格蘭瑟是這麽說的,不知道是不是......」


    聽見赫爾西斯這麽一問,梅爾維爾也想清楚他是什麽意思了,這麽多人,隻有庫伯才是最有可能的那個人。


    「那我們趕快迴去試試!」梅爾維爾說著就要往外麵鑽,鑽到一半忽然站起來。


    「這次你先出去。」


    赫爾西斯:「......」


    他嘆了口氣,頂著梅爾維爾的眼神,用進來時的動作滑了出去。


    梅爾維爾緊跟其後,站起來的時候感慨道:「這樣果然有風度多了。」


    「別風度了,快來拉拉我......我好像卡住了。」


    梅爾維爾把韓斯拔了出來,說:「謝謝你,那我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記得要是有什麽發現迴來告訴我,我把書補一補。」


    ……


    聽聞需要自己的血,庫伯義不容辭,英勇就義一般拿起了一把刀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梅爾維爾匆忙攔住:「隻需要一點點,哪裏需要那麽多。」


    他在庫伯的手指尖上劃了一下,鮮紅的血液滴落下來,滴在隻剩半塊的石頭上,隨後被阿爾弗比伽捏出點粉末,一股腦弄進了克裏斯的口中。


    沒過多久,克裏斯緩緩睜開眼睛,一睜眼就是格蘭瑟一雙浸滿了寒意的眼睛。


    克裏斯:「......格蘭,你嚇我一跳。」


    「情人契,你做了什麽?」格蘭瑟的聲音十分低啞,很顯然在克裏斯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受了不小的打擊。


    「我隻是想辦法阻斷了一點傷害轉移,我不想你總是因為我受傷。」


    「你知不知道這次如果不是因為幸運,你早就死了。」


    格蘭瑟額角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克裏斯敢發誓,這是他見過格蘭瑟最憤怒的一次。


    他有些犯怵:「格蘭,你先別生氣,這些可都是在我的掌握中,況且我現在不是醒過來了?沒事的沒事的。」


    格蘭瑟還想說些什麽,但是一抬眼看見克裏斯疲憊的麵容,就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的眼眶變紅了些許,最後還是低聲說:「......活著就好。」


    克裏斯微笑。


    「這次還是多謝了你救下的這兩個孩子了。」


    「善有善報嘛,我知道的,謝謝你們。」克裏斯笑著看向庫伯和溫妮。


    庫伯搖頭:「如果不是大人,我們現在可危險了。」


    「什麽危險呀,哥哥?」


    庫伯有些沉默,說:「大人,我們先出去,我要告訴溫妮一些事情。」


    「去吧。」


    庫伯的背影有些落寞,他表現得再怎麽成熟,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罷了,承受著不該在這個年紀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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