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瑤點頭:「有點。」


    周也齊看一眼腕錶,時候不早了,他竟然玩得忘了時間。


    「迴去睡覺嗯?」


    曲瑤笑:「嗯。」


    兩人打車迴了住所,周也齊牽曲瑤進他們家院子。


    春季時節,夜風微涼。


    曲瑤穿著裙子,有點冷,微微縮了縮肩膀。


    察覺曲瑤的小動作,周也齊:「冷?」


    曲瑤:「嗯。」


    很快就到家了,這點冷還能忍,她想。


    曲瑤話音剛落,周也齊便彎腰抱起了她,是寵溺式的袋鼠抱,他的胸膛堅硬又溫暖。


    獨立屋周圍房子少,自帶獨立院子,兩人秀恩愛不會礙誰的眼。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被他抱著,曲瑤身體有些僵硬,她覺得自己一下子變成了一個被人寵的孩子。


    「噓。」周也齊示意她安靜,哄道:「等我迴國就沒人這樣抱你了。」


    曲瑤一聽,頓時不掙紮了。


    這麽溫暖的體溫,原來是有時間限製的。


    「你如果今年不能順利來美國留學,我會很生氣。」曲瑤說。


    「給你擬學習計劃,讓你努力備考你一點都不上心,我經常生你的氣,為了你我沒少焦慮。」她說。


    「你如果來了,我們也不用一直分開,也不會沒人抱我。」


    她聲音清淺,像夜晚的風。


    周也齊吃軟不吃硬,每次曲瑤用溫柔鐧與他對話,他會瞬間被她俘虜,什麽都願意聽她的。


    什麽是枕邊風?這便是枕邊風。


    女人想要撼動男人的內心世界,有時候不需要費多大的氣力,隻需要幾句軟綿綿的話。


    「我迴去報班行麽?你要我考八百分我也考給你。」周也齊親吻曲瑤的頭髮,聲音寵溺。


    曲瑤笑了:「你別吹牛。」


    「就這麽個意思,今年八月,走著瞧。」


    兩人迴到家,曲瑤先去洗澡,周也齊接了一個工作電話,然後去書房用電腦辦公。


    曲瑤洗澡後上床睡覺,她本想等周也齊一起睡,結果昨晚太累睡眠不足,她一沾床困意便迅速襲來。


    迷迷糊糊睡著,不知道周也齊什麽時候迴房間。


    或許是夢,有人親吻了她的唇,有人給她蓋被子,她聞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那是沐浴露的氣味,它侵襲著她的神經,它讓她在夢裏沉醉。


    是他吧。


    曲瑤在夢裏告訴自己。


    他來了紐約,他睡在自己身邊,他明天就會走。


    強大的意識開始作祟,曲瑤逼迫自己醒來。


    她怎麽能睡?


    跟他在一起的時間進入倒計時,她怎麽捨得睡。


    睜開眼睛,房間漆黑一片。


    曲瑤動了一下,感受到了他溫熱的胸膛,他就在身邊。


    現在是淩晨時刻,管他是什麽時間,她要他。


    曲瑤挪動身體,腿腳並用像一隻八爪魚睡在他身上:「周也齊,不準睡。」


    周也齊意識漸漸清晰,聽到曲瑤低低的耳語聲,他的手臂溫柔地摟抱她的腰。


    「嗯。」


    他迴應著,聲音是性感的沙啞。


    一隻手伸過來與她十指緊扣,周也齊在黑夜裏迴應她的要求。


    「來吧。」


    或許情侶之間都有默契,有些東西不需要宣之於口,他們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兩人摸黑尋找快樂,哪怕困得不行,也不肯浪費美妙的夜晚時刻。


    極致的快樂會催人產生擁抱激素,尤其與自己所愛的人,那份信任感和幸福感難以言喻,或許這便是愛情,是幸福的極點。


    ——


    周也齊星期二晚上迴國,曲瑤親自送他去機場。


    分開之前,周也齊捏曲瑤的下巴耳提麵命道:「不準參加那狄什麽斯的生日派對,否則饒不了你。」


    周也齊有時候脾氣很壞,曲瑤通常不會觸怒他。


    「好好好,不去。」


    得到滿意的答案,周也齊再次把曲瑤摟進懷裏。


    「我不是不讓你交朋友,也不排斥你接觸異性,我對我們的感情很有信心,但我對那個喜歡你的狄什麽斯不放心。」


    「我知道你的意思。」


    兩人又抱了一會兒。


    周也齊:「迴國後我會給你電話。」


    「好,你一定要認真做題備考,不準偷懶。」


    「嗯,聽我老婆的。」


    周也齊走後,曲瑤迴歸清湯寡水的生活,像一個心如止水的尼姑。


    曲瑤本是情感偏於冷淡的人,然而很神奇,周也齊於她而言仿佛是催/情藥,他在,她的世界為他綻放花朵,他不在,她的世界無欲無求,她隻喜歡看書,喜歡專研自己的課業。


    周三傍晚,曲瑤放學開門上車,程叔迴頭看了曲瑤一眼,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問候曲瑤上課是否順利。


    曲瑤放下背包,感受到程叔的目光,不解問:「怎麽了程叔?為什麽這樣看我?」


    程叔輕咳一聲,溫和笑道:「周少爺特別交代,說放學後直接把你送迴家,不讓你在外麵逗留。」


    曲瑤詫異:「他什麽時候交代的?」


    「他走的時候。」


    曲瑤覺得莫名其妙,過了一會兒才恍然想起。


    哦,今天夜晚奧狄斯將舉辦他的二十三歲生日party,周也齊早叮囑了程叔,他不讓她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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