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一群荷槍實彈的特警趕到時,201室早已人去樓空。


    趙小光氣不打一處來:「就沒見過這麽難破的案子。」


    貓鼠遊戲,那些人永遠比他們快一步。或許從他們暴露車子給警方開始,一切都早已預謀。


    淩霜依舊不死心,叫技術部來201室做了進一步採樣,隻要有一個人的生物樣本在信息庫裏,就有希望順藤摸瓜。


    隻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現場一共採集到四個人的生物樣本,均不在信息庫中。


    「奇怪,一個都不在,這都是些什麽人?」淩霜嘆氣。


    她還想去北晨新苑蹲監控,徐司前看過時間說:「一點鍾了,明天再去查。」


    淩霜隻好和他一起迴家。


    *


    淩霜心裏裝著事,輾轉反側毫無睡意。


    她翻出手機給徐司前發消息:「小九江,你睡了嗎?」


    「還沒有。」徐司前迴得很快。


    淩霜問:「那我能過來和你一起睡嗎?」


    徐司前正想怎麽迴這句,淩霜又發來一條消息:「我馬上過來。」


    十幾秒後,淩霜掀開次臥的房門,走進來。


    房間裏沒開燈,她摸索著到床邊坐下,踢掉鞋子,掀開被子,小貓似的拱進他懷裏,把臉埋到他心口。


    女孩身上很香,暖融融的。


    徐司前撫了撫她的長髮,有些忍俊不禁:「淩隊大半夜跑來,是來考驗我自製力?」


    「那你也可以不忍。」她把腳軟綿綿地踩在他小腿上作亂。


    徐司前隨她鬧騰:「無賴樣兒。」


    淩霜湊上去咬了他一口:「就無賴。」


    「行,小無賴,快睡覺。」他伸手摟著她,像哄小朋友睡覺一樣輕拍她的後背。


    徐司前沒把女朋友哄睡著,自己睡著了。


    淩霜過了睡覺點,精神亢奮,而且徐司前被窩裏好熱和她自己一個人睡完全不一樣。


    她把被子踢掉乘涼,很快被他扯住被角重新蓋好:「別亂蹬被子,小心凍感冒了。」


    淩霜扭過來捏他鼻子:「你不是睡著了麽,怎麽知道我亂蹬被子?」


    「再鬧騰打屁股了。」他小聲警告。


    「你敢打我,試試看!那可是襲警!」


    他倒是沒打,隻是非常純潔地捏了兩下。


    淩霜羞恥心作祟,立刻要跑,被他猛地逮迴被窩。


    「別鬧了,睡覺。」他睡意快給她弄沒了,攬著她的手臂格外用力,肌肉硌人。


    淩霜又躺了一會兒,抱怨:「哎呀,你這太熱了,我根本睡不著。」


    徐司前這迴徹底醒透了,一雙眼睛漆黑異常:「是有點熱。」


    淩霜踢了踢腿:「是吧,你也覺得……」


    「你衣服穿太多了。」他說。


    她隻穿了睡衣,根本不多,他胡說。


    「確定睡不著嗎?」徐司前聲音有些低沉的沙啞。


    淩霜應聲:「嗯,心裏亂七八糟的,總是亂想。」


    「看樣子是精神壓力挺大。」他好心替她分析,「有種快速放鬆身心的方式,要試試嗎?」


    「是什麽?」淩霜當真以為他一個心理罪專家有什麽妙招。


    他忽然壓過來吻她:「那個草莓味要過期了。」


    「啊?那個也會過期嗎?」淩霜沒買過那種東西,也沒仔細研究過,感覺有點不信。


    嘴巴被他吻住,舌尖相抵,話也變得軟綿綿的。


    「嗯,草莓味這種會容易過期。」細碎的吻落進脖頸,被窩裏更熱了。


    他夾住她的手指,一根根收緊反扣,骨節有點痛。


    淩霜軟著聲抱怨:「我疼呢。」


    「打架沒見你叫疼,中槍沒見你叫疼,被窩裏天天叫疼,這叫什麽?」


    「廢話,你這樣我當然會……」嘴巴又被他封住。


    須後水的味道很迷人,除卻苦艾還有鼠尾草的味道。


    草莓味甜絲絲的,有點少女心,和第一次的感覺不太一樣,讓人上癮的沉淪。


    淩霜總算來了困意,推著他:「別弄了吧,睡覺了。」


    「我給過你睡覺的機會,你偏不要。」


    「你好兇!」平常溫柔,這時候超兇!


    他喘著氣,捏著她的掌心,欺負得更兇。


    淩霜踢他,被他握住腳踝在腳掌心咬了一口。


    又癢又痛。


    淩霜遭不住開始投降:「不帶你這樣的,草莓味都用完了。」


    他俯身下來咬她肩膀:「自己跑我被窩裏吊人胃口,還怪別人?」


    「行了,我錯了,行吧?」她鬧著要溜,被他兜抱迴來。


    他貼著她的臉,又吮她的唇:「軟乎乎的,小熊軟糖似的。」


    淩霜隻好又討饒:「明天還要早起辦案呢?」


    徐司前根本不理,霸道對付她:「案子我替你辦。」


    「我要睡覺。」淩霜抗議!!


    「你睡你的,我忙我的,又不影響你。」他超級無恥地說。


    「……」這是人說的話嗎?她這樣能睡得著?


    最後沒辦法,她隻好試著喊了聲:「哥哥,別鬧了。」


    徐司前非但沒停止,反而鬧得更兇,他重重吻她的唇,之後又壓在她頸側喘氣。


    她喜歡聽他的喘氣聲,心跳得飛快,怦怦怦的。


    「小九江……」淩霜輕聲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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