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旋有孩子？」他們在調查時，並沒有發現這點。
「他沒有孩子。」薑離說。
警方聯繫王凱旋前妻，也得到同樣答案。
那王凱旋的兒子，到底是誰？
再去王凱旋家，他們在抽屜裏找到許多合影。
據王凱旋前妻說，照片中是陶意明的兒子，王凱旋出於某種原因和那個孩子非常親密。
淩霜覺得有些奇怪，陶意明的兒子為什麽和王凱旋這麽親？
就在這時，孟穗寧提供了一條八卦：陶意明之所以這麽多年潔身自好，是因為他沒有生育能力。
如果陶意明沒有生育能力……
淩霜看了一眼徐司前，提出一個大膽猜測：「難道說孩子是王凱旋和陶意明老婆生的？」
徐司前和淩霜二人，再次來找陶意明。
陶意明在越市談生意，他們晚上十點才碰上麵。
徐司前感冒加重，咳嗽不斷。
溝通工作基本都由淩霜來做，和陶意明簡單聊過一會兒後，淩霜委婉說：「可能需要您兒子和王凱旋做個親子鑑定。」
陶意明的反應讓人出乎意料，他輕嘆一聲道：「不用做親子鑑定，鵬鵬確實是王凱旋和我太太的孩子，這事我一直知道。」
「你太太會帶孩子經常和他私下見麵？」徐司前主動發問。
陶意明點頭說：「我太太她和我沒有什麽感情，反而和王凱旋更親近。」
淩霜非常吃驚。
王凱旋給陶意明戴這麽大一頂綠帽，陶意明居然還讓他在坦途橫行霸道、大肆斂財。
陶意明嘆氣道：「我也多次試圖把王凱旋調離坦途，但他總是拿孩子作要挾。我就鵬鵬一個孩子，他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姓陶。這麽多年，我一直在縱容王凱旋，也是這個原因。」
「你有殺害他的動機。」淩霜一語點破。
陶意明搖頭道：「我已經忍了王凱旋這麽多年，絕對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殺害他。況且，這個時間點，對於坦途來說，至關重要。」
淩霜覺得陶意明太平靜古怪，又覺得薑離太偏執奇怪。
目前可能存在的嫌疑人就是他們兩，薑離和陶意明都接觸過當年那串代碼，也都有作案動機，可兩個人都說自己為了坦途不可能殺害王凱旋。
那個裝有死亡代碼的優盤上，沒有提取到王凱旋以外的任何指紋。
目前也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證明兇手身份，案件依舊像一團迷霧，難以看到真相。
「兇手、兇器、嫌疑人、作案動機……」淩霜正喃喃自語。
徐司前提出疑點：「那串代碼是什麽時候出現在優盤裏的？王凱旋之前有用他更新過其他車輛嗎？」
兩人立即給唐逸打電話，讓他幫忙排查坦途其他車輛。
已經是半夜，坦途工業園內的機器人都歇業了，調查工作隻能暫時轉移到明天。
京市警方也沒有找到其他證據。
*
淩霜開警車送徐司前迴家。
到了樓下，她喊他，遲遲不見應答。
扭頭一看，發現徐司前合眼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淩霜摁亮頂燈，側過身推他：「徐司前。」
「嗯。」徐司前迷迷糊糊應聲。
「你家到了，下車。」淩霜催完，徐司前還是沒動，她不禁有些生氣，「喂，你要我用警棍請嗎？」
徐司前終於掀開眼皮，他握住肩膀上的手團進手心，繼續睡覺。
淩霜察覺不對，他掌心比火都燙。
「你又發燒了。」淩霜有些擔心。
「嗯。」他依舊賴著不動。
「你趕緊迴家吃藥，我也要走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徐司前瞥了眼手錶，低聲說：「還沒有到24點，還有四分鍾。」
今天沒結束，僅剩下四分鍾。
他於混沌中解開安全帶，側過身，用力抱住她。淩霜神經緊繃，下意識反抗，卻被他桎梏得更緊。
「喂！」她抗議。
「小霜……」徐司前偏頭，親吻她頸側的血管，低聲請求，「能不能不分手？我們才在一起，我不想分手。」
理智告訴淩霜，她應該要推開他，或者和他打一架，可情感上又捨不得。
最終，她由他抱了整整四分鍾。
人的一生，有許許多多個四分鍾，她覺得那晚的四分鍾很長，甚至可以精確到比秒更小的時間單位。
四分鍾結束，徐司前鬆開她說：「下雪了。」
淩霜抬頭望向窗外——
暖橘色的路燈下，明亮柔和，紛紛揚揚的雪粒往下墜落。
金色的雪，寧靜卻美好，讓人捨不得分別。
她想起那天那句白雪三千寄相思的句子，有些眼窩發燙。
這時候要放首歌，她絕對忍不住要掉眼淚。
徐司前摸索著將她的手塞到懷裏：「要不，別迴去了，路滑。」
淩霜聲音很輕：「可是，已經過了24點。」
徐司前溫聲道：「下雪了，分手的事，延遲一天。」
延遲一天的意義是什麽，淩霜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貪戀他此刻的懷抱。
「今晚住我家好嗎？」他問。
「好。」
得到迴答，他立即推門下車，繞到另一側接她。
他生著病，力氣依舊很大，淩霜是被他從車裏抱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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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孩子。」薑離說。
警方聯繫王凱旋前妻，也得到同樣答案。
那王凱旋的兒子，到底是誰？
再去王凱旋家，他們在抽屜裏找到許多合影。
據王凱旋前妻說，照片中是陶意明的兒子，王凱旋出於某種原因和那個孩子非常親密。
淩霜覺得有些奇怪，陶意明的兒子為什麽和王凱旋這麽親？
就在這時，孟穗寧提供了一條八卦：陶意明之所以這麽多年潔身自好，是因為他沒有生育能力。
如果陶意明沒有生育能力……
淩霜看了一眼徐司前，提出一個大膽猜測：「難道說孩子是王凱旋和陶意明老婆生的？」
徐司前和淩霜二人，再次來找陶意明。
陶意明在越市談生意，他們晚上十點才碰上麵。
徐司前感冒加重，咳嗽不斷。
溝通工作基本都由淩霜來做，和陶意明簡單聊過一會兒後，淩霜委婉說：「可能需要您兒子和王凱旋做個親子鑑定。」
陶意明的反應讓人出乎意料，他輕嘆一聲道：「不用做親子鑑定，鵬鵬確實是王凱旋和我太太的孩子，這事我一直知道。」
「你太太會帶孩子經常和他私下見麵？」徐司前主動發問。
陶意明點頭說：「我太太她和我沒有什麽感情，反而和王凱旋更親近。」
淩霜非常吃驚。
王凱旋給陶意明戴這麽大一頂綠帽，陶意明居然還讓他在坦途橫行霸道、大肆斂財。
陶意明嘆氣道：「我也多次試圖把王凱旋調離坦途，但他總是拿孩子作要挾。我就鵬鵬一個孩子，他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姓陶。這麽多年，我一直在縱容王凱旋，也是這個原因。」
「你有殺害他的動機。」淩霜一語點破。
陶意明搖頭道：「我已經忍了王凱旋這麽多年，絕對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殺害他。況且，這個時間點，對於坦途來說，至關重要。」
淩霜覺得陶意明太平靜古怪，又覺得薑離太偏執奇怪。
目前可能存在的嫌疑人就是他們兩，薑離和陶意明都接觸過當年那串代碼，也都有作案動機，可兩個人都說自己為了坦途不可能殺害王凱旋。
那個裝有死亡代碼的優盤上，沒有提取到王凱旋以外的任何指紋。
目前也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證明兇手身份，案件依舊像一團迷霧，難以看到真相。
「兇手、兇器、嫌疑人、作案動機……」淩霜正喃喃自語。
徐司前提出疑點：「那串代碼是什麽時候出現在優盤裏的？王凱旋之前有用他更新過其他車輛嗎？」
兩人立即給唐逸打電話，讓他幫忙排查坦途其他車輛。
已經是半夜，坦途工業園內的機器人都歇業了，調查工作隻能暫時轉移到明天。
京市警方也沒有找到其他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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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霜開警車送徐司前迴家。
到了樓下，她喊他，遲遲不見應答。
扭頭一看，發現徐司前合眼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淩霜摁亮頂燈，側過身推他：「徐司前。」
「嗯。」徐司前迷迷糊糊應聲。
「你家到了，下車。」淩霜催完，徐司前還是沒動，她不禁有些生氣，「喂，你要我用警棍請嗎？」
徐司前終於掀開眼皮，他握住肩膀上的手團進手心，繼續睡覺。
淩霜察覺不對，他掌心比火都燙。
「你又發燒了。」淩霜有些擔心。
「嗯。」他依舊賴著不動。
「你趕緊迴家吃藥，我也要走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徐司前瞥了眼手錶，低聲說：「還沒有到24點，還有四分鍾。」
今天沒結束，僅剩下四分鍾。
他於混沌中解開安全帶，側過身，用力抱住她。淩霜神經緊繃，下意識反抗，卻被他桎梏得更緊。
「喂！」她抗議。
「小霜……」徐司前偏頭，親吻她頸側的血管，低聲請求，「能不能不分手？我們才在一起，我不想分手。」
理智告訴淩霜，她應該要推開他，或者和他打一架，可情感上又捨不得。
最終，她由他抱了整整四分鍾。
人的一生，有許許多多個四分鍾，她覺得那晚的四分鍾很長，甚至可以精確到比秒更小的時間單位。
四分鍾結束，徐司前鬆開她說：「下雪了。」
淩霜抬頭望向窗外——
暖橘色的路燈下，明亮柔和，紛紛揚揚的雪粒往下墜落。
金色的雪，寧靜卻美好，讓人捨不得分別。
她想起那天那句白雪三千寄相思的句子，有些眼窩發燙。
這時候要放首歌，她絕對忍不住要掉眼淚。
徐司前摸索著將她的手塞到懷裏：「要不，別迴去了，路滑。」
淩霜聲音很輕：「可是，已經過了24點。」
徐司前溫聲道：「下雪了，分手的事，延遲一天。」
延遲一天的意義是什麽，淩霜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貪戀他此刻的懷抱。
「今晚住我家好嗎？」他問。
「好。」
得到迴答，他立即推門下車，繞到另一側接她。
他生著病，力氣依舊很大，淩霜是被他從車裏抱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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