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查看監控時,發現昨晚的監控視頻被人入侵過,裏麵的數據已經全部刪除。


    線索到這裏突然斷了。


    技術部工作人員對王凱旋的電腦進行指紋採樣。


    八點鍾,隔壁實驗室裏,忽然響起一陣汽車引擎聲。


    淩霜和徐司前立刻出去查看。


    昨天那輛車頭損毀的車子,忽然像是有了生命,慢騰騰從實驗室裏開出來。


    駕駛室空無一人,這一幕看著讓人心驚肉跳。


    淩霜想上前查看,被徐司前摁住:「等一下。」


    眨眼間,那輛車已經駛出了實驗樓。


    淩霜和徐司前立刻追上去。


    那輛車行駛到主幹道,開始加速往外走。


    淩霜意識到不對勁,轉身和唐逸說:「它要出去,關閉大門程序。」


    「淩警官請放心,我們單位的大門都是有專業安保係統的,機器人不會隨意開門。」唐逸自信滿滿道。


    淩霜心裏卻有點打鼓。


    幾秒鍾後,機器人控製的大門,忽然為那輛無人車放了行。


    「怎麽會這樣?」唐逸吃驚至極,「難道真是ai機器人有了自主意識?它們之間實現了某種溝通?」


    「扯淡。」淩霜冷臉跳上車,高聲沖隨行警員喊,「開警報,趕緊追,這車可能會危害公眾安全。」


    淩霜說完,一腳油門將路虎開出去。


    徐司前扣好安全帶,嘶了口氣,慶幸自己這不是跑車,不然他家女朋友這一腳油門下去,魂都得在路上飛。


    警報聲一路跟隨。


    那輛無人車開得特別快,已經匯入主幹道。


    「得趕緊把這車攔截下來,一會兒就是早高峰了。」淩霜憂心忡忡。


    徐司前正在給張棟祥打電話——


    「老張,疏散封亭街道車輛。」


    淩霜說:「來不及了。」


    因為。前麵不遠處就是學校。


    「徐司前,你這車耐造嗎?」淩霜忽然問。


    「還行,」他立刻明白淩霜要做什麽,「用車頭撞太危險,開到它左邊,用車身側撞,我們車底盤高。」


    「你在副駕太危險……」


    「我去後麵。」徐司前說著話,解開安全帶,由座椅之間的空隙跳到後座。


    淩霜見他固定好安全帶,吸進一口氣,猛地向右逼近,車不減……


    「砰——」第一次撞擊後,那輛車隻是改變了路線,並沒有因此停下。


    「加速開到它前麵。」徐司前說。


    淩霜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心一橫,咬著牙根,踩緊油門,完成超車。


    「別著急打轉向,會翻車。」徐司前高聲提醒。


    很快,淩霜發現那輛車在做減速避讓,她盯著後視鏡,一點一點踩剎車。


    無人車也在主動降速……


    車速降低到20km/h,淩霜找準時機再次變道,待無人車即將經過右側時,她一個急轉向,猛地撞上去——


    無人車終於停止往前。


    淩霜熄火跳下車,徐司前緊隨其後。


    「淩霜!」他喊她,唿吸急促。


    「我沒事,你呢?」因為過度驚嚇,她這會兒說話聲很大,心還在怦怦亂跳。


    「也沒事,有點暈車……」徐司前喘著氣說。


    「那車停了。」淩霜叉腰看向那輛無人車。


    「嗯。」


    警車正在幫忙疏散交通,還好淩霜截車及時,沒有釀成大禍。


    淩霜看了一會兒,不放心,爬進無人車裏,摁下關閉按鈕。


    徐司前待她從裏麵出來,一把將她扯到懷裏抱住。


    淩霜隔著衣服都能聽到他心口激烈的心跳,兩人都有種劫後餘生感。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徐司前問。


    「胳膊有點疼。」淩霜說。


    「一會兒去趟醫院。」


    「不用,我沒那麽嬌貴。」


    清障車還沒過來,淩霜從他口袋摸出支煙,咬進嘴裏,正要點——


    被他沒收:「早飯沒吃,抽菸對身體危害很大。」


    「迷信。」淩霜笑了一聲要搶,被他攔住。


    「你怎麽老管東西的?不就是一根煙麽,別以為你是我男朋友就想管我……」


    「吃完早飯給你。」他牽著她往前走。


    「等吃完早飯,我菸癮都過去了……」淩霜跟在後麵碎碎念。


    「菸癮過去正好戒掉,反正又不是什麽好習慣。」


    淩霜抱著胳膊撇嘴:「徐司前,你是教導主任變的嗎?」


    徐司前不理,繼續買早飯。


    淩霜四下張望,想看看哪裏還有買煙的地方……


    徐司前突然往淩霜手裏遞進一袋牛奶:「你師兄特地叮囑的,要我監督你好好吃飯,總不能食言。」


    淩霜聽到秦蕭,神色柔和下來:「他還和你囑咐這些?」


    徐司前嘆氣:「是啊,我也沒想到。」


    淩霜喝了口牛奶說:「我師兄確實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不遠處是個人工湖,水麵遼闊,霧氣蒙蒙,兩人坐在湖邊長凳上吃早飯。


    「好冷。」淩霜打了個寒顫。


    徐司前自覺握住她的右手揣進口袋裏。


    「你幹嘛啊?」淩霜驚訝。


    「你都撒嬌了,總得有點迴應,不然顯得我像塊木頭。」


    淩霜睜大眼睛問:「我剛剛哪句話是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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