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前捧住她的臉頰，親吻她濕漉漉的眼睛：「我沒有要惹你哭，我想你高興。」而且，他覺得周潯安這個名字更好聽，比徐司前好聽。
從塔樓上下來，那個打籃球的少年還在。
他將籃球夾在腋下說：「你們是來查案的嗎？陳旭死亡案？」
淩霜有幾分驚訝。
男孩認真道：「我知道真相，九年前，我曾目睹一場兇殺案。你們終於來了。」
這裏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徐司前說：「能請你去對麵喝杯飲料嗎？」
男孩點頭。
「六歲時，我曾看到兩個男人將一個女生從塔樓上扔下去……」淩霜打開隨身攜帶的錄音設備及時記錄。
「你現在還記得那兩個人長什麽樣子嗎？」淩霜問。
「當時天太黑，看不清楚，他們穿著黑色的衣服，衣服上有橘黃色飛鳥圖案。」
「兩人穿著一樣的衣服？」淩霜捕捉到關鍵信息。
「是的，像是工作服。」男孩說。
「有聽到他們說話嗎？」淩霜問。
男孩搖頭，距離太遠，又颳風下雨，根本聽不見。
「當年警察來調查時，你有出來作證嗎？」
男孩搖頭說：「警察來的那天，我上幼兒園去了，我媽不許我和別人說這件事，但是我常常會夢見那個女孩，希望你們能找到兇手……」
淩霜鄭重點頭。
可以肯定的是，發現陳旭屍體後，南城警方是有出警的。
不可能沒有蛛絲馬跡。
淩霜和徐司前立刻返迴警隊，淩霜翻遍出警記錄冊，終於找到了當年的出警記錄。
當時負責這起案件的刑警名叫祝雷，淩霜從沒聽過這樣一號人物，她找隊裏老警察打聽過才知道，祝雷九年前因公殉職。
老警察說著說著，忽然話頭一轉說：「他也是你師父帶出來的。」
「我師父？」淩霜愣住。
「是啊，祝雷是公安大學的高材生，你師父當接班人培養的，誰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不過還好，後來他帶你也算找迴了安慰……」
淩霜又和徐司前馬不停蹄去找她師父丁城。
丁城從警隊退休後，種種花養養鳥，很少再管公家的事情，他忽然見淩霜來找，有些意外。
「師父。」淩霜叫完人，徐司前將帶來的水果放在桌上。
丁城笑著給她倒水，順便打量起徐司前，問：「這位是……」
「他是我們隊裏的心理罪專家。」淩霜非常官方地介紹徐司前。
徐司前笑著說：「淩霜，你可以大膽說我是你男朋友，你師父已經看出來了。」
丁城失笑，他的確看點端倪，他家愛徒向來爭強好勝，什麽重活累活都是自己扛，今天拎來他家的水果竟然讓這小子提著。
單從相貌上看，兩人還是挺相配的，就是不知道這小子人品如何。
「小夥子，你是哪裏人啊？」丁城問。
徐司前答：「我老家在京市，現在我跟淩霜走，她去哪，我去哪兒，婦唱夫隨。」
淩霜反手掐徐司前，被他收攏指尖握住。
丁城哈哈大笑：「想不到，我這鋼鐵徒弟終於開竅了。」
淩霜有些臉紅，這著實有點像家長見麵會了。她在丁城繼續刨根問底前，開口：「師父，我們來查一起舊案。」
丁城問：「什麽案子？」
「陳旭案。」
淩霜說完瞥見自己師父臉色突然變得嚴肅。他放下茶杯站起來，踱步至窗前，緩緩開口——
「在你來南城警隊前，我還有一個徒弟，當時，他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可就在查到關鍵性證據時，他突然被人殺害，所有的卷宗信息全部不見。兇手不為財、不為仇、不為感情，臨時作案，很難排查。我多次試圖去調查這個案子，但屢屢碰壁。」
「您看過當時的屍檢報告嗎？」淩霜問。
丁城點頭：「死者陳旭，女，高墜死亡，手腕、腳踝均有約束性傷，說明她生前有被人捆綁過。法醫在解剖屍體時，在她血液中檢測到違禁藥品。」
「違禁藥品？」淩霜蹙起眉頭。
丁城繼續說：「drug在英語裏除卻藥品還有毒.品的意思。我們在對她家進行搜證時，並沒有發現相關的工具和藥物。陳旭死前曾經失蹤過半年，2015年3月17日晚上，她迴到父母家中，但是第二天又不見了，等再次找到她時，已經墜塔死亡。」
失蹤，居然又是失蹤，這些失蹤的人都被帶到了哪裏？陳旭能迴家，說明那個地方不至於死亡，但是她迴家後遭到報復，還將災難帶給了父母。
「當年的證據基本找不到了。」丁城淚眼婆娑道，「淩霜啊，你要是有找到兇手，抓他們時一定叫上我。他們還欠祝雷一條命，祝雷犧牲時，家裏的孩子才兩個月大……」
線索沒有找到多少，淩霜心裏卻像壓著一塊巨石，沉甸甸的。
她心情不好就不喜歡講話，徐司前看她這樣有些心疼。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說：「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沒胃口……」
他牽著她到車裏：「去了自然會有胃口。」
*
徐司前拉她去了南城最貴的餐廳，菜單上最便宜的菜品都是四位數。
他把特色菜全點一遍，淩霜注意力成功被天價帳單吸引，她驚愕道：「你這麽花他的錢，他不會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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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塔樓上下來，那個打籃球的少年還在。
他將籃球夾在腋下說：「你們是來查案的嗎？陳旭死亡案？」
淩霜有幾分驚訝。
男孩認真道：「我知道真相，九年前，我曾目睹一場兇殺案。你們終於來了。」
這裏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徐司前說：「能請你去對麵喝杯飲料嗎？」
男孩點頭。
「六歲時，我曾看到兩個男人將一個女生從塔樓上扔下去……」淩霜打開隨身攜帶的錄音設備及時記錄。
「你現在還記得那兩個人長什麽樣子嗎？」淩霜問。
「當時天太黑，看不清楚，他們穿著黑色的衣服，衣服上有橘黃色飛鳥圖案。」
「兩人穿著一樣的衣服？」淩霜捕捉到關鍵信息。
「是的，像是工作服。」男孩說。
「有聽到他們說話嗎？」淩霜問。
男孩搖頭，距離太遠，又颳風下雨，根本聽不見。
「當年警察來調查時，你有出來作證嗎？」
男孩搖頭說：「警察來的那天，我上幼兒園去了，我媽不許我和別人說這件事，但是我常常會夢見那個女孩，希望你們能找到兇手……」
淩霜鄭重點頭。
可以肯定的是，發現陳旭屍體後，南城警方是有出警的。
不可能沒有蛛絲馬跡。
淩霜和徐司前立刻返迴警隊，淩霜翻遍出警記錄冊，終於找到了當年的出警記錄。
當時負責這起案件的刑警名叫祝雷，淩霜從沒聽過這樣一號人物，她找隊裏老警察打聽過才知道，祝雷九年前因公殉職。
老警察說著說著，忽然話頭一轉說：「他也是你師父帶出來的。」
「我師父？」淩霜愣住。
「是啊，祝雷是公安大學的高材生，你師父當接班人培養的，誰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不過還好，後來他帶你也算找迴了安慰……」
淩霜又和徐司前馬不停蹄去找她師父丁城。
丁城從警隊退休後，種種花養養鳥，很少再管公家的事情，他忽然見淩霜來找，有些意外。
「師父。」淩霜叫完人，徐司前將帶來的水果放在桌上。
丁城笑著給她倒水，順便打量起徐司前，問：「這位是……」
「他是我們隊裏的心理罪專家。」淩霜非常官方地介紹徐司前。
徐司前笑著說：「淩霜，你可以大膽說我是你男朋友，你師父已經看出來了。」
丁城失笑，他的確看點端倪，他家愛徒向來爭強好勝，什麽重活累活都是自己扛，今天拎來他家的水果竟然讓這小子提著。
單從相貌上看，兩人還是挺相配的，就是不知道這小子人品如何。
「小夥子，你是哪裏人啊？」丁城問。
徐司前答：「我老家在京市，現在我跟淩霜走，她去哪，我去哪兒，婦唱夫隨。」
淩霜反手掐徐司前，被他收攏指尖握住。
丁城哈哈大笑：「想不到，我這鋼鐵徒弟終於開竅了。」
淩霜有些臉紅，這著實有點像家長見麵會了。她在丁城繼續刨根問底前，開口：「師父，我們來查一起舊案。」
丁城問：「什麽案子？」
「陳旭案。」
淩霜說完瞥見自己師父臉色突然變得嚴肅。他放下茶杯站起來，踱步至窗前，緩緩開口——
「在你來南城警隊前，我還有一個徒弟，當時，他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可就在查到關鍵性證據時，他突然被人殺害，所有的卷宗信息全部不見。兇手不為財、不為仇、不為感情，臨時作案，很難排查。我多次試圖去調查這個案子，但屢屢碰壁。」
「您看過當時的屍檢報告嗎？」淩霜問。
丁城點頭：「死者陳旭，女，高墜死亡，手腕、腳踝均有約束性傷，說明她生前有被人捆綁過。法醫在解剖屍體時，在她血液中檢測到違禁藥品。」
「違禁藥品？」淩霜蹙起眉頭。
丁城繼續說：「drug在英語裏除卻藥品還有毒.品的意思。我們在對她家進行搜證時，並沒有發現相關的工具和藥物。陳旭死前曾經失蹤過半年，2015年3月17日晚上，她迴到父母家中，但是第二天又不見了，等再次找到她時，已經墜塔死亡。」
失蹤，居然又是失蹤，這些失蹤的人都被帶到了哪裏？陳旭能迴家，說明那個地方不至於死亡，但是她迴家後遭到報復，還將災難帶給了父母。
「當年的證據基本找不到了。」丁城淚眼婆娑道，「淩霜啊，你要是有找到兇手，抓他們時一定叫上我。他們還欠祝雷一條命，祝雷犧牲時，家裏的孩子才兩個月大……」
線索沒有找到多少，淩霜心裏卻像壓著一塊巨石，沉甸甸的。
她心情不好就不喜歡講話，徐司前看她這樣有些心疼。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說：「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沒胃口……」
他牽著她到車裏：「去了自然會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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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司前拉她去了南城最貴的餐廳，菜單上最便宜的菜品都是四位數。
他把特色菜全點一遍，淩霜注意力成功被天價帳單吸引，她驚愕道：「你這麽花他的錢，他不會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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