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前不喜歡被那種低級欲望操控支配的感覺,那讓他在理智和沉淪間搖擺不定。
而且這會兒,淩霜就在邊上。徐司前覺得,身體這樣,是對她的不尊重。
他從沒有過別的女朋友,在一些理智失控的邊緣,他隻朦朦朧朧想過她的臉。事後還常常覺得後悔,他覺得那很髒。
他掀開被子起床,趿上拖鞋,打算去洗冷水澡來緩解燥熱。
浴室燈亮起的一瞬間,淩霜突然醒來。
不一會兒,她聽到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好奇怪,徐司前怎麽又去洗澡了?他今晚不是洗過了嗎?這麽愛幹淨嗎?
那水聲幹擾著她,讓她難以入眠。
浴室門再度打開,徐司前出來,淩霜合上眼睛,繼續假裝睡覺。
他腳步聲很輕,在她床邊停下。
淩霜警惕地握緊拳頭,暗暗發誓,他要是敢亂來,她肯定打他。
誰知徐司前並沒有——
他在床邊坐下,低低嘆了一聲氣:「我後悔了,今晚就不該拉你同住,我太高估自己的閾值,也太低估你帶來的誘惑。淩霜,今晚你太像是伊甸園裏的那顆蘋果。」
淩霜心裏因為這句話變得怦怦,但依舊繼續假寐。
耳畔的長髮被人撥走了,男人指腹觸碰到的地方有些麻麻的癢意……
淩霜正要動,他突然低頭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嘴唇一觸即離,再沒有別的動作。
「好喜歡你。」他聲音很低,不細細分辨,根本聽不見,就像是自語。
淩霜有被他這句話狠狠撩撥到。
天吶,哪裏有人這樣告白的?
簡直就像在和空氣說話,暗戳戳的,帶了幾分小心翼翼,又極度純情,暗戀似的。
淩霜打算繼續裝睡,可是耳朵卻不聽使喚,燒得滾燙。
徐司前很快發現淩霜耳朵很紅,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耳郭,接著捂額輕嘆:「糟糕,好不容易壓下去,一碰你,又起來了。」
淩霜聽到他又推門進去洗澡。
這次,時間比剛剛長。
淩霜腦子裏嗡嗡響,什麽叫又起來了?有一瞬間,她大概猜出來是什麽,心髒簡直要變成兔子蹦迪現場。
好在,徐司前迴來時關掉了燈。
他沒再看她,也沒有靠近,隻是對著虛空說了一句:「晚安,淩小霜。」
淩小霜……他居然又這樣叫她。今晚,他連續兩次這樣喊她。
但是這一次,她並不覺得生氣,相反,心髒劃過一片暖融融的澀意,她覺得徐司前的聲音也好像周潯安……
時間過去太久,她已經快忘記周潯安的聲音是什麽樣了。
她有些恐慌,她居然會忘記周潯安。
淩霜吞咽嗓子,沒有迴應,生怕一張口會忍不住喊出另一個名字來。
她對自己說,他們是不同的。
周潯安像太陽,溫暖和煦;徐司前則像幽暗的冥王星。
太陽光要5個多小時才能到達冥王星表麵,冥王星表麵覆蓋著厚厚的冰層。藉助天文望遠鏡,可以看到它藍色的大氣層。
她看不透他,就像科學家至今沒有看透冥王星。
*
第二天早上,徐司前先起床,他自覺在樓下等淩霜換好衣服出門。
兩人再次前往昨天的足浴店。
淩霜特地在監控下找了個參照物,不論年齡,僅根據顧客的身高體型粗略篩選第一輪。
徐司前按照淩霜的要求,在本子上記錄下每一個人出現的具體時間。
之後,他再配合她把監控倒迴去一條條比對死者的穿著打扮。
這項工作,不僅費時間,還費眼睛,淩霜眼睛都要看瞎了。
他們在足浴店待了一整天。
下午五點半,淩霜終於在畫麵中鎖定出一個男人。
畫麵放大後,淩霜看到男人手上戴著的褐色珠串。
「就是他!他就是死者。」淩霜激動地說完,又嘆氣,「隻可惜,他戴著鴨舌帽,看不清臉。」
「再調下別的監控。」徐司前看過屏幕上顯示的時間,轉頭看向店鋪門口的停車區。
停車區有攝像頭。
仔細查看後,他們在視頻裏找到了死者騎的那輛摩托車。
淩霜在本子上記下車牌,長長鬆了一口氣:「總算有點頭緒了。」
黃牌摩托車在交管部門都有車主的身份登記信息。
淩霜又和徐司前一同去往肅城交警大隊,徐司前曾在肅城破過一起大案。
交警大隊的人都認識他:「徐老師,我們有兩年沒見了吧。」
徐司前點頭,準確報出時間:「兩年零三個月。」
那人瞥了眼淩霜,問徐司前:「這姑娘是你女朋友啊?」
「沒追到。」徐司前莞爾,「目前隻能叫心上人。」
那人不禁感嘆:「郎才女貌。」
徐司前糾正道:「介紹一下,這位是南城最優秀的刑警,淩霜,她可不是隻有美貌。」
徐司前介紹淩霜時,語氣溫柔,表情帶笑,還有種說不上來的驕傲,就差把「這是我的心肝寶貝」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那人配合著和淩霜握手。
信息很快查到,摩托車車主名叫郝洋,是一家摩托車租賃行的老闆。
淩霜和徐司兩人立刻前往摩托車租賃行。
老闆不在,店裏隻有一個夥計,淩霜報過車牌號後,夥計說:「這得問我們老闆,這車的租賃登記表不在我這裏。我們老闆在賽道那邊,警官,你們壓個證件,騎我們店裏的車過去找,穿紅衣服最胖的那個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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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會兒,淩霜就在邊上。徐司前覺得,身體這樣,是對她的不尊重。
他從沒有過別的女朋友,在一些理智失控的邊緣,他隻朦朦朧朧想過她的臉。事後還常常覺得後悔,他覺得那很髒。
他掀開被子起床,趿上拖鞋,打算去洗冷水澡來緩解燥熱。
浴室燈亮起的一瞬間,淩霜突然醒來。
不一會兒,她聽到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好奇怪,徐司前怎麽又去洗澡了?他今晚不是洗過了嗎?這麽愛幹淨嗎?
那水聲幹擾著她,讓她難以入眠。
浴室門再度打開,徐司前出來,淩霜合上眼睛,繼續假裝睡覺。
他腳步聲很輕,在她床邊停下。
淩霜警惕地握緊拳頭,暗暗發誓,他要是敢亂來,她肯定打他。
誰知徐司前並沒有——
他在床邊坐下,低低嘆了一聲氣:「我後悔了,今晚就不該拉你同住,我太高估自己的閾值,也太低估你帶來的誘惑。淩霜,今晚你太像是伊甸園裏的那顆蘋果。」
淩霜心裏因為這句話變得怦怦,但依舊繼續假寐。
耳畔的長髮被人撥走了,男人指腹觸碰到的地方有些麻麻的癢意……
淩霜正要動,他突然低頭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嘴唇一觸即離,再沒有別的動作。
「好喜歡你。」他聲音很低,不細細分辨,根本聽不見,就像是自語。
淩霜有被他這句話狠狠撩撥到。
天吶,哪裏有人這樣告白的?
簡直就像在和空氣說話,暗戳戳的,帶了幾分小心翼翼,又極度純情,暗戀似的。
淩霜打算繼續裝睡,可是耳朵卻不聽使喚,燒得滾燙。
徐司前很快發現淩霜耳朵很紅,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耳郭,接著捂額輕嘆:「糟糕,好不容易壓下去,一碰你,又起來了。」
淩霜聽到他又推門進去洗澡。
這次,時間比剛剛長。
淩霜腦子裏嗡嗡響,什麽叫又起來了?有一瞬間,她大概猜出來是什麽,心髒簡直要變成兔子蹦迪現場。
好在,徐司前迴來時關掉了燈。
他沒再看她,也沒有靠近,隻是對著虛空說了一句:「晚安,淩小霜。」
淩小霜……他居然又這樣叫她。今晚,他連續兩次這樣喊她。
但是這一次,她並不覺得生氣,相反,心髒劃過一片暖融融的澀意,她覺得徐司前的聲音也好像周潯安……
時間過去太久,她已經快忘記周潯安的聲音是什麽樣了。
她有些恐慌,她居然會忘記周潯安。
淩霜吞咽嗓子,沒有迴應,生怕一張口會忍不住喊出另一個名字來。
她對自己說,他們是不同的。
周潯安像太陽,溫暖和煦;徐司前則像幽暗的冥王星。
太陽光要5個多小時才能到達冥王星表麵,冥王星表麵覆蓋著厚厚的冰層。藉助天文望遠鏡,可以看到它藍色的大氣層。
她看不透他,就像科學家至今沒有看透冥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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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徐司前先起床,他自覺在樓下等淩霜換好衣服出門。
兩人再次前往昨天的足浴店。
淩霜特地在監控下找了個參照物,不論年齡,僅根據顧客的身高體型粗略篩選第一輪。
徐司前按照淩霜的要求,在本子上記錄下每一個人出現的具體時間。
之後,他再配合她把監控倒迴去一條條比對死者的穿著打扮。
這項工作,不僅費時間,還費眼睛,淩霜眼睛都要看瞎了。
他們在足浴店待了一整天。
下午五點半,淩霜終於在畫麵中鎖定出一個男人。
畫麵放大後,淩霜看到男人手上戴著的褐色珠串。
「就是他!他就是死者。」淩霜激動地說完,又嘆氣,「隻可惜,他戴著鴨舌帽,看不清臉。」
「再調下別的監控。」徐司前看過屏幕上顯示的時間,轉頭看向店鋪門口的停車區。
停車區有攝像頭。
仔細查看後,他們在視頻裏找到了死者騎的那輛摩托車。
淩霜在本子上記下車牌,長長鬆了一口氣:「總算有點頭緒了。」
黃牌摩托車在交管部門都有車主的身份登記信息。
淩霜又和徐司前一同去往肅城交警大隊,徐司前曾在肅城破過一起大案。
交警大隊的人都認識他:「徐老師,我們有兩年沒見了吧。」
徐司前點頭,準確報出時間:「兩年零三個月。」
那人瞥了眼淩霜,問徐司前:「這姑娘是你女朋友啊?」
「沒追到。」徐司前莞爾,「目前隻能叫心上人。」
那人不禁感嘆:「郎才女貌。」
徐司前糾正道:「介紹一下,這位是南城最優秀的刑警,淩霜,她可不是隻有美貌。」
徐司前介紹淩霜時,語氣溫柔,表情帶笑,還有種說不上來的驕傲,就差把「這是我的心肝寶貝」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那人配合著和淩霜握手。
信息很快查到,摩托車車主名叫郝洋,是一家摩托車租賃行的老闆。
淩霜和徐司兩人立刻前往摩托車租賃行。
老闆不在,店裏隻有一個夥計,淩霜報過車牌號後,夥計說:「這得問我們老闆,這車的租賃登記表不在我這裏。我們老闆在賽道那邊,警官,你們壓個證件,騎我們店裏的車過去找,穿紅衣服最胖的那個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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