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是什麽時候？」淩霜問。
「八月份。」女人如實說。
淩霜又說：「我們還要查一下監控，方便嗎？」
「方便方便！我肯定全方位配合。」說話間，女人領著徐司前和淩霜去監控室開電腦。
兩個月前的視頻都還在，畫麵也比較高清。
但是查找難度很大，清清足浴開業至今，生意興隆，每天來做足浴的有一兩百號人。
兩個月，這裏陸續出現過近6000人次。
而且，單看視頻很難確定那些人的具體身高、具體年齡。
做足浴又不用實名登記，要想在成百上千的人中找到沒有頭的死者簡直是天方夜譚。
淩霜有些焦慮。
兩人看到半夜，徐司前看過手錶說：「走吧，先去酒店，明天再過來繼續查，反正死者就在裏麵跑不了。」
徐司前的話，給淩霜一種莫名寬慰，她吐了口氣，站起來。
來之前，他們沒訂酒店，這會兒陸陸續續看了幾家店，都沒有空房間。
肅城這兩天在開音樂節，大大小小的酒店賓館全部滿員，就連天價星級酒店也滿客。
淩霜在預定軟體上看過一圈，總算找到一家有空房間的酒店。
電話打過去，對方說還有兩間房。
等兩人打車過去，前台說就隻剩一間房了。
一間房，她和徐司前也沒法住。
跟在他們後麵進來一對情侶，開口就要訂房間，淩霜連忙說：「最後一間房我們預定了。」
淩霜說完示意徐司前把身份證拿出來去辦理登記。
「你不住？」他發現她沒拿身份證的意思。
「我再去找找別的房間，你先入住下。」淩霜說。
徐司前把身份證收迴口袋：「你住吧，我可以在樓下坐一晚。」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著，後麵的小情侶很著急：「你們倆到底住不住？不住的話，我們住。」
前台也在等，房間賣給誰都行。
來迴跑了一整天，骨架都要累散了，淩霜一咬牙，把自己的身份證和徐司前的身份證一同遞進去說：「住，我們住。」
「你們又不是情侶，一間房住不下……」男生看出兩人關係說。
「誰說我們不是情侶的？」淩霜一把抱住徐司前的胳膊，讓他充當起了工具人，「我們就是情侶。」
徐司前也配合著摟住淩霜後腰。
小情侶見狀，輕嘆一聲氣，推門走了。
大堂裏靜悄悄，牆上的鍾表噠噠噠地響著，前台把房卡遞過來說了房號：「304標間。」
淩霜握著那張卡，手心在冒汗，這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
媽呀，她剛剛腦子抽了，才要搶房間和徐司前住……
她扭頭看向徐司前——
男人表情淡定，眼底隱隱有笑，模樣尤其可惡。
淩霜把房卡塞給他說：「你住吧，我在樓下將就一晚。」
徐司前彎唇輕哂出聲。
淩霜耳朵發燙，臉蛋緋紅，她根本不敢迴應他灼熱的目光。
某人卻不不依不饒：「淩霜，你剛剛搶房間的時候，看上去很著急。」
「我……我那是搶給你住的，你別曲解我的好意。」淩霜拔高聲音強調。
他背倚著大理石桌子，雙手抱胸看向她，神情有些散漫，語氣更是說不出的壞：「是嗎？可是你還氣勢洶洶遞上自己的身份證，我以為你很想和我一起住，而且你剛剛還抱著我的胳膊撒嬌……」
淩霜惱羞成怒：「徐司前，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才不要和你住！男女授受不親！我今晚就在樓下待，保證不上去。」
前台接待的女孩見狀，跟著憋笑。
徐司前表情一鬆，貼到淩霜耳側說：「膽小鬼，別人在笑話你。」
他的鼻尖無意間蹭到了她的耳垂，酥酥麻麻，有些癢。
淩霜握緊拳頭想打他。
徐司前忽然捉住她的手腕道：「走吧，一起住，女朋友。」
「不是你女朋友。」淩霜反駁。
男人聲音低低的：「親都親了，賴帳也沒用。」
第47章
47.
時間太晚，電梯裏、樓道中空空蕩蕩。
密閉催生出一種禁忌感，304房間在樓道盡頭。
兩人腳步聲聽上去都異常曖昧，這是淩霜從未有過這種體驗，心髒怦怦直跳。
兩人誰也沒說話，並肩往前，胳膊偶爾碰撞在一起又分開。
淩霜和徐司前今天都穿著皮質夾克，小羊皮貼在一起又分開，發出細微聲響。
淩霜想，唇瓣相貼再分開，就會發出類似聲響。衣服好像在接吻，她被這種比喻刺激得麵紅耳赤。
皮衣不厚，她手臂隔著外套，隱隱可以感覺到他膨脹的小臂。
觸覺代替了視覺，她甚至能由此腦補出他堅硬蓬勃的肌肉。
電流在手臂遊走，麻到心裏去，淩霜刻意放慢步調，想與他一前一後分開走。
誰知，徐司前忽然停下腳步望向她。
淩霜這才發現，他還握著她的手腕。這算牽手嗎？應該不算吧，淩霜想。
下一秒，他輕輕摩挲過她潔白的手背，逮小兔子似的，正兒八經地握住她的掌心。
淩霜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躲，而是迴握。
男人掌心幹燥寬闊，有種難以言說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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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女人如實說。
淩霜又說：「我們還要查一下監控，方便嗎？」
「方便方便！我肯定全方位配合。」說話間，女人領著徐司前和淩霜去監控室開電腦。
兩個月前的視頻都還在，畫麵也比較高清。
但是查找難度很大，清清足浴開業至今，生意興隆，每天來做足浴的有一兩百號人。
兩個月，這裏陸續出現過近6000人次。
而且，單看視頻很難確定那些人的具體身高、具體年齡。
做足浴又不用實名登記，要想在成百上千的人中找到沒有頭的死者簡直是天方夜譚。
淩霜有些焦慮。
兩人看到半夜，徐司前看過手錶說：「走吧，先去酒店，明天再過來繼續查，反正死者就在裏麵跑不了。」
徐司前的話，給淩霜一種莫名寬慰，她吐了口氣，站起來。
來之前，他們沒訂酒店，這會兒陸陸續續看了幾家店，都沒有空房間。
肅城這兩天在開音樂節，大大小小的酒店賓館全部滿員，就連天價星級酒店也滿客。
淩霜在預定軟體上看過一圈，總算找到一家有空房間的酒店。
電話打過去，對方說還有兩間房。
等兩人打車過去，前台說就隻剩一間房了。
一間房，她和徐司前也沒法住。
跟在他們後麵進來一對情侶，開口就要訂房間，淩霜連忙說：「最後一間房我們預定了。」
淩霜說完示意徐司前把身份證拿出來去辦理登記。
「你不住？」他發現她沒拿身份證的意思。
「我再去找找別的房間，你先入住下。」淩霜說。
徐司前把身份證收迴口袋：「你住吧，我可以在樓下坐一晚。」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著，後麵的小情侶很著急：「你們倆到底住不住？不住的話，我們住。」
前台也在等，房間賣給誰都行。
來迴跑了一整天，骨架都要累散了，淩霜一咬牙，把自己的身份證和徐司前的身份證一同遞進去說：「住，我們住。」
「你們又不是情侶，一間房住不下……」男生看出兩人關係說。
「誰說我們不是情侶的？」淩霜一把抱住徐司前的胳膊，讓他充當起了工具人，「我們就是情侶。」
徐司前也配合著摟住淩霜後腰。
小情侶見狀，輕嘆一聲氣，推門走了。
大堂裏靜悄悄，牆上的鍾表噠噠噠地響著，前台把房卡遞過來說了房號：「304標間。」
淩霜握著那張卡，手心在冒汗，這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
媽呀，她剛剛腦子抽了，才要搶房間和徐司前住……
她扭頭看向徐司前——
男人表情淡定，眼底隱隱有笑，模樣尤其可惡。
淩霜把房卡塞給他說：「你住吧，我在樓下將就一晚。」
徐司前彎唇輕哂出聲。
淩霜耳朵發燙，臉蛋緋紅，她根本不敢迴應他灼熱的目光。
某人卻不不依不饒：「淩霜，你剛剛搶房間的時候，看上去很著急。」
「我……我那是搶給你住的，你別曲解我的好意。」淩霜拔高聲音強調。
他背倚著大理石桌子，雙手抱胸看向她，神情有些散漫，語氣更是說不出的壞：「是嗎？可是你還氣勢洶洶遞上自己的身份證，我以為你很想和我一起住，而且你剛剛還抱著我的胳膊撒嬌……」
淩霜惱羞成怒：「徐司前，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才不要和你住！男女授受不親！我今晚就在樓下待，保證不上去。」
前台接待的女孩見狀，跟著憋笑。
徐司前表情一鬆，貼到淩霜耳側說：「膽小鬼，別人在笑話你。」
他的鼻尖無意間蹭到了她的耳垂，酥酥麻麻，有些癢。
淩霜握緊拳頭想打他。
徐司前忽然捉住她的手腕道：「走吧，一起住，女朋友。」
「不是你女朋友。」淩霜反駁。
男人聲音低低的：「親都親了，賴帳也沒用。」
第47章
47.
時間太晚，電梯裏、樓道中空空蕩蕩。
密閉催生出一種禁忌感，304房間在樓道盡頭。
兩人腳步聲聽上去都異常曖昧，這是淩霜從未有過這種體驗，心髒怦怦直跳。
兩人誰也沒說話，並肩往前，胳膊偶爾碰撞在一起又分開。
淩霜和徐司前今天都穿著皮質夾克，小羊皮貼在一起又分開，發出細微聲響。
淩霜想，唇瓣相貼再分開，就會發出類似聲響。衣服好像在接吻，她被這種比喻刺激得麵紅耳赤。
皮衣不厚，她手臂隔著外套，隱隱可以感覺到他膨脹的小臂。
觸覺代替了視覺，她甚至能由此腦補出他堅硬蓬勃的肌肉。
電流在手臂遊走，麻到心裏去，淩霜刻意放慢步調，想與他一前一後分開走。
誰知，徐司前忽然停下腳步望向她。
淩霜這才發現，他還握著她的手腕。這算牽手嗎？應該不算吧，淩霜想。
下一秒，他輕輕摩挲過她潔白的手背，逮小兔子似的，正兒八經地握住她的掌心。
淩霜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躲，而是迴握。
男人掌心幹燥寬闊，有種難以言說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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