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監正吩咐人去準備靶子,安渝盯著那王家公子說到:


    「王公子不是要領略太子殿下的風采,躲在人群後方還怎麽領略?」


    此話一出,察覺到王印在自己身後的世家公子連忙讓出一條道來,露出王印錯愕慌亂的一張臉來。


    四王爺陸慕風輕聲一笑:


    「太子皇兄射箭如何我們兄弟之間都見識過了,不過聽說太子皇兄在戰場上能將在馬上疾馳的人一擊斃命,這我等還真是未曾見過。」


    安渝:哦?


    「不如這樣,王公子拿著靶子騎在馬上在這跑一圈,讓皇兄來射箭。這不是更能顯示出技藝精絕?」


    「這——」


    「這未免太危險了?」


    「四王爺,萬萬不可啊!」


    安渝鬆了鬆攥緊的手:果然是友軍。


    眾大臣議論的聲音都傳到了弘昌帝耳朵裏,也有些搖擺不定:「慕風,此法——」


    弘昌帝還未說完,安渝像是沒聽到弘昌帝在說話一般:


    「此法甚好!父皇難道還信不過太子殿下嗎?不愧是繼承了父皇的驍勇善戰。」


    弘昌帝本就偏信安渝,仿佛剛剛不曾開口。更別提安渝直接拍了個彩虹屁。


    他頓時朗聲一笑,像個慈祥的父親等著自家兒子大展風采:「太子妃說的好!那就麻煩王公子了,時宴,可不準丟人啊。」


    王大人聽了這話恨不得暈過去,那王印被嚇得臉上毫無血色,一張嘴張張合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馬匹和靶子都已經準備好,唯獨還缺少一把弓。


    「太子皇兄!」


    空氣被摩擦的一聲響後,陸時宴伸手穩穩接住五王爺扔過來的一把上好的弓箭,看得出其價值不可估量,一絲一毫都精緻美觀得很。


    安渝笑著朝五王爺點點頭,友軍再加一人。


    而另一邊的王印則被幾個人高馬大的侍衛推上馬,靶子被他抓在手裏,顫顫巍巍的趴在馬身上,絲毫不敢抬頭看向前方。而靶子更是緊貼在馬身上無法射擊。


    「王公子快起來啊。」


    「對啊,王公子放心。太子殿下不會出錯的。」


    安渝也趁著人多口雜,陰陽怪氣的跟著喊:「快起來啊,王公子。」


    不知道是誰抽了馬一鞭子,馬頓時向前沖了出去,王印反應不及差點掉下馬去,也顧不得什麽靶子不靶子,連忙直起身來控製馬的方向。


    「嗖!」利箭劃破空氣。


    騎在馬上的王印還不等反應過來,手邊的靶子上一隻利箭正中靶心。


    利箭帶來的力把靶子射穿大半,震得王印的手微微發麻。他不敢自信的瞪大眼睛,盯著那射完箭就身嬌體弱的太子。


    「咳咳——咳。」


    「殿下。」


    陸時宴手臂自然下落,弓箭垂在地上。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咳了起來,身邊的大臣們互相看了看也沒有一人敢前去問候。


    馬又跑了幾圈後穩穩停在了眾人之間,王印哆哆嗦嗦地從馬上下來,一個踉蹌差點跪在地上。


    這時眾人才看清他手上的靶子是何模樣,長長的箭已經穿透整個靶心,唯獨箭羽留在靶前不至於整個穿透。


    「這!」


    「竟有這般準!」


    王印喃喃:「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大臣們紛紛驚嘆,卻沒有一人敢站出來誇讚。


    「太子皇兄好生厲害!臣弟佩服。」


    五王爺也附和:「還妄想與皇兄一教高下,果然還是本王太狂妄自大了。」


    而真正狂妄自大地王印此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誰在身後拉了他一把,隱匿在人群中。


    五王爺的話沒人敢讓其落空,立刻有人揚聲道:


    「太子殿下不愧是陛下教導出來的,是我大商之幸!」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一陣陣彩虹屁都要吹破天際了,安渝心裏不忿道。


    他手上不停的幫陸時宴捏著手臂,感受著大臂上那結實的肌肉還私心的捏了兩下。


    還好每天都要轉輪椅,不然手臂上的肌肉也要萎縮了。


    陸時宴無奈迴頭:「小渝。」


    皇後終於聽到了陸時宴斷斷續續的咳聲,溫聲道:「時宴果真是大商的少年將軍,剛剛可有受傷?」


    「迴皇後娘娘,不過是有些逞強了些。喝些藥便無妨。」


    「那便好生休息,一會讓孟海給你送些新到的人參。一會要是乏了,你便迴去歇著。」


    「謝父皇。」


    秋獵終於正式開始,弘昌帝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一把弓箭,純黑色的弓看上去比五王爺的那把要更加珍貴些,其上點綴著黑色綠色的寶石,平添了幾分華貴。


    弘昌帝揚言道,若是誰在本次秋獵中拔得頭籌,就將其賞賜給他,一眾青年頓時熱血沸騰,目光炯炯的看向弘昌帝手中的那把弓箭,眸子裏閃耀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場地上又響起陣陣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氣泛著涼意,樹影斑駁。


    二十多位青年策馬奔向秋獵圍場,在入了入口處散開,奔向叢林的各處。


    陸宥齊騎在馬上,待跑出了觀賞席上能看的範圍後控製著馬匹慢了下來,不慌不忙的在叢林之中漫步,竟看不出一點方才的急切。


    馬被引領著走到了從零深處,樹木緊密的交織在一起,周圍靜謐得像這獵場中隻剩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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