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基的詩歌驚呆了全場所有人。


    午朝門外數萬人之多,聽了之後都頓感驚心動魄。


    呆滯了。


    他們無法想象,劉基能寫出如此神異的作品。


    就連李光遠都有些懵。


    他是大師。


    當然能聽出這首詩裏麵的大雅之音。


    僅僅是這四句話,就不是他的詩歌能比擬的。


    音律,平仄,內容等方麵都壓他的詩一頭。


    他要輸了。


    李光遠的心咯噔一下。


    看劉基的目光越加冰冷。


    這種自然天成的絕唱詩句,是這個毛頭小子能寫出來的?


    他的腦袋快速轉動。


    蘇蘿公主一臉驚愕,被劉基的詩句震動了。


    如此明快的詩句,自然天成,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寫出來的。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這人應該真是天上的文曲星。


    “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


    這是寫胡天下雪後的寒冷,一吟三歎,很耐咀嚼。


    寫的真好。


    “瀚海闌幹百丈冰,愁雲慘淡萬裏凝。”


    劉基讀到這裏,午朝門外一片喝彩聲響:“好詩,好詩啊!”


    “哈哈,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的詩歌。”


    “大氣磅礴,自然天成,壓倒了一切詩歌,應該是第一。”


    有人壓下人們的歡唿,卻壓不下人們心中的激動。


    那些孝廉,就算是荀攸荀攸郭嘉、戲誌才等等人都以敬佩的眼光盯著劉基。


    天降神人。


    也隻有用這一詞語形容劉基的神異。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


    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劉基這些詩句好像是滔滔泉水,汩汩湧出來。


    詩句讀到這裏,人群中再次爆發出鬆濤海潮一樣的喧騰掌聲和唿喊聲,要把蒼天掀起。


    蔡邕、陳耽、陳琳等人站起來,為劉基鼓掌。


    “好詩才,好詩,完全壓製了李光遠的詩,必然是第一。”


    “是啊,劉狀元與眾不同,每首都是自然天成,不是人工雕琢可以抵達的境界。”


    “太好了,力壓一個時代的詩歌……”


    人們讚不絕口。


    評委都認為劉基的這首詩,壓過了李光遠的詩。


    李光遠的詩歌雖然也是精品,是不可多得詩歌,但是比不上劉基的這一首。


    李光遠著急,咬著蘇蘿公主的耳朵,出主意。


    蘇蘿公主點頭。


    他們計議已定。


    就在此時,張讓站起來:“各國使者,文武百官,經過十八位裁判的評判,這次的比賽結果是……”


    張然還沒有說出來結果。


    蘇蘿站出來:“慢!”


    “張公公不要宣布結果,我有話說。”


    全場一片寂靜。


    都等著蘇蘿說話。


    張讓點頭:“蘇蘿,你說。”


    蘇蘿冷笑:“萬歲,天可汗,你以為這首詩是劉基寫的?”


    漢靈帝點頭:“當然了,要不然呢?”


    蘇蘿大笑,銀鈴一樣的笑聲響起:“哈哈……”


    “萬歲,這首詩是我李愛卿三年前寫的,裝訂在他的詩集中,是第三卷之內。”


    “萬歲,這是李愛卿親口告訴我的。”


    “另外,我已經派人取李愛卿的詩歌集了。”


    “想不到堂堂的大漢王朝的狀元,竟然剽竊別人的詩歌,實在令人可發一笑!”


    劉基最後一句詩還沒有吟詠出來,就冒出來這種蛾子。


    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剽竊不假,剽竊的是幾百年,上千年後的唐朝詩人岑參的作品,絕對不是什麽李光遠的作品。


    他的心頭一動,難道說李光遠和他一樣通過雙穿門過來的?


    而或者是穿越者。


    “天王蓋地虎!”


    劉基和李光遠說了一句。


    李光遠一陣迷茫。


    “夏商與西周,東周分兩半。春秋於戰國,一並……”


    劉基再次試探李光遠。


    李光遠還是一臉的迷茫。


    劉基明白李光遠不是穿越者。


    劉基啐了一口:“呸!”


    嚇了他一跳。


    真是穿越者,事情還真的不好辦。


    既然你李光遠不是穿越者,老子就弄死你。


    劉基大笑:“哈哈,可笑。李光遠三年前投降羌胡,他的詩集也沒流傳在大漢,說我剽竊他的作品,實在令人可發一笑。”


    蘇蘿公主冷笑:“李愛卿不會錯,他記得自己所有作品。”


    “我們會拿來證據。”


    “如果你是剽竊,就是大漢輸了。”


    劉基盯著蘇蘿,一臉的冷笑。


    蘇蘿是聰慧,可是從21世紀迴來的他,有千百種法子扳倒蘇蘿的辯論。


    “我不同意蘇蘿公主的說法。”劉基朗聲說道,“各位,咱們說和羌胡國比賽詩歌,說的是隻要能大漢有超過李光遠這首詩的詩歌,就是羌胡輸了,對也不對?”


    劉基盯著裁判團質問。


    蔡邕、陳琳、陳耽都點頭答應。


    “當時有沒有說明不能抄襲?”


    劉基的這句話一出口,全場一片沸騰。


    沒有。


    從來沒有這種要求。


    劉基詢問蘇蘿公主,當時有沒有說壓過李光遠的詩歌,不能是抄襲的?


    蘇蘿公主神情凝滯。


    沒有。


    “這……”


    劉基笑了,責問蘇蘿公主:“既然當時沒有這種要求,就算這首詩是剽竊的又怎麽了?”


    “我沒有犯規,我的詩壓過了李光遠的詩,有沒有錯?”


    李光遠聽劉基說的話無恥。


    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


    “你你,你無恥。”


    “你用我的詩,對付我的詩,你真是無恥。”


    劉基笑了:“你是漢人,卻對付漢人,你比我更無恥!”


    “你是大漢的子民,是萬歲冊封的兵部車騎將軍,你卻幫助羌胡國搶奪大漢的城池,你有臉說我無恥?”


    “李光遠,你沒有資格!”


    “我劉敬輿沒把你看做是個人。”


    李光遠那叫一個生氣。


    他被劉基氣的七竅生煙。


    蘇蘿公主不樂意,據理力爭。


    既然劉狀元讀的這首詩歌是李光遠寫的,就不能算數。


    否則,羌胡國不予承認輸了。


    劉基樂了,他也下意識抹了一把冷汗,這是運氣好,沒有一氣賭完,還有婉轉的餘地,否則,就有可能讓李光遠這個老賊算計一把。


    “蘇蘿公主,你能證明這首詩是李光遠做的,我也能證明這首詩是我做的。”


    “如果耍賴,我大漢已經贏了。”


    “如果說隻有證明了詩作的正確來源才算數,我就吃虧了。”


    “我不願意。”


    “因為證明詩歌來源對我沒有半點好處。”


    蘇蘿沒想到劉基如此賴皮,她和李光遠協商後說:“劉基,如果你能駁倒我們李愛卿的證明,本公主就下嫁給你,如何?”


    “如果駁不倒李愛卿,這首詩不算,你可以再寫一首參加比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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