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掉入了你們的圈套,皇上是不是能饒恕了我?”


    “如果躺在床上的不是袁香,而是公主,皇上會不會念我年輕就饒恕了我?”


    “如果皇上能在那種情況下饒了我,我饒恕袁香!”


    劉基話音落地,讓皇上給他一個答案。


    言辭犀利。


    情感真摯。


    無可辯駁。


    三香閣內一片寂靜。


    漢靈帝心神顫動,認為劉基說得對。


    袁隗老賊處心積慮處死劉基,輕輕一句話放過了兇手,是太輕易了。


    如果不顧法理人情去處理就寒了劉基的心,也讓國法不存。


    “袁隗,你可知罪?”


    袁隗的身體顫抖,靈魂顫栗。


    他絕對想不到事情糟糕到如今的境地。


    他陷害劉基,不但沒有達成目標,還陰謀被揭開,大白於皇上麵前。


    女兒被劉基白嫖。


    他還要被皇上治罪。


    似乎整個世界都和他作對。


    麵對皇上如同大山一樣的壓力,他的額頭上冒出汗珠子。


    搞不好他袁隗就要坐罪,搞不好就要株連整個袁家。


    這是最緊要的時候,萬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袁隗跪倒在地,朝著漢靈帝磕頭:“萬歲,臣真的不知情。”


    “我那無知的女兒私自做下這件事情,真的和臣無關。”


    楊彪也跟著跪下:“萬歲,還請萬歲開恩。”


    漢靈帝看向袁香:“袁香,朕問你,誣陷劉狀元的事情,是不是你一人所為?”


    “你爹是不是不知情?”


    袁香的淚水滾滾,從腮邊滑落。


    父親將所有罪責都推到她的頭上,雖然是形勢所迫,袁香的心也撕裂一樣的疼痛。


    這就是親爹,在最危急的關頭無情拋棄了她。


    她在心裏說:“爹,我的命是你給的,就交還給你吧。”


    “從今之後,你我恩斷義絕。”


    袁香跪倒:“萬歲,是草民愛慕劉狀元,見色起意,做下不齒的事情,還請萬歲從重責罰!”


    “這件事情和我爹沒有關係。”


    “民女願意承擔一切罪責。”


    漢靈帝盯著袁香,有些憐憫。


    袁隗是他最親近的大臣,袁香是女兒萬年的同伴,漢靈帝看著袁香就好像看著女兒一樣的親切。


    袁香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想保著袁香,在嚴峻的國法麵前,又怎麽可能?


    “袁香,誣陷劉狀元,陷害劉狀元的大罪,很可能淩遲,甚至會連累家族,你真的願意承擔罪責?”


    袁香淚水如珠,重重點頭:“民女無怨。”


    “皇上,這是民女的事情,和家族沒有關係,還請皇上不要連累家族。”


    漢靈帝歎息一聲:“袁香,這是律法。”


    “朕想幫你,可是難以幫你!”


    就在此時,袁隗跪下:“萬歲,這件事是袁香一人所為,和我們袁家沒有關係。”


    “我將袁香驅逐出袁家,從現在開始,她不是我袁家之人,袁家的族譜上劃去袁香的名字。”


    “按照大漢律法,她的作為和我們袁家無關。”


    “還請萬歲恩準!”


    袁香看著父親愣住,一臉的震驚。


    想不到父親如此的絕情。


    將她驅逐出家族。


    縱然知道這是壯士斷腕,丟車保帥,袁香也有些承受不住。


    她撲倒在地上,大聲痛哭,哭聲撕心裂肺:“父親,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


    “從今之後,我們親情斷絕。”


    袁香的心頭滴血。


    袁隗不為所動,臉色鐵青,心底滴血。


    他盯著袁香,淚水模糊了眼眶,用袍袖擦拭一下。


    臉色變得冷靜起來,朝著漢靈帝行禮:“萬歲,袁香此女,不遵婦道,不守規矩,犯下大錯,理應處死。”


    “還請萬歲懲處!”


    袁隗要大義滅親。


    袁香的身子哆嗦一下,腦海裏嗡嗡作響。


    父親太絕情了。


    他提出處死自己,難道父女間有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袁香有些懵,想不通事情的關鍵。


    她心頭清楚,隻是接受不了突然的轉變。


    漢靈帝歎息一聲,知道袁隗要撇清自己,可是虎毒不食子。


    袁香怎麽說都是袁隗的女兒,他竟然狠心扔下女兒,令漢靈帝心寒。


    就在此時,劉基上前一步:“萬歲,臣有話說。”


    袁隗立刻就惱了。


    他認為劉基是乘勝追擊,不達目的不罷休。


    “劉基,你白嫖了女人,占盡了便宜,你得到冰心小築,袁香為你要被處死,你還要如何?”


    袁隗認為劉基是乘勝追擊,將他袁隗拉下馬,使得袁家元氣大傷。


    所以,他的眼睛都紅了,氣撞頂梁門。


    楊彪也跟著說:“劉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做事情不要做絕了。”


    劉基瞥了他們一眼,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的演變過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自古以來出頭的椽子先爛。


    他不想做出頭的椽子。


    也就放二人一馬。


    劉基朝著漢靈帝行禮:“萬歲,剛才,萬歲說過,臣是今天冰心小築事情的受害者,可以交給微臣處理,不知道還算數嗎?”


    漢靈帝看一眼劉基,一時間沒有明白劉基的意思。


    皇上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說話當然要算話:“劉愛卿,朕的話當然算數。”


    “萬歲,袁香陷害臣,一刀殺死,實在解不開臣的心頭之恨。也有傷萬歲的聖明,事情暴露出去,就是大漢王朝的笑話。”


    “臣懇請萬歲,將袁香交付給微臣,讓她一輩子為臣做牛做馬,以此來懲罰她,不知道萬歲能同意否?”


    漢靈帝盯著劉基:“劉狀元,您的要救袁香?”


    “臣沒有虛言。”


    “你不恨她?”


    “袁香罪不至死。”


    漢靈帝想一想:“好,朕就答應了你。”


    “袁香,你犯下的是不赦之罪,劉狀元願意留給你一條生路,讓你一輩子跟著他,你可願意?”


    “這是你唯一的活命機會。”


    袁香看一眼劉基。


    劉基的眼神和她的眼神相對。


    袁香有些呆滯,她看到劉基的眼神清澈如水。


    蘊含著愛意。


    袁香都覺得是錯覺。


    她要將劉基滅殺,劉基還對她有愛意?


    袁香明白,劉基不會難為她。


    就趕緊低頭:“民女任憑萬歲處置。”


    袁香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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