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張神醫右手拍在大腿上。


    他驚喜地叫了一聲:“明白,我明白了。”


    原來如此!


    他站起來親自給劉基倒茶:“劉醫生,一語點醒夢中人。”


    “如果不是您的指點,我就蒙在鼓裏。”


    劉基謙讓:“張老,哪裏能讓您給我倒茶。”


    “劉醫生,達者為師,您指點我,還治了心病,倒杯茶實在不成敬意,如果劉醫生同意,老朽願意拜在您的門下。”


    張神醫鄭重說道。


    劉基翻著白眼,趕緊迴絕:“張老,張老,您老這是要奪走我的草料。”


    “您是臨河市的神醫,我是後生晚輩,輩份不能亂。如果按照您說的,中醫界我還混不混了?”


    幾個人笑著坐下。


    張神醫笑著說:“劉醫生,我還真治不好孫女的心病,不知道你能治不能治。”


    劉基滿臉笑容,瞥一眼春風梨花一樣淡然,出水芙蓉一樣清新的張嘯馨,嘴角微微上挑:“這就要看張醫生讓不讓看病了。”


    張嘯馨冷哼一聲,她心裏願意,麵子上不顯出來:“哼,你都說了,我這是心病,你能治療?”


    劉基看得出張嘯馨有讓治療的跡象,微微一笑:“心者,神之所屬,神者,心之所藏;氣者,肺之所屬,肺者,氣之所藏,精氣神是相互轉化,相互作用的。”


    “一切病症皆因為精神有缺,隨之轉化為外在的症狀。”


    “比如,女子患了乳腺癌,絕大多數和她的丈夫有關係,夫妻關係不和諧;癌症與長時間的怨恨有關,常受批評的人愛得關節炎……相關研究表明,目前與情緒有關的病已達到200多種,在所有患病人群中,70%以上都和情緒有關。”


    “就算你是心病,也能在肉體治療上得到緩解。”


    “哼,”張嘯馨不買賬,“我不相信。”


    “你應該在漂亮國留學的時候有一段不堪迴首的情傷,那是你拿生命熱愛的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卻輕易的背叛了你們的愛情。”


    “最大的可能是,那個男人和別的女人睡覺,你捉在床上,而那個女人又是你關係最好的閨蜜。”


    “由此,你不相信男人,骨子裏也不再相信女人。”


    “你不相信任何人。”


    劉基說出來他的判斷。


    張嘯馨卻被驚得目瞪口呆。


    劉基的推測全對,幾乎上沒有出入。


    如果不是她和劉基第二次見麵,她都懷疑劉基是不是在她的身邊一直關注著自己。


    “所以,你就有了精神上的潔癖,表現在外麵是高冷、不好接觸。”


    “除了你弟弟和爺爺,你甚至連父母都不怎麽搭理。”


    “這種行為會作用到身體上,胃腸肝脾腎都受到你的情緒的影響。”


    “作為醫生,你應該知道病症和臨界的區別,你體檢雖然沒有表現為病症,卻已都到了臨界值,積累到一定程度,一旦爆發,即將是無法收拾。”


    作為中西醫皆通的醫生,張嘯馨知道劉基說的是真的。


    “你有法子治療?”


    張嘯馨盯著劉基,有些懷疑他的話。


    就算是中醫也說,心病還需心來醫。


    劉基真能治療她的心病?


    劉基淡然一笑:“常言道:醫不叩門,你願意治療就是治療的開始,不願意治療,誰也沒法子。”


    張嘯馨盯著劉基,心裏想的卻是劉基的過往。


    根據弟弟張嘯天,閨蜜聞人夏冰的話,在腦海裏勾勒劉基的影子。


    兩個月前,劉基是人民醫院名不見經傳的小醫生,女朋友劈腿分手,和自己多麽的相似。


    和她走的卻是兩條路。


    他好像突然發了大財,購買臨河郡1號別墅,從李氏拍賣中心拿走數以十億的錢,開辦大漢中草藥購銷中心,救死扶傷,將瀕臨死亡的病人救活。


    對抗日蝕漢藥集團公司,年薪五千萬都不接,讓日蝕漢藥集團公司的佐藤少董下跪,拿十億診療費,才給他治療。


    特別是開國元勳房老的救治最為經典,房老已經迴光返照。


    迴光返照在醫學上定性為:病人長期患病,機體能量消耗過多處於極度衰竭之中,各器官、組織供血供氧不足,體內新陳代謝處於最低水平。


    機體為了調動自身的內在力量來維持最低的代謝活動,從而產生了一係列的“應激反應”,例如,心跳加快、心髒輸出量增加,血壓升高,全身血液循環得到改善,心、腦、肝、腎、肺等重要髒器得到較多的血液供應,大腦也相應得到較多的營養和氧氣,於是由抑製變為興奮。


    受大腦指揮的其他器官、組織代謝也會加強,於是就出現一係列的頭腦清晰,動作靈活,精神更好,唿吸更好的情況。


    這種情況不可能持久。


    劉基利用醫學,硬生生給房老向天奪命六年,堪稱為奇跡。


    而後,開設了大漢貨物采購中心、大漢貨物采購中心、大漢農具廠等一係列公司廠礦,悄然走上了臨河市財富金字塔的最高層。


    給張嘯馨的感覺是,神秘、有才華、有格局,有眼光,是個真正的男子漢。


    讓他治療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可以。


    “那就請劉醫生給我診療一下。”


    劉基點頭:“好的,張嘯馨女士,我願意給你診療。”


    “來,你看著我的手指,聚精會神。你要忘記過去,忘記從前,隻記得現在,就像佛經上說的,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張嘯馨,恆河的沙子多不?”


    張嘯馨看著劉基變動的手指,腦海出現了疲憊,眼神略微有些凝滯,機械迴答:“多。”


    “張嘯馨,如一恆河中所有沙,有如是沙等恆河,是諸恆河所有沙數事件組成了一個廣袤人生,是諸恆河所有沙數人物組成了我們一輩子見諸的人,人事多不?”


    劉基詢問。


    “多!”張嘯馨機械迴答。


    “恆河沙數的人和事,當然有好有壞,有陰有陽,有幫助你也有迫害你的,對也不對?”


    “對!”


    “這麽多的人和事,記在心中應該是傷害你的還是幫助你的呢?你先想一想,這個世界上最貴重的房子是什麽?建築的房屋,子宮,心房?”


    “心房。”


    “心房是這個世界上最貴重的房子,應該放著最珍貴、最美好的迴憶,而不是將傷害記在其中,銘刻不忘啊!”


    “對!”就在這時候,張嘯馨長出一口氣,似乎有了某種解脫。


    她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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