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再問,顧宴辭不會說了。


    可就是……


    很傷心,心裏沒來由的空了一塊。


    隊長才拿了一個冠軍。


    他是天才中單,天才出世,那一年他的出現讓所有人為之驚艷。


    才過去幾年……手就傷了。


    遲鬱吸了下鼻子。


    有點癢。


    顧宴辭心尖兒一顫。


    以為遲鬱哭了。


    這次,他沒忍,也不想忍。


    顧宴辭看著被自己包裹在掌中的手,這雙手很瘦,手腕也比他的細上一圈。


    重重一拉。


    遲鬱身子的平衡被打破,猝不及防之下就被顧宴辭拉了一下,整個人都撲在顧宴辭身上。


    而好巧不巧,原本被顧宴辭抓著的手……


    就著這個姿勢按在了顧宴辭的腰腹下方。


    艸!


    手心感受著下頭的形狀。


    在變。


    溫度。


    在漲。


    臥槽臥槽臥槽!


    三個臥槽在遲鬱心裏走過。


    他瞪大了眼睛,手心被燙到,想抽迴手,但因為手被夾在兩人中間,根本抽不出來。


    顧宴辭倏地眯起眼睛。


    眼神危險。


    他將人禁錮在懷中。


    看著遲鬱驚慌失措的羞窘和赧然。


    顧宴辭微微低頭。


    濕潤微涼的唇壓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加更,之前的6500+,現在還剩下3300+


    第39章


    唿吸近在咫尺。


    頂燈的光芒愈發耀眼,刺的遲鬱睜不開眼睛,迫不得已閉上了顫動著睫毛的雙眸。


    唇角微涼。


    與不屬於自己的溫度驟然間接觸。


    遲鬱的身子抖了抖。


    被顧宴辭握住的那隻手不經意的蜷縮起指尖。


    可……不能再縮了!


    遲鬱臉頰爆紅,耳垂紅的滴血,顫顫巍巍的毫無保護,引得那飛蛾撲了火,得到自己想要的光。


    顧宴辭半垂著眼眸,從唇角挪到耳垂。


    他說:「我疼。」


    輕輕軟軟,低低啞啞。


    簡簡單單,似有似無。


    兩個字。


    卻聽得遲鬱渾身僵硬,全身的溫度都往胸口湧。


    那顆跳動的心髒跳的越來越快,越來越鬧。


    隊長跟他說疼。


    遲鬱沒再想著抽出手,那隻還空著的手毫不猶豫的攀上顧宴辭瘦削挺拔的肩背。


    隊長說疼,他信。


    雖然隊長沒說,但他信隊長從沒跟其他人說過「疼」這個字眼,包括隊長的爸媽。


    tag奪冠後連世界賽都沒進去的時候,隊長覺得可惜覺得落寞覺得不甘,但他肯定不會說出口。


    後來,需要他拚命rank去彌補隊內短板的時候。晝夜顛倒,每天隻睡四五個小時。


    久坐,長時間過度使用手,疼也要堅持。


    但隊長肯定一次都沒說過。


    遲鬱想說話,但他張了張嘴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所以,他隻能攀著顧宴辭的肩膀,感受著衣服相隔下兩顆跳動的心髒。


    風順著微開的窗戶偷偷跑了進來,吹起窗簾一角。


    激起的光影落在沙發上相依相偎的兩個人身上,落下斑駁。


    風又悄悄退了出去,生怕驚擾了他們。


    悄悄的來,悄悄的走。


    挑起的窗簾落下,遮住外麵的冷風冷雨。


    他說「我疼。」


    *


    不知過了多久,遲鬱覺得攀著脊背的手有點酸,被按在會大會小地方的手依舊滾燙。


    他稍稍動了動。


    顧宴辭很快察覺到了。


    「抱歉。」


    遲鬱被鬆開,兩人並肩坐在沙發上,肩膀碰著肩膀。


    「為什麽要說抱歉啊?」


    顧宴辭顯然已經從剛才的氛圍中跳出來。


    他偏頭看著遲鬱白裏透紅的臉:「剛才……親了你。」


    遲鬱:「……!!」


    他惱怒的瞪了眼笑的誌得意滿的罪魁禍首。


    嘴上說著抱歉,臉上沒見丁點兒的抱歉!


    遲鬱冷哼:「你耍流氓。」


    顧宴辭坦坦蕩蕩:「是。」


    遲鬱狠狠皺眉:「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顧宴辭低笑:「我如果連流氓都不耍,你真得好好擔心擔心我的腰了。」


    提起腰,免不了會想起和腰有關的某個部位。


    遲鬱垂眸,看著自己的左手。


    隊長……


    恩。


    很可觀。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麽的時候,遲鬱好不容易涼下來的臉頰又一次蒸騰起熱氣。


    他拍了拍臉頰:「隊長。」


    顧宴辭輕笑:「恩?」


    「你的手和腰,需要定期去醫院嗎?」遲鬱問。


    顧宴辭點頭:「需要。」


    遲鬱立刻道:「那我陪你去。」


    顧宴辭自然不會拒絕。


    遲鬱說起了今天的訓練賽,自然避不開的要說起許易。


    「許易有能力,隻是正式賽場上的經驗太少。」顧宴辭說,「他太單純了,在明壹麵前就跟張白紙差不多。不過,我看了一下邵秦發過來的錄屏,第二把你們玩的是真髒。」


    「這能叫髒?」遲鬱不贊同,冷哼:「比賽玩的那叫戰術,怎麽能說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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