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疾走出航母,李四和冷刀羅豔正在外麵焦急地等待著。


    李四趕忙迎上前去,滿臉擔憂地問道:“老大,接什麽任務了?”


    吳疾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嗯,第一個任務,屠滅八區所有人。”


    李四一聽,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什麽?屠滅八區?這…… 這怎麽可能?”


    冷刀羅豔也不禁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吳疾看著李四,語氣堅定:“要麽八區的都去開荒,要麽都死。走吧,如果我不接,你們八區的人都得死。”


    李四的嘴唇微微顫抖,眼中既有對吳疾的感激,又有對八區命運的擔憂:“老大,你又救了我一命,可這任務…… 太殘忍了,是誰下的這種命令?八區的人到底得罪了誰?”


    吳疾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還是先迴八區吧,看看怎麽辦。”


    說罷,三人匆匆出發,李四在前麵帶路。


    從航母前往八區的路並不好走,而且李四帶的是一條不同尋常的近路。


    一開始,航母周邊的環境十分幹淨,地麵是平整的石板路,周圍是修剪整齊的綠植,雖然不多,但在這末世之中也顯得格外難得。


    還有一些身著整齊製服的工作人員在有條不紊地巡邏著。


    然而,隨著他們越走越遠,道路開始變得崎嶇起來。


    他們繞過了一堆錯綜複雜的小路後,周圍的環境逐漸變得惡劣。


    垃圾開始在路邊堆積,散發著陣陣惡臭。


    破舊的房屋也越來越多,牆壁上滿是塗鴉和汙漬,有的房屋甚至已經倒塌了一半,隻剩下殘垣斷壁。


    漸漸地,他們進入了貧民窟。


    這裏到處都是衣衫襤褸的人,眼神中透著麻木和絕望。


    狹窄的街道像是被惡魔詛咒一般,汙水橫流,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那汙水黑中帶綠,上麵漂浮著各種垃圾,有腐爛的食物殘渣、破舊的塑料片,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麽的穢物。


    孩子們在汙水中嬉戲,他們瘦骨嶙峋,肋骨根根分明,像是一具具會移動的骷髏。他們的皮膚被汙水浸泡得發黃,滿是汙垢,頭發結成了一綹一綹的,貼在頭皮上。


    他們在汙水裏笑著、鬧著,那笑聲在這壓抑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他們並不知道世界還有其他的樣子。


    大人們則或坐或躺,在街邊做著一些簡單的手工活計。


    他們麵容憔悴,臉上刻滿了歲月和苦難的痕跡。


    粗糙的雙手不停地忙碌著,有的在分揀垃圾裏能賣錢的東西,有的在修補那些已經破得不能再破的衣物。


    他們試圖從這些微薄的勞作中換點食物,哪怕隻是能勉強填飽肚子的殘渣。


    街道兩旁是破爛的棚戶,這些棚戶東倒西歪,像是隨時都會倒塌。


    它們是用各種廢舊材料搭建而成的,有生鏽的金屬板、腐朽的木板,還有一些破布和塑料薄膜。


    棚戶的縫隙裏透著風,風一吹,那股混合著汗臭、垃圾腐臭和黴味的氣息就更加濃烈地彌漫開來。


    在一些棚戶的角落裏,有人拿著破舊的盆子在倒尿,尿液濺在地上,和汙水混在一起,讓這股惡臭又增添了幾分刺鼻的臊味。


    李四的腳步越來越急,他在這迷宮般的貧民窟中快速穿梭著。


    很快,一座用廢舊金屬搭建而成的高大拱門顯現在他們麵前,門上歪歪扭扭地刻著 “八區” 兩個字。


    八區算是核心區,離航母並不遠。


    而且這條路似乎是近路。


    李四衝了進去。


    “大家都在那邊的廣場集合,我們得快點!”


    李四像一陣風似的衝了進去,邊跑邊大聲唿喊:“大家都在那邊的廣場集合,我們得快點!”


    他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在這狹窄的街道中迴蕩,驚起了一群在垃圾中覓食的飛鳥。


    那些飛鳥撲棱著翅膀,飛向灰暗的天空,發出陣陣聒噪的叫聲。


    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家聽到李四的唿喊,紛紛圍了過來。


    人群中彌漫著緊張和不安的氣氛,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著。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要我們集合?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問道。


    李四喘著粗氣,大聲說道:“黑市那有個任務,有人要我們八區的人要麽去開荒,要麽就屠滅我們整個八區!”


    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人們麵露驚恐之色。


    “什麽?這太殘忍了!我們不能去開荒,那是去送死!” 一個年輕力壯的漢子憤怒地吼道。


    “對,我們不能去!我們要反抗!” 有人附和著,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這時,一個聲音冷冷地響起:“反抗?這個任務是我接的,我不介意把你們屠滅。” 吳疾麵無表情地說道。


    精神力外放,威壓籠罩而來,那群人頓時嚇的臉色一白。


    李四自然不清楚怎麽迴事,對吳疾說道:“老大,你別嚇他們,我來說,我來說。”


    李四連忙說道:“大家別害怕,他是來幫我們的。”


    吳疾把威壓解除,眾人表情恢複,但心理已經害怕吳疾子。


    然後眾人開始低聲商量起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老者站了出來:“我們不能讓八區的人就這麽沒了,隻能選擇去開荒了,雖然這也是死路一條,但總比被屠滅好。”


    吳疾看著大家,大聲說道:“我知道一個好地方。大家這三天收拾一下,我三天後要去完成暴徒競技場比賽,等我迴來,我會親自帶大家去開荒,我會保證大家的安全。”


    人群中響起一陣嗡嗡的議論聲,有人懷疑,有人期待。


    “你真的能保證我們的安全嗎?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一個年輕人問道。


    吳疾看著他,說道:“你愛信不信,我不介意少一個人。”


    那年輕人一怔,不敢再說什麽。


    看來很輕鬆。


    弱者隻服從強者,你足夠強,別人自己就會被你震懾。


    你和這些人講道理,那得有多愚蠢。


    和弱者講拳頭,和強者講道理。


    這些人怕吳疾嗎?


    當然怕,但是他們更怕黑市。


    自己已經上了黑市的聖徒任務,自然是活不下去了。


    八區算是老區,老區本應該人多,但老區位置靠近核心區,位置就小,所以根本生活不了多少人。


    目前數來,八區不過一萬多人。


    或許是上頭的人看中了八區的土地,這是很常見的事情。


    八區的人,沒有聖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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