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張靈芝和牧師還留在教堂裏,張靈芝走向牧師,把遙命在夏威夷海灘被劫走的事情告訴了牧師,希望牧師能救他。


    牧師聽了,說:“嗯,你希望這個男人得救,上帝的工作就是救人,你與上帝心心相印,上帝的大愛與你同在,阿門。”


    張靈芝說:“我雖然希望你幫我救他,但心裏很疑惑,不知他是生,還是死?”


    牧師說:“耶和華要剪除一切罪惡,保護一切無辜者,上帝正在保護他,他還活著。”


    “是嗎?是真的嗎?”張靈芝驚喜地說:“那太好了,你幫我救他吧。”


    牧師說:“祈禱就是和上帝對話,上帝是萬能的,祈禱也是萬能的,我們一起祈禱那個男人必然得救。”


    張靈芝說:“好,你幫我向上帝祈禱。”


    牧師看了教堂前麵的十字架一眼,再閉著眼睛,嘴唇微微顫抖,慢慢念頌:“主啊,你教導你的孩子在軟弱裏堅強,在恐懼裏勇敢,在囚禁中毫不氣餒,凡跌倒者必爬起,凡死亡者必複活,凡被劫持者必得救。阿門!”


    張靈芝也跟著牧師一字一句地念頌。


    祈禱罷,牧師說:“你先迴去,你牽掛的男人必然得救。”


    張靈芝問:“他什麽時候得救?”


    牧師說:“上帝的承諾永遠不會落空,你迴去後,每天要向上帝祈禱,你心中的男人就會迴來。”


    張靈芝隻好走出教堂,奇怪的是在教堂外麵,她又看見高峰和辣辣在爭吵。


    隻聽見辣辣說:“上帝耶和華全知全能,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我們不要在這裏爭吵,免得驚擾了上帝,先迴去,在家裏看我怎麽收拾你。”


    高峰說:“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咱們騎牛看聖經——走著瞧。”


    辣辣毫不示弱,說:“好,咱們騎馬看佛經——走著瞧,佛陀遇耶穌,誰怕誰?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哈裏路亞,阿門,阿門。”


    說著,他們拉拉扯扯上了一輛停在教堂外麵的小轎車,車子啟動,絕塵而去。


    張靈芝也迴到了醫院裏。


    辣辣說:“我就是要控製你這小子,你別忘了,你的尊嚴在我手上,連同你的賤命也在我手上。”


    不錯,高峰認為自己和辣辣本是同一條戰線上的戰友,隻有同心同德才能整垮霍雲霆和霍氏集團,可是他時時感覺辣辣時時高居於自己之上,高居在任何高家人頭上,簡直成了女皇,他一天比一天無法容忍,他受氣受夠了。


    他偏不相信自己的尊嚴和性命控製在她的手上,她何德何能?能掌控高氏集團。


    高峰冷冷地譏笑說:“辣辣,你有沒有搞錯?是不是高估自己了?你算老幾?”


    “你認為我算老幾?”辣辣驕橫地望著高峰,哼著鼻孔問。


    高峰迴答:“你以為我真喜歡你,真把你當老婆,你做夢,你充其量隻能算是我的小妾,我高興就要你,不高興就踢開你。”


    啪,辣辣揮手一耳光,打在高峰的臉上,這一記耳光又重又響,像新春佳節的一聲爆竹。


    高峰的臉紅了,一陣腫痛,他也不用手捂臉,反手一揮,一耳光向辣辣反打過去。


    但他的手卻被辣辣捉住了。


    辣辣一聲大吼:“你不要命了,你不要高氏信集團的命了,我告訴你,你敢跟我叫板,我叫你們高家人死光光。”


    高峰被震懾住了,她到底有什麽能耐?能說出這樣的大話?


    隻見辣辣冷笑,她冷冷地質問:“在高氏集團裏,誰最牛b?你知不知道?不是你高峰,是你叔叔高寒,我掌握了他很多把柄,隨時逼他退出總裁的位置。”


    高峰不可置信地仇視著辣辣。


    辣辣強調一句:“在高氏集團,我最牛b!”


    高峰說:“你憑什麽能逼我叔叔退位,你憑什麽最牛b?”


    辣辣從懷裏搜出一本筆記簿,拿在手裏,向高峰揚了揚,炫耀似地晃動,說:“這筆記簿裏記錄了很多人的秘密,這些秘室一旦被公布出去,許多人身敗名裂,非死即坐牢,這些人中包括你叔叔高寒和你。”


    筆記簿記錄的是一頁頁商界腐敗史,這的確是對付高峰和高氏集團的殺手鐧。


    這簡直是要命!


    高峰驚出一身冷汗,臉麵煞白,心中隻存一念:不能讓把柄落到辣辣手裏,否則自己一生都會被她控製。


    他伸手去搶辣辣手中的筆記簿,辣辣的手一縮,他沒能搶到。


    辣辣笑著說:“就算你搶到了筆記本又有什麽用?你消毀了這本,我還有一本貯存電腦裏,隨時都能複印出來。”


    高峰不打算搶筆記簿了,喘著粗心,紅了脖子,問辣辣:“你想怎麽樣?”


    辣辣笑容可掬,說:“你一直想掌握高氏集團的最高權,你隻要聽我的話,把我當武則天,把我的話當聖旨,我會讓你坐到總裁的位置上。”


    高峰無奈地說:“好,我願是小男子主義者,你可以隨時表現你的大女子主義。”


    辣辣說:“我已安排霍斌當上了高氏集團的副總,跟你平起平坐,你若是不聽我的話,他的位置可能比你更高。”


    高峰也屈服了,說:“你最牛b,全是你說了算。”


    但他私心裏卻不以為然,他絕對不願意讓霍斌當上高氏集團的副總。


    霍斌把霍家15%的股份,轉換成了高家的,高峰絕不能讓他趁機通過股權掠奪高家的財產。


    高峰與霍斌表麵上稱兄道弟,心裏卻老大瞧不起這種出賣自己家族利益的花花公子,從來就不信任他!


    如今辣辣讓他擔任高氏集團的副總之職,與自己平分秋色,大有謀取高家產業之勢,這不行,高峰覺得自己應該去找霍斌談談,阻止他入主高家的勢頭。


    霍斌說:“這是你夫人辣辣一手安排的,現在她可是高氏集團熾手可熱的人物,她是最牛b的,一切都是由她說了算。”


    高峰一聽,立即想起了辣辣手中黑色的筆記本,那筆記本裏記錄了他和他叔叔高寒的一頁頁商業腐敗史,筆記本是辣辣對付高家的核武器。


    辣辣有了它,可以要挾副總裁高峰和總裁高寒,高峰豈能不對她服服帖帖?


    所以霍斌關於辣辣最牛b的話兒一出口,高峰就像充氣的氣球被針刺破,蔫兒了,他深歎一口氣,舉杯喝了一口雞尾酒,說:“阿斌,你明天就代表我去跟你堂哥阿霆談開發兒童樂園的項目吧。”


    此時,高峰和霍斌都已喝完了手中的雞尾酒,霍斌接過高峰手中的空杯,拿著自己的空杯,到酒櫃裏倒了兩杯雞尾酒,走到高峰跟前,又遞給他一杯,說:“我們還是兄弟,來,幹杯。”


    高峰接起酒杯,淺嚐了一口,雞尾酒酸酸甜甜的味道中,混雜著辣味,他想起辣辣,眉頭皺了起來。


    霍斌也喝了一口,眼睛圍繞著高峰的周身,興致勃勃地詢問:“怎麽樣?你心情好些了沒有?”


    高峰攤上辣辣這種辣妻,似乎永遠無法快樂了,但又不敢詛咒她,便談起了雞尾酒,說:“調製雞尾酒的材料有鹽、黑胡椒粉、辣醬油、辣椒汁等等,雞尾酒帶有辣味,可是我喜歡甜味。”


    霍斌說:“你是不是想說你娶辣辣娶錯了,應該跟甜甜結婚,可惜甜甜已經死了。”


    高峰說:“甜甜死得慘,其實我也不喜歡她,她並不甜,是一杯bloodymary。”


    “什麽是bloodymary?”霍斌問。


    “把bloodymary譯成中文,就是血腥瑪麗。”高峰迴答。


    霍斌又問:“什麽是血腥瑪麗?”


    高峰看著手中一杯如鮮血般殷紅的雞尾酒,說:“血腥瑪麗就是雞尾酒,在16世紀中葉,天主教衰敗,英格蘭的女王瑪麗一世為了複興天主教,下令殺死了無數新教教徒,當時英格蘭上下血流成河,人們就把女王瑪麗叫做血腥瑪麗。”


    霍斌說:“女王瑪麗能叫山河染上血腥,確實就血腥瑪麗,她無愧於這一稱號。”


    高峰繼續講血腥瑪麗的故事:“後來,有一位調酒師調出了一款鮮紅的雞尾酒,人們看見這種鮮血般的雞尾酒,聯想到殺人無數的血腥瑪麗,就把雞尾酒稱為血腥瑪麗,這種稱唿其實是對女王的詛咒。”


    霍斌轉了轉手中的酒杯,雞尾酒在杯中蕩起血色,說:“你在商界縱橫多年,一向不擇手段,好像也是一杯血腥瑪麗,不過,我喜歡血腥瑪麗,願意聽到更多有關血腥瑪麗的傳奇。”


    高峰在內心深處,認定了辣辣就是血腥瑪麗,她甚至比女王瑪麗更殘忍,更兇暴,他一天比一天感到恐懼,為了擺脫恐懼,他反而向霍斌滔滔不絕地講起了血腥瑪麗的另一種來源:


    瑪麗伯爵夫人是歐洲中世紀一座古堡的主人。


    她豔名遠揚,留著一頭長發,風一吹,紅色長裙就像流動的烈焰一樣,身影宛如一團飄動的火之精靈。


    為了得到她,無數貴族為她而決鬥。


    據說,在她的一生中,為她決鬥而死的年輕貴族,超過了100人,在她60歲那年,兩位詩人因得不到她的垂青,舉劍自殺。


    她的美麗保持了50年,而她的駐顏術就是用純潔少女的鮮血沐浴。


    她認為自己能從少女的血液中吸取精華,從而保留自己的青春。


    每次洗澡前,她先要喝下半升的鮮血,她管這叫內洗,正式沐浴之時,殺掉兩名少女,將她們新鮮的血液放進浴霍裏,她再跳進浴霍裏洗澡,這是外洗。


    在50年裏,她一共殺掉了2800名少女,所有的屍體埋在她的浴室底下,她認為少女們的魂魄能夠趕走衰老。


    由於她經常用血液洗澡,她身上帶有濃烈的血腥氣。


    美麗的外貌和血腥的氣味相結合,竟然產生了一種無可名狀的妖異魅力,一時之間,她的豔名遠播歐洲大陸,無數貴族為之傾倒,連法國國王路易十四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一直到後來,大革命爆發。憤怒的群眾將已經快70高齡的瑪麗伯爵夫人抓住,將她燒死在她的浴室中,從此,一代豔後香消玉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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