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芝說:“我剛才進門的時候,用烏龜砸你,這是我的粗暴,對不起,你去把烏龜撿迴來,我再冷靜重新思考你的行為和想法。”


    遙命轉身出門,下樓去試圖尋找到那隻被扔出已久的烏龜,但樓下連烏龜的影兒也沒有,遙命找了半天,什麽也找不到,就上樓複命。


    接下來的事情是張靈芝不得不阻止遙命自殺,好好考慮要不要接受遙命,接受他,等待挽救一條性命。


    不過,遙命露出了笑容,相信張靈芝會給他第二次機會,兩人會像梁山伯和祝英台一樣,化為不離不棄的蝴蝶。


    景遇說:“如果我很醜,當初你就不會追求我,是嗎?”


    霍雲霆說:“這就說不清楚了,你上次跟我講過,愛情始於顏值,終於人品,愛情是從相貌開始,最終靠人品來維持,如果雙方厭惡對方的相貌,愛情難以開始,如果雙方看好對方的相貌,但缺乏相應的人品,愛情開始以後,難以維持下去,所以相貌和人品同樣的重要,這是你說過的話。”


    景遇說:“你對我上次講過的話還記得真牢。”


    霍雲霆說:“當然,我上網查了,相貌美與醜的待遇天然迥異,我發現,女人比男人更貪色。”


    景遇很惱火,說:“這話從何說起。”


    於是,霍雲霆就用曆史事實迴答景遇憤怒的詰問,他講述了魏晉時期的帥哥潘安和醜哥左思的史事:


    潘安是西晉第一帥哥,有一次,乘車到洛陽城外去遊玩,不少老太太見了他,向他拋送飛吻,很多妙齡姑娘見了他,就用鮮花和水果向他投擲,結果他的車上載滿了鮮花和水果,他滿載而歸。


    左思是西晉第一醜哥,看到了美女們對潘安的追捧,突發奇想,決計效仿潘安,瀟灑秀一迴。


    這天,他也乘車去洛陽城外去遊玩,一些老太太一見他,嚇得抱頭鼠竄,很多少女一見他,就往他的車上吐唾沫,扔石頭,結果他的車滿載唾沫和石頭而歸。


    講完帥哥和醜哥的史跡,霍雲霆繼續發揮,說:“你看,帥哥一出門,電倒一群人,女人的眼睛隻對帥哥放電;而醜哥一出門,嚇倒一群人,女人的嘴對醜哥放飛唾沫,這足以說明女人以貌取人,愛男色、重男色、貪男色,男人不帥,女人不愛,古已有之,於今更甚。”


    景遇見他越說越離譜,越說越不像話,提高聲音,大吼一聲,說:“你再講我們女人的壞話,當心前麵樹上吊下石頭,砸死你。”


    霍雲霆扶著車的方向盤,向前一看,路邊一排綠樹赫然醒目,枝葉蒼鬱繁茂,透不進一絲陽光。


    他立即想起自己在上次,開車經過懷仁路段,兩邊樹木蔭蔽,從一棵高大的樹上掉下一塊巨石,砸得他的車翻玻璃碎,其中兩片破碎的玻璃尖刀般紮進了他的額頭,他半暈過去。


    當時,景遇打電話叫王炳過來,多虧王炳帶領一群保鏢把他送到了醫院,張靈芝拔出他額頭裏的玻璃後,告訴他,他差點破相。


    一想到這裏,霍雲霆不由得打了一寒戰,又擔心霍斌派人埋伏在大樹背後,用機關操縱著大樹上的巨石,隻等他開車經過樹底下送死。


    正顫栗之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他一看來電顯示,是王炳打來的電話,他接聽電話。


    王炳在電話的另一端,說:“霍總,不好了,從m國來了一位客人,在你叔叔霍春錦家裏吵吵鬧鬧,說是要見你,而且強調一定要見你,非見你不可。”


    霍雲霆給王炳迴話說:“這人是什麽人,如此強橫霸道?我要去見我幹媽,暫時沒空去見他,明天再說。”


    王炳說:“不行,這人不是別人,就是以前糾纏你的甜甜,她一定要見你,你叔叔不答應她,她就和你叔叔吵得不可開交,她拿出她殺手鐧——她懷孕了。”


    “什麽?她懷孕了,她懷的是誰的孩子?”霍雲霆急切地問。


    王炳在電話裏迴答:“她說孩子跟你有關,霍總,你得趕快來處理這件事,不然事情越鬧越嚴重。”


    霍雲霆掛斷了電話,對景遇說:“剛才我和王炳對話,你也聽到了,以前甜甜從m國來,逼著我娶她,我和你好不容易把她打發到m國,可是今天,她又從m國跑到我叔叔家糾纏我,還說懷了我的孩子,簡直亂彈琴,不行,這事我得緊急處理。”


    景遇理解霍雲霆,說:“那不如這樣吧,我們就不去找幹媽了,讓她自己冷靜處理自己的事,我下車坐出租車迴家,你開車去跟甜甜見麵。”


    “好,就這樣,謝謝你的理解。”霍雲霆說著,停下車。


    景遇從車內走出,在路上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乘出租車迴家了。


    霍雲霆目送景遇離開,開車向霍春錦家裏奔馳而去。


    甜甜對霍雲霆和自己的年齡很清楚,說:“當年我救阿霆的時候,他二十二歲,現在他三十三歲,而我當年十四歲,現在二十五歲,我和阿霆的感情經過了十一年,這不是十多年嗎?”


    霍春錦哼了哼,說:“當年,你一個14歲的小女孩救了一個22歲的大男人,你可真不一般啊。”


    甜甜說:“m國是允許公民持刀的社會,我剛滿十二歲,我的家人就教我玩刀,到我十四歲,我已玩刀玩了兩年,救一個22歲的大男人,一點也不奇怪。”


    霍春錦說:“這跟你懷孕又有什麽關係?”


    甜甜說:“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和阿霆認識很久了,我和他的關係一直很和諧,十四歲的時候,我就悄悄愛上他了,我把我對他的愛埋藏了十一年,直到今年來找甩,才知甩已隱婚了。”


    霍春錦說:“你既然知道他有了妻室,就不要打擾他了,你還千裏迢迢跑來找他幹什麽?”


    甜甜說:“我想通了,不再纏著要嫁給阿霆,幾個月前,阿霆送我迴m國,可是,那天我們都喝了酒,阿霆和我就糊裏糊塗地發生了那麽關係,這不,我就懷上了阿霆的孩子。”


    正說著,霍春錦家的保姆走了上來,她把甜甜當成客人,分別給霍春錦和甜甜遞上一杯咖啡。


    霍春錦端起一杯咖啡,啜飲了一口,然後把盛咖啡的杯子不輕不重地擱在水晶茶幾上,掏出潔白的手帕,輕輕印了印唇角,說:“我就假設你真的懷了孕,而且懷的就是阿霆的孩子,小姐,你告訴我,你究竟想要達到什麽目的?”


    甜甜品了一口咖啡,不緊不慢地說:“我希望阿霆認下孩子,我能他順順利利地生下孩子。”


    “繼續說,生下孩子後又怎麽辦?”


    “如果生下了孩子,我希望阿霆承認我是孩子的母親,他是孩子的父親,他照顧我們母子。”


    “你要阿霆照顧你和你的孩子,阿霆又怎麽對待他的明媒正娶的妻子景遇呢?”


    “我想,這是他的問題。”甜甜輕描淡寫地說。


    霍春錦心想,這女人隻顧自己,絲毫不顧霍雲霆和景遇,未免太自私了。


    他不由得一陣猛喝:“照你的說法,阿霆要娶兩房妻子,你簡直混賬,我看你不知跟誰有了一腿,懷上了孩子,就把孩子賴在阿霆頭上,你是衝著我們霍家的萬貫家財而來的,就算你懷的是阿霆的孩子,我也要趕走你!”


    甜甜氣得臉麵煞白,原本擠出來的笑容消失了,她將十指緊緊攥在一起,握著拳頭,心裏的怒火直往外冒。


    不過,她已作好了準備,既然費盡心機從m國重新迴江海市,就一定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不管這目的是多麽不可告人。


    坦白地說,她第二次千裏迢迢來江海市,目的就是要得到霍雲霆,得到霍家的億萬巨資。


    自古以來,愛情從來都不是單純如一張白紙,它擔負著求財、求權、求名的使命。


    甜甜覺得自己並不貪,她不求名,不求權,隻求得到錢財,愛而得金,足矣。


    她雄心勃勃而來,她背後有強大的力量支撐著她,幫助她,她並不害怕霍春錦驅逐自己,霍春錦的招數早被她猜想到了,早在她的意料中。


    因此,她顯得不慌不忙,並且裝出一副天真的樣子,說:“我就是愛阿霆哥哥,阿霆哥哥雖然有了妻子,但心中仍然有我,他和我舉杯共飲,酒後他主動和我發生了那種夫妻之間才有的關係,並不是我把別人的孩子賴在他的頭上,你要趕走我,孩子怎麽辦?難道從小就沒有父親?這對孩子是多麽殘忍!”


    霍春錦聽了甜甜這番話,不為所動,側過身,對王炳說:“有我在,沒人敢要挾霍家做任何事,敢要挾我的人隻會與垃圾為伍,王炳,你把她給我哄出去。”


    王炳聽從吩咐,用手向甜甜作出邀請她出去的姿態,說:“甜甜,我和你是老相識了,我也不想太為難你,請你出去吧。”


    甜甜對王炳的話卻好像聽而不聞,仍然很驕蠻地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


    這是她第二次從m國來江海市,目的就要見到霍雲霆,既然還沒見到他,她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地離開?


    她抬起纖纖素指,輕輕攏了攏耳邊的發絲,低頭對王炳說:“你不是打電話給阿霆哥哥了嗎?他怎麽還沒來?我想,他可能正在路上走,萬一他來了,認下我的孩子,而你卻趕走我,導致我流產,你能擔當得起這樣的後果嗎?”


    甜甜一點也不甜,好厲害,她將了王炳一軍。


    王炳被她的這番話將死了,怔立當場,不敢動手驅趕她。


    霍春錦見王炳不動,說:“你把她拖出去,拖不走,就抱走,出了什麽事,我全權負責。”


    王炳得到了霍春錦的承諾,變得大膽了,他轉身對甜甜說:“我沒有後果可以承擔了,請你出去。”


    正在這時,從客廳的門口傳來一人的粗聲大氣:“別慌,請等一會兒!”


    看來這人是幫助甜甜的,他是誰?


    甜甜笑得更甜蜜,說:“我看你和你堂哥阿霆都很出色,阿霆做人做事符合一個仁字,你做人做事符合一個義字,你們堂兄弟待人至仁至義,阿斌,我非常愛你,但更愛你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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