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繼續說:“我一直沒有放棄監視你,後來,我看見你帶領你手下的保鏢夥同高峰手下所謂的高手,潛伏到阮興邦的別墅裏來,我估計阮姍姍、高峰和你三方加起來會對付霍總,我就將計就計,叫霍總和景遇穿上防彈衣在明處誘惑你們,而我和萌萌帶人在暗中監視你們,你們一開刀,我們更強的火力就壓上去了,所以,你失敗了。”


    千算萬算,霍斌沒有算到自己被別人算計了,他在算計怎樣暗殺堂哥霍雲霆之時,就已被他手下的保鏢隊長王炳盯上了,而且他一直盯著自己,自己的一切行動都處在他的監視中,這是他所算計不到的,所以他感覺自己確實像拿破侖一樣遭遇了滑鐵盧的慘敗,像關羽走麥城一樣敗得慘。


    霍雲霆看著王炳和他的保鏢們押解霍斌和他的幾名隨從,卻沒有發現高峰的人,便問王炳:“你們怎麽就抓到這幾個人?其他人跑到哪裏去了?”


    王炳迴答:“高峰總共派出五人,你事先交待過,隻許阻殺,不許斃命,我讓高峰的人跑掉了。”


    霍雲霆說:“好,你幹得好,現在,我們去搜索躲藏在棟別墅裏的方芳和阮姍姍。”


    阮興邦說:“我剛剛才知道別墅埋伏了許多殺手,在此之前一點也不知道,至於別墅裏為什麽會出現殺手,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而且很想知道事實真相。”


    霍雲霆笑了:“看來你不肯說實話,我代你交待吧,說來話長,首先是你貪心不足,當年,你是大大人物,在家已娶妻柳如煙,卻又在外包了第三者方芳,方芳為了達到成為大人物太太的目的,收買青龍門的東堂主揚六狼逼死柳如煙……”


    看來,這將是一段冗長的敘事,這段敘事才一起頭,就把阮興邦和景遇帶到了很多年以前……


    景遇流淚了,接過霍雲霆的話,對阮興邦說:“爸爸,其實你並不愛我媽媽柳如煙,不然,你就不會包第三者,方芳是逼死我母親的主謀,這一點揚六狼已交待過了,爸爸,你和方芳生活這麽多年,一定知道她的所作所為,你為什麽不替我和媽媽出口氣。”


    阮興邦聽了,不再為自己辯護,慚愧地低下了高昂的頭。


    景遇轉身盯著方芳,問:“我的丈夫霍先生,也就是阿霆,他早就審問過揚六狼了,據揚六狼交待,當年是你給他20萬,要他逼迫我母親自殺,你承認這迴事嗎?”


    方芳大罵:“我老公隻愛我,不愛你媽,你媽跟我搶老公,我們之間有一人必死,我就是要你媽死,我敢做敢當,承認了又怎麽樣?哈哈,你媽已經死了,不可能活過來了,你也要死。”


    她所說的老公自然是指阮興邦了。


    阮興邦一聽方芳買兇逼殺了自己的前妻,還如此囂張,怒火中燒,揚起巨大的手掌,啪,一耳光打在方芳的臉上:“沒想到你如此惡毒,喪失了起碼的道德底線,我算是被你拉下水了。”


    方芳像瘋狗似地對著阮興邦亂咬亂罵:“你守住道德底線了嗎?當年,你還不是看我年輕漂亮,貪圖我的美色,不然,怎麽會包下我?如果不是你引誘我,我也不是走上殺人這條犯罪之路。”


    阮興邦歎息一聲,無奈地望著方芳,隻有歎息的份,他畢竟是這場三角戀和三角殺中的罪魁禍首,他有什麽資格指責方芳?


    隨著一聲歎息,他老淚縱橫,可是為時已晚,後悔莫及,死去的前妻無法複活,前妻留下的女兒景遇正怒視自己,他真想一死以謝天下。


    不過,他沒有勇氣自殺,隻是望著方芳,像佛門老僧般,口吐佛語:“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看來,他想拋棄紅塵,出家為僧了。


    霍雲霆為景遇悲傷,她在十二歲那年失去了母親,父親就是愧對母親的罪人,父女之間的感情冰冷,阮興邦隻知貪權貪色,沒有給過景遇一天父愛,不過,他跟景遇的母親之死沒有直接關係,隻有間接關係,直接害死景遇母親的是方芳。


    霍雲霆逼視著方芳:“還有一件事,請你老實交待,我和景遇曾經先後兩次遭到刀擊,這是不是你和你女兒阮姍姍合謀買通兇手幹的?”


    方芳哼了一聲,不迴答。


    霍雲霆說:“總之,刀擊我和景遇的人絕對是被人收買,收買者要麽是你,要麽是被你女兒阮姍姍,要麽是你和你女兒加在一起,不然,無法解釋阮姍姍外婆家的火災案,督方已查明,阮姍姍外婆所請的保姆和她本人被燒死,這保姆和阮姍姍同齡,當初我們以為是阮姍姍自焚,現在看來這是阮姍姍掩人耳目之計,她在一場大火之後,和你一起逃到了俄羅斯。”


    方芳仍不說話,她不知道霍雲霆為什麽知道這麽多事情。


    霍雲霆繼續說:“阮姍姍和你把大量的資金帶到了俄羅斯,可是你們惡有惡報,在俄羅斯遇到騙子,你們母女的錢被騙得一幹二淨,你們隻好潛迴來,可是阮姍姍又賊心不死,暗中勾結我堂弟阿斌暗殺我,參與暗殺的還有高氏集團高峰派出的人。”


    說到這裏,霍雲霆把目光投入阮興邦:“阮先生,我一進門,你就質問我為什麽帶一幫流氓前來動刀動刀,我現在來迴答這一問題,是因為你的好女兒阮姍姍通知高峰和我堂弟的人埋伏在你的別墅裏,企圖對我動刀動刀,我為了阻止他們製造血案,所以帶來了一幫不是流氓的人,你現在明白了沒有?”


    阮興邦迴答:“明白,我對不起女兒景遇,更對不起前妻柳如煙。”


    他的聲音顫抖,既充滿悔恨,又充滿恐懼,他不敢麵對景遇,但又無法逃避她。


    他把千言萬語化為二字,望著景遇喊了一聲:“景遇……”


    景遇問:“爸爸,我妹妹現在在哪裏?”


    阮興邦終於說了實話:“景遇,我最後又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珊珊迴來了,不錯,我知道她是從俄羅斯迴來,她一迴來就顯示極大的不安,她怕你報複她,就跟霍斌密謀,可是她非常小心謹慎,在霍斌帶人來之前,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哪裏去了。”


    霍雲霆說:“我知道她的想法,如果我堂弟阿斌夥同高峰的人暗殺我得逞,她就會重新迴來,萬一他們暗殺失敗,她就逃之夭夭了,以後還可以從長計議,繼續暗害我和景遇,直到生命終結。”


    王炳望著霍雲霆說:“霍總,一切該終結的事今天必須終結,一切該了斷的事今天必須了斷。”


    該如何終結,該怎樣了斷這十多年來的恩恩怨怨呢?


    而萌萌更比王炳更猛,變成了猛妹子,乒,她鳴刀示威之後,一腳向前一掃,就將前麵霍斌的三名隨從掃倒了,她再跳起來,一腳踩著一名隨從的手臂上,手中的水果刀一斬而下,嚓,切斷了這人的一根手指頭。


    那人發出豪豬被宰般的嚎叫。


    隨後,伴著一聲聲慘叫,萌萌將其他兩名隨從的手指各割斷一根,三根帶血的手指在地上蹦跳,三名隨從都在血液中翻滾。


    霍雲霆從客廳的茶幾上端起一杯水,走到嚎叫的霍斌麵前,當頭一杯水澆在他的臉上,一手抓住他的頭,猛地向地上一碰,碰得他的頭部流出紅色的液體。


    霍斌知道那是鮮血。


    霍雲霆低頭看著腳下的霍斌,說:“要不是看在你我是一家人的份上,我一定送你上西天,今天,暫時留你一條小命,讓你流點血,要你記住血的教訓。”


    他轉身對王炳和萌萌等人說:“萌萌,你叫人把阿斌和他的隨從拖出去,打發他們滾,王炳,你派人24小時監視阮興邦和方芳。”


    三宗案子審完了。


    霍斌和他的隨從被拖到了別墅外,霍雲霆和景遇出來了,看見霍斌的隨從捂著手,緩緩離開霍斌而去,而霍斌也從地上爬起來,一身是血,樣子十分狼狽。


    霍雲霆望著霍斌,說:“我父親是你父親的大哥,霍氏集團到底是你父親創立的,還是我父親創立的,還是他們兄弟共同創立的,還不知道,我也不想問,總之我有權繼承集團的部分產權,你老認為我獨霸了你家的財產,簡直混賬透頂,今天隻是叫你流了一點點血,希望你長點記性,以後別再玩這種暗殺我的小兒戲,這太膚淺太無聊。”


    霍斌抹去了口角的一抹血跡,說:“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隻要我還是霍春錦的兒子,我就永遠跟你玩到底,你嫌我膚淺無聊,下次,我就玩點深刻的有聊的殺人遊戲,讓你見識見識。”


    霍雲霆拉著景遇的手,說:“我們上車,別理這瘋子。”


    兩人登上來時乘坐的車,迴去了,一迴到家,他們的小狗迎了上來,景遇一把抱起它,吻了吻它,轉過頭,問霍雲霆:“你記得它叫什麽名字?”


    霍雲霆一笑:“你考我啊?昨天,你在你媽墳前給它取名叫白雪,你忘了嗎?”


    景遇幾乎憤怒了:“我昨天在我媽的墳前,是給它取名叫白雪嗎?”


    霍雲霆連忙改口:“不,不,你給它取名叫白雨,我們以前那條死去的狗叫白雪,你認為雨是雪流出的淚,所以就叫它白雨。”


    景遇說:“你為什麽又說它叫白雪?”


    霍雲霆說:“我開開玩笑,難道不行嗎?”


    景遇手中的小狗對著霍雲霆吠叫,汪汪汪,好像對他說:“以後不許亂開玩笑,俺叫白雨。”


    霍雲霆放下了電話,問景遇:“我剛才與王炳通話,想必你也聽見了,你爸爸在毆打你後娘,我們該怎麽辦?”


    景遇說:“方芳不是省油的燈,我父親又不是什麽好人,他們隻是相互折磨,讓他們自作自受吧,我能把他們怎麽辦?”


    霍雲霆無話可說了,兩人熄燈睡覺。


    日子一晃過了一星期,一周後,霍雲霆和景遇也是坐在床上,談論著阮興邦和方芳的事。


    霍雲霆突然接到王炳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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