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王小明差一點都咬到自己的舌頭,“景遇我跟你說,這婚不該結,你別插手,免得到時候他們又拿話說你,聽我說,什麽都不要管。”


    “景遇”正有此意,“小明,那好,我來就是告訴這件事,現在我還要迴店裏忙了。”


    “景遇,你是個好姑娘,我現在收迴之前的話。”王小明眉眼都在笑,“這事我會找機會告訴柯牧言,你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哈。”


    “景遇”下了車,衝著王小明揮揮手。


    真正的景遇一覺醒來,見桌上的檸檬汁,正端起來準備喝,樓下的阿狗正汪汪汪大叫。嚇得她連忙放下水杯,連鞋都沒有穿,幾步爬下閣樓。


    “景遇在嗎?景遇?”


    景遇聽著聲兒覺著很熟悉,走到店門口打開門,發現來這家竟然是林丹。


    “你是怎麽做生意的?”林丹抄著手,眉頭一皺一皺,怒瞪著她,前腳進門,後腳還在空中,嘴上責怪的話就不斷。


    景遇拉住往前衝的阿狗,仰起頭,“你是買花還是找茬?找茬的話我現在沒空。”


    林丹覺著好笑,一手丟開包,一手隨意拿起水桶裏麵的一隻白百合,“你當我有病啊,沒事來找茬?”


    景遇嘟嚷:“可不是嘛,你以為你很正常。”


    “咳咳咳,”林丹一步滑到景遇麵前,“說正經兒的,今早羅曉是不是來找過你和你說什麽呢?”


    “無可奉告。”


    林丹不屑一笑,反手交叉放在胸上,“肖柏下周周末迴國,你當我不知道呢。”


    景遇都懶得丟白眼,有氣無力地問“然後呢?”


    “我這段日子學業比較緊張,不想跟你們鬥,我們合作。”林丹說得理直氣壯,不容對方不答應,“這樣對我們都好。”


    “開什麽玩笑呢?”景遇手指著她高傲的鼻子,“你想什麽樣就怎麽樣嗎?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一個富家千金嘛,有什麽了不起的,別跟我在這裏討價還加的!本姑娘沒空!”


    林丹心想,自己都已經委曲求全來跟她商量,竟然是冷屁股貼熱臉,她當即就翻臉,兩人在店內,險些沒有打起來。


    真真是應了那一句老話:不打不相識。於兩人而言,準確的說成了半個朋友。


    用林丹自己說得話:我自己就是賤,明明就是想怎麽著就這麽著,居然還找你,以為你會很友好答應我呢。


    景遇苦笑不得,解釋:誰怪你點子低,次次都碰到我心情低穀的時候,是你活該。


    末了,兩人相視而哈哈大笑。


    “說真的哈,以我的聰明和美貌,想要和那個女生當朋友不行?可是,”林丹一掌啪的打在景遇肩上,“不想和你還有羅曉成為敵人。”


    “弄的我在學校都無心交朋友,到頭來,一個真心朋友都沒有,大家看著我不是虛偽搭訕就是避而遠之,我受夠了。”


    景遇抿抿嘴,毫無形象的掏鼻屎,“也是。”


    “呃,景遇你就不能夠淑女點嗎?”林丹立馬彈開,滿眼嫌棄,轉而又無奈至極,“敢和我叫囂的人也就是你了。”


    “嗬嗬,我是誰啊?”


    “少臭美了。對了,最近發生什麽好事啦,心情很不錯嘛。”景遇說完,掏出一包紙巾。


    林丹雙頰飛紅,扭扭捏捏,“我好像喜歡上張山山了。”


    “嗯。”景遇腦迴路也是夠長的,“我滴天啊??”


    林丹沒有開車,她可不想擠公交或是坐地鐵,走到路口先是給張山山發了消息,沒有得到迴複,她就開始著急,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吵吵嚷嚷的讓他現在就在梧桐街的多多早點店來接自己。


    她口渴了,附近有沒有一家她認為上檔次的茶飲店,實在沒忍住,就在一家小型的小賣部裏麵買了一瓶礦泉水,正喝著,一抬頭看見景遇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從麵前走過去。


    林丹也沒有多想,她合上了瓶蓋頂著太陽光跑過去,一把拉住滿頭都是汗水的景遇,問她剛剛都在店裏,怎麽一會兒的功夫跑這裏來了。


    見景遇支支吾吾半天,都沒有說句自己能夠聽明白的話,急性子的林丹漸漸失去了耐心,正巧,這個時候張山山騎著自己輕巧型的純紅色的電瓶車,停在路口,正一聲接著一聲的摁喇叭。


    林丹沒有繼續問,鬆了手,說了一聲再見便是衝著張山山小跑而去。


    周圍無人,阿木終於鬆了口氣,得知景遇並沒有睡覺而是在店內她尋到了一處不容易發現的地方,變成了蜥蜴,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趕迴到店內。


    此刻,景遇包好了最後一束花,溫柔地送到顧客的手中,收過錢,順眼從玻璃門看出去,外麵的泊油路還是一如既往的少有人走過,心裏竟然敢是感謝的,心想,我現在真需要安靜呢。


    她唿叫阿木,遲遲沒有迴應,正準備爬上閣樓瞧瞧,餘光正好在一束帶著水滴的風信子旁看見了她。


    “你出去了嗎?”景遇自然而然的問出口。


    阿木閉口不答,迴頭見外無人,爬到窗後,搖身一變,變成了另外一個顏溪。


    景遇現在就是不想看見她,所以沒眼睛去瞧阿木,說話的語氣倒是沒有變,“今晚我們還是要去找範加成的,我就不信邪了,他就永遠不迴那個老屋子去了?”


    阿木隻是歎息,順而走到她麵前,讓她不得不得正眼看看自己,“景遇,現在不是找範加成的時候,你想想看,如果柯牧言真和顏溪結婚了,誰受罪?”


    景遇把頭扭過去,對著那一麵花牆,“阿木,之前就跟你說了,感情的事不能夠勉強,人家都要結婚了,你怎麽還說這個?”


    阿木啪一聲,手掌拍在桌上,“景遇你就是一個膽小鬼,之前還說一定要揭穿顏溪呢,你現在在做什麽?呆在店裏盯著話發呆,劇本和都沒心思寫,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景遇還真的以為阿木不知道呢,她垂下眼皮子,視線裏自己的雙手有些模糊,想要看清卻適得其反,無奈抬頭,對上阿木的眼睛,意識到自己或許就是她說的那樣呢。


    “景遇,其實我出去找柯牧言了,不,應該是半路遇到了小明,我把什麽事情都跟他說了,我想,柯牧言聽到後一定不會和她結婚的。”


    景遇聽著,倒沒有很吃驚,隻不過,她覺著事情沒有她說的那麽簡單。想想看,他們兩人曾經相愛過,就現在話,柯牧言對她也不會沒有了感情,說不定,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愛著她也不一定。所以,就算是現在揭穿到底有沒有用呢?


    婚可能結不成了,可他會有多傷心,自己用意又是什麽,難道真是是因為喜歡上他了?


    不,不可能,景遇在心底反駁自己。


    眼看著這都已經五月二十七,離交劇本和訂婚的日子都不遠了。


    在此之前,比較清閑的時候景遇就呆在店內,一麵寫一麵寫劇本,寫不出來就不睡午覺,不吃東西,固定在一個地方,完成了當天給自己定的任務就可以休息。


    有時候店裏忙,一天之內要給很多地方送花,往往迴來的時候前後的衣服都黏在身上,渾身一股汗酸味兒。


    叫她開心的,於鶴總是會出現,來的時候手裏永遠都拎著東西,不是吃的就是喝的,有時候就是送來一台小電扇。


    也是多虧了他,她才不至於那麽累,不用餓肚子,連帶著阿狗都被照顧得很好。


    與於鶴在一起的時候,景遇就在想,一個女人談戀愛,結婚,要找於鶴這樣的,一輩子才會幸福。


    寫劇本的事景遇告訴於鶴了,吃完他準備的午飯,她上閣樓拿厚厚的一遝稿子給他看,希望他給自己提點建議。


    於鶴很開心自己能夠幫到她,就一個字一個字得看,自然速度也就不會快,可是景遇心急,坐在一旁像隻猴子似得,抓耳撓腮。


    “那個你看快點行不?”景遇說完嘿嘿地笑。


    於鶴不好意思的撓著自己的後腦勺直點頭,過了一刻鍾。


    “人物形象都很鮮活,就像是是我自己的同學同桌一樣,情節吧,我語文也不太好,也說不出什麽來。”


    景遇托腮想了想,“你覺著故事讀起來通順嗎?有沒有那裏會讓你覺著很奇怪之類的?”


    “沒有。”


    景遇也不是很開心,笑著接過稿子,盯著看了許久,“謝謝你,這些天若不是有你,我恐怕都要猝死了。”


    “……”於鶴飛紅了臉,轉頭過去盯著門,之後又扭過頭看著景遇的臉,“孩子們馬上就要考高了,我當專業老師的時間也不緊了,我想說,我有時間的話就來幫你忙,你看行不行?”


    景遇高興都來不及了,“那當然好啊,可我說在前麵哦,工資的話一天五十,沒有多得了。”


    於鶴還是靦腆的笑,“我是心甘情願的幫忙,不要錢。”


    景遇不答應,“這怎麽成?哪有幹活不給錢的道理!”


    兩人麵對麵的坐在一起侃侃而談的一幕,被外麵有心路過的向芬看見,本想推門進去假裝買花,探探情況,隻是被丈夫伸手給拉迴去。


    霍天駿摟著向芬的腰肢,右手牽著自家的捷克狼犬往家的方向走。


    “老公,景遇就要被其他的男人騙走了。”


    霍天駿聽此話想笑不敢笑出聲,“瞧你這話說的,我看那孩子儀表堂堂,又帶有書生氣,不是你想的那麽糟糕。”


    “知人知麵不知心,再說了,你到底是誰的爸爸啊?”


    霍天駿連忙倒向這一邊,“是是,你說得對。可我們霍雲霆都要結婚了,你總不能讓景遇一直都不找男朋友吧。”


    向芬覺著丈夫說的不錯,可她心裏就是不痛快啊,尤其是想到自己兒子要和顏溪結婚的事。


    “不行,今晚兒子迴家後,我們還得說說。”


    “是是。”


    晚上十點半,以前景遇還在,家裏麵都是歡聲笑語的,時而還可看見兩隻狗相互示愛的場景,現如今,就剩下向芬的哀歎在屋內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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