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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曼和溫喻是對家,兩個男子分別坐在他們的下遊,由坊內莊家洗牌發牌。


    有的人忍不住道:“還真打跑牌。”


    有人戲謔的搖了搖頭,“純靠運氣的東西,基本上沒什麽好看的。”


    “運氣也是一部分。”男子饒有興味的盯著溫喻的臉,眯了眯,低沉一笑:“原來她就是溫家千金。”


    “你認識?”


    “好幾代都是從軍的,不過麽….”男子抽了一口煙,隱晦一笑,“後來發生點變故。最後聽聞溫家有個小姑娘就去了特隊,還當上了軍官,立了無數的軍功。”


    旁邊人驚詫:“那是好事啊。”


    “是好事,”男子彈了彈煙灰,“不過特隊那地方,危險性太大,不允許有女士,即便有,那也是內勤。那位溫家的小丫頭是女扮男裝,我家老爺子說她特別的厲害,三年之內就坐到了少帥的位置。”


    “每段時間都會體檢,她的身份就一直沒被人發現?”旁邊的人摸著下巴,恍然大悟笑道:“最後是被發現了吧。”


    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還是以女子的身份。


    男子嘿嘿一笑:“是她自己暴露的。”


    “什麽?”


    旁人驚呆了。


    另一人忍不住道:“這事我也聽說了,好象就是因為蘇家大少爺。”他朝蘇言湛的方向努了努嘴,低聲道:“那段時間蕭家少爺和蘇家少爺都進了特隊。蘇家少爺因為看起來身子弱,經常被溫少帥看不起,甚至每次出任務都讓大家夥兒重點保護。”


    因著他的身份特殊,上級說過一根頭發都不能少,溫喻那會兒就特別的討厭他們這樣的人來特隊。


    特隊這個地方於軍人來說是神聖的,可於他們這些紈絝子弟來說,卻是個鍍金的地方,每次在最底層混夠了分數,就可以體麵的滾迴自己的家族了。


    是以特隊也分為好多的階級,而溫少帥那個時候呆的是最高級也是最危險的地方。可不知道上級是怎麽想的,偏偏將蕭懷瑾和蘇言湛這樣高身份的人安排進去。


    他們出任務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危險,說句難聽的話,每次出去那都是要提前寫好遺囑的,怕的就是迴不來了。


    畢竟他們麵臨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恐怖分子,可他們來了之後,特隊小組就要分神去保護他們,這能不讓溫喻生氣嗎?


    可蕭懷瑾和蘇言湛哪是省油的燈?蘇言湛因為一點事情,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出任務,被留在了原地待命,蕭懷瑾卻是在那次的突襲當中令所有的人都刮目相看。


    隻要是有能力的人,無論他是什麽樣的身份,都值得人尊敬,溫喻當時就特別的敬佩蕭懷瑾,隨後從保護兩個人,變成了保護蘇言湛一個人。


    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蘇言湛就跟溫喻兩個人爆發了激烈的對拚,兩個人基本上見麵就要幹上一架。


    然後麽….事情發展就變的有意思多了,從原本的兄弟情愣是發展成了男女間談戀愛的劇情,後來溫喻的身份曝光,辭去了特隊的少帥職位。


    身後的竊竊私語聲音不是太清晰,可溫喻知道這群人是在說她,她抬頭看了一眼嘴角掛著譏諷笑意的許浚,麵無表情道:“即賭便有賭住,贏一場算多少砝碼?”


    許浚意外的挑挑眉,大概是沒想到,溫喻在這個時候想的竟然是每一場的砝碼,五千萬,能算多少一場?


    許浚看向蕭懷瑾。


    蕭懷瑾抿了一口紅酒,“五局吧,一局一千萬。”


    眾人嘩然一片。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壓力了,哪有人打跑牌一局定在一千萬的?


    就連那兩個賭場老手額頭上都滲了一層汗出來,不是說他們的技術有問題,而是輸一場,就代表自己的老板就要替他們買單。


    許浚不是沒有錢,但五千萬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正兒八經輸掉的話,他們兩個人不知道要賣命多久才能贏迴來。


    溫喻蹙緊了眉頭:“可以多賭幾局嗎?一局不多,十萬就行了。”


    蕭懷瑾笑出聲,無視一旁蘇言湛快要殺人的眼神,“我是沒有問題。”


    許浚手指抵著額頭,目光極具侵略性的上下掃了溫喻好幾眼,眯著眼睛:“可以再開十局。”


    溫喻抓起牌,“那開始吧。”


    幾人相互看了幾眼,緊張的氣氛讓夏曼都不自在了幾分,抬頭看了溫喻一眼,見她麵色從容淡定,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她還是沒忍住看向蕭懷瑾,蕭懷瑾對她笑笑,舉杯:“好好打,一千萬可以買很多東西了。”


    夏曼:……


    更有壓力了好嗎!


    發完了牌,溫喻先是出了個對子,坐她下遊的男子接了,夏曼沒要,坐夏曼下遊的男子壓了個對k。


    溫喻忽然甩出了三個a。


    三個人都怔了一下,兩個男子都意識到了不好,但明顯已經來不及了,溫喻直接甩兩個連對,三個人都要不起,最後是一把順子結束。


    “溫小姐,”莊家是個混血,語音不太標準:“你贏了,請將一千萬的砝碼拿去。”


    許浚點煙的手頓住,抬起頭來,就見溫喻淡定的將一千萬的砝碼都堆到了自己的麵前。


    莊家繼續發牌。


    兩個男子都來了精神,這迴兩個人都有意的開始連手打壓,可最多在第三輪的時候,無論他們出什麽牌,都會被溫喻壓製住,然後反敗為勝。


    跑牌講究的就是打的快,二十分鍾都沒到,他們三局就已經打完了,且溫喻全勝。


    她的麵前已經有三千萬的砝碼了。


    許浚看向了蕭懷瑾。


    蕭懷瑾勾了勾唇,偏過頭與蘇言湛說著什麽,蘇言湛臉上的表情很臭,奈何自己的涵養好,耐著性子跟蕭懷瑾搭話。


    “蕭先生,”溫喻手裏抓著牌,擰著眉頭看著他,“贏了五千萬之後,剩下的十局的一百萬我可以拿嗎?”


    蕭懷瑾點頭:“可以。”


    溫喻收了心,夏曼也沒來由的來了一絲的信心。


    原本以為溫喻是那種記性好的人,所以她才會算牌,然後根據劣勢扭轉局麵,可一番觀察下來看,她不僅會算牌,也會打牌。


    並且牌技還不錯,根本就不像是個新手。


    夏曼不知道的是自己竟然猜對了,那溫喻在特隊裏,的確是個擅長賭技的賭徒,卻並非刻意去練,而是每次出任務的時候,她都習慣性的跟他們賭一局,且他們從來就沒有贏過。


    這並非賭場斂財的賭注,而特隊這樣的地方,根本就不會允許賭博的事件發生,所以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溫家的大小姐,卻是根本沒人知道她的賭技是一流的。


    許浚了解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賭局很快就結束了四場,皆是溫喻贏了。


    兩個跟著她賭的男子身上盡是冷汗,握著牌的手細微可見的開始顫抖了起來,他們又不是傻子,碰到高手的感覺比他們要敏、感多了!


    “我輸了!”


    就在大家都看好戲的時候,溫喻忽然扔下了手裏的牌,而坐在她下家的男子則是滿臉不敢置信的盯著賭桌:“我,我贏了?”


    四周響起一片不解的聲音,溫喻看著蕭懷瑾:“抱歉,隻給你贏了三千萬。”


    蕭懷瑾吐了一口煙,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沒關係,許少本來就隻該給我三千萬,不虧了。”


    溫喻點點頭,轉過頭來看著他們三個人:“繼續吧。”


    兩名男子都看向了許浚,許浚揮手:“陪她玩十局。”


    “是。”


    許浚陰笑出聲。


    這是在給他台階下?


    是誰規定有了台階,他就必須下去的?他偏要站在最高的地方,看看這群人,還能做出什麽愚蠢的事情來。


    …….


    公海的遊輪之上,打牌進行的如火如茶。


    而遠在通往京都路上,某一座監獄裏麵,穿著一身灰白條紋的囚服的顧安飛蹲在朝南的角落裏。


    他睜著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目光直直的盯著地麵,神情木訥,像一隻沒有生氣的木偶娃娃。


    他的腳上蹬著一雙很舊的球鞋,鞋帶長長的拖在腳邊上,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了,細線裏麵夾了厚厚的泥土,散發著鹹濕的臭腥味。


    顧安飛一直安靜盯著牆麵的視線忽然落到了自己的鞋帶上,瞳孔一點點的擴散,神態逐漸癲狂:“你答應的…..你答應的….你答應的……..”


    細細的呢喃聲緩緩的穿過幽深見不到底的監獄深處,似是在迴蕩在地獄裏的那屬於惡鬼的哀嚎。


    “你答應過的…..就要做到啊。”


    第二日。


    警局裏突然炸開了鍋。


    楊珩正穿上法醫的大白褂,小助理匆匆忙忙的推了門進來:“不好了楊法醫!那個顧安飛,自殺了!”


    楊珩手一頓,猛的轉頭:“你說什麽?!”


    小助理急的滿頭是汗,“剛剛從獄裏傳過來的,聽說,是用自己的鞋帶勒住脖子在鐵柱子上自殺死的。”


    楊珩快速的套上褂子,臉色沉了下來:“走!”


    小助理趕緊跟在了他的身後。


    一般關在監獄裏的囚犯在衣食住行上麵都有嚴格的規定,其中一條就是不允許穿有鞋帶的鞋子,就是因為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件!


    可顧安飛為什麽沒有換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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