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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言湛拿著夏庭遠的資料在看著的時候,夏曼坐上了杜昀若的車。


    張啟陽今天是司機。


    蘇甜甜不是個學習的料,但在繪畫方麵是唯一能得到夏庭遠認可的人,是以在夏庭遠孤獨的人生裏,蘇甜甜亦是一道難得的風景。


    車停在了離t市市中心略遠的郊區,夏曼下車的時候,老遠的就瞧見一身修身白色禮裙的蘇甜甜正站在門口,伸長了脖子左右看。


    直到視線與她的碰撞到一起的時候才頓住,緊抿的唇翹的老高,夏曼甚至還能聽見她輕哼一聲,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就朝畫廊裏麵走去。


    住院那麽久,除了門口的幾個彪悍的保鏢以及溫柔的三嬸沒有見過任何人的夏曼實在是想不通,前幾天還為她哭的要死不活的蘇甜甜,怎麽忽然就轉了性子了。


    那模樣,好似是自己對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夏曼絞盡腦汁也沒有想明白。


    一邊的杜昀若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進去吧。”


    畫展來的人很多,門口停滿了各類牌子的汽車,張啟陽尋了老久才尋到一個停車位,夏曼眼尖的看他鬆了一口氣,大冬天的,額頭上都急出了一層的汗。


    穿著白裙子的蘇甜甜氣質優雅,不說話不翻白眼完全就是一個他人口中的小仙女,可惜小仙女在看見自己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夏曼摸了摸鼻子,極是費解。


    她這幅含嬌帶嗔的模樣讓張啟陽看的臉都紅了,喏喏的搔著腦袋,一雙手都不曉得往哪裏放。


    不解又尷尬,她望向旁邊的杜昀若,卻見杜昀若看著左前方的位置,眉頭輕蹙,麵色很是嚴肅。


    夏曼張了張口,順著他的目光朝前方望去,前麵掛了幾幅頗有意境的油畫,有一群身後背著畫板的人站在那裏指指點點,似乎在互相討論著什麽。


    這群人的年紀約莫都在三十左右,隨時都背著一塊畫板可見其對於繪畫的熱愛,杜昀若看著這群人做什麽呢?


    “哼!”一道低哼聲打斷了夏曼的思維。


    她轉過頭來,就瞧見蘇甜甜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氣鼓鼓的模樣像隻嘴裏塞滿了食物的小倉鼠,雙眼狠狠的瞪著她,隨後,很是傲嬌的離開了。


    看來這姑奶奶是專門到她麵前來的。


    夏曼心裏麵登時就服軟了,上前拉住她小聲道:“我的姑奶奶,我又怎麽得罪你了?”


    “誰是你姑奶奶?有你這麽貶低別人的嗎?”蘇甜甜用鼻子哼了一聲,別扭的就是不想理會夏曼。


    杜昀若的目光一直若有似無的瞥著那邊背著畫板的人,張啟陽也是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小夥子,一雙黑曜般的眼睛盯著蘇甜甜,似乎還閃著光。


    這一切都沒有人瞧見,夏曼注意力都放在了蘇甜甜的身上,見她別扭的杵在那裏,想要伸手拉她,卻不經意的瞧見蘇甜甜吸了一下鼻子。


    夏曼登時就怔住了,似乎有所感應一般,她怔怔的目光緩緩的抬了起來,落到了她對麵的畫作之上。


    那是一幅黃紅相間的抽象油畫,顏色很是喜慶,中間夾雜著一縷黑色霧狀小方塊,像是一個飛天神毯,遨遊在天地之間。


    這幅油畫的左上角缺了一塊,邊緣之處泛黑微卷,像是不小心被火燒過。


    而這幅油畫的確是被火燒過。


    那是在他們被李江趕出來的時候,弟弟夏庭遠想到去街邊賣畫賺點零用錢,她沒同意,覺得自己的弟弟應當將心思都放在學業上。


    謀生這種事情,該由她來做才對。


    況且畫畫是夏庭遠唯一的執著,她理解這種為了藝術可以奉獻的人生,也理解藝術家不願意自己的東西沾滿世俗的小矯情。


    所以當夏庭遠拿著這幅油畫打算出去試賣的時候她沒同意,爭搶之間掉在地上,撞落了桌子上用來照明的一根蠟燭,將那一角給燒著了。


    姐弟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撲滅了火,擠在擁擠的屋子裏,看著彼此的狼狽模樣,皆是笑出了聲。


    夏庭遠說:“姐姐,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畫很多幅送給你。”


    夏曼搖頭:“每一張畫都應當用真心來對待,何況這幅畫還這麽獨特,有種殘缺之美。”


    她一番話說的極有藝術,惹得夏庭遠笑了起來。


    他這樣的孩子很少笑,即便有,也是帶著一絲的陰鬱之色,像這樣露出牙齒的明媚笑容,夏曼過往的人生中,也隻見過這麽一次。


    眼角有些酸澀,蘇甜甜似乎也被感染,目光從那上麵收迴來,轉過頭看著她,眼底紅紅的:“我前幾天去看過庭遠了,不過我沒有進去,隻是遠遠的看著。”


    夏曼的心揪到了一起。


    蘇甜甜道:“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對不起。”


    “你有什麽好對不起我的?”蘇甜甜臉上表情似哭似笑,看起來有些扭曲,“拜托,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好嗎。”


    夏曼還想說什麽,卻見蘇甜甜目光一凜,伸手將她拉了過來,拖到角落裏小聲道:“夏曼,那個長的又高又帥的,我怎麽看著這麽眼熟。”


    夏曼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欣賞畫作的杜昀若,低聲道:“是杜學長,高中時期到我家來輔課,你有一次來看我的時候不小心把人家的筆給弄丟了。”


    蘇甜甜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眉頭卻是擰的更厲害了:“那你們怎麽在一起?庭遠的事情我慢慢跟你算,但你這三觀問題我要跟你糾正一下。小曼,你可是結過婚有老公的人了,這外麵的彩旗再漂亮,你也不能多看一眼知道麽!”


    她畫風轉變快的驚人,好在夏曼早就已經適應她的腦迴路,沒有過多的詫異表情,抿著唇道:“他是我在刑警隊的上司。”


    “上司?”蘇甜甜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麵色大變:“你真的去考了警校!?”


    她忽然而起的大嗓門引起了旁人的注意,蘇甜甜臉一紅,趕緊拉著人拐到了角落裏,直到確定沒人注意到這裏之後才握著夏曼的手道:“夏小曼,你是想不開還是腦子進水了?好好的策劃設計你不學,跑去當刑警?不對,以你這資曆,應該還不足以當上刑警。”


    蘇甜甜的智商在這一刻忽然拔高,滿臉不可思議:“你當輔警?小曼,如果你是為了庭遠的話,不止有輔警這一條路走的。”


    同樣的問題已經有好幾個人問過她,而這些人於她而言都是重要的人,於是夏曼將跟杜昀若說的話又跟蘇甜甜說了一遍,末了,拉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甜甜,我沒有開玩笑。對於這條道路,我考慮的很久也很認真!”


    蘇甜甜抿緊了唇,默了半晌,緩緩點頭道:“我支持你。”


    夏曼感覺自己周身忽然起了一層的麻意,有一股熱浪從腳底直衝頭頂,灼的她雙眼生疼,險些落下淚來。


    蘇甜甜捕捉到了她眼中的促狹,忍不住逗她:“怎麽,感動的想要嫁給我了?那也行,姐現在可有錢了,雖然比不上你那個老公吧,但養活你還是沒什麽問題的!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嘿嘿,就是那天來看你的那個帥大叔,你得介紹給我認識。”


    夏曼無語的看著她:“言湛哥那樣的年紀,說不定已經有女朋友或者是結婚了,你還說我三觀有問題要治,我看最先治的人應該是你吧。”


    蘇甜甜懊惱的捧住自己的臉,“小曼,你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妖豔賤貨!”


    連妖豔賤貨這個詞都出來了!


    夏曼一陣的無語。


    她轉頭看了一眼遠處的杜昀若和張啟陽,默了一會兒道:“甜甜,是不是你那邊的學業出了什麽問題?”


    蘇甜甜捂著臉的動作一頓,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盯著她:“是不是上了警校之後,人都會變的聰明了?”


    夏曼忍不住給了她一個白眼,“什麽叫變聰明?你提前迴國就已經夠奇怪了,還在這裏開了畫展,卻不邀請蘇爸爸和蘇媽媽參加,你能說你心裏沒鬼嗎?”


    蘇甜甜眼神一黯,還未開口,忽然就聽見一陣嘈雜慌亂的聲音。


    兩個人趕緊一看,就瞧見前方不遠處圍了一大群的人,杜昀若和張啟陽的身影都不見了,蘇甜甜雇傭而來的保安一擁而上,將人群推開,就瞧見杜昀若和張啟陽分別將兩個男子按壓在地上。


    旁邊落著幾塊碎裂的畫板,正是之前他們看到的那群三十多歲的男子其中兩人,夏曼轉過頭,恰巧看見有個人狼狽的朝著門口衝出去,保安一邊拿著對講機說著什麽,一邊追了出去。


    “老板,”有個保安小跑了過來,擰著眉頭道:“那幾個人是毀畫,幸好被那個男士發現,不然就有損失了。”


    蘇甜甜嚇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心髒,為了讓這裏的畫展看起來高端大氣上檔次,有幾幅畫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心思才弄來的。


    之前那群男人圍著的便是米國有名的畫師遺作,極其珍貴,如果被他們給毀了,那就不是心頭滴血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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