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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夏曼抬起頭看了一眼,目光所及之處盡是車輛,現在的這個時間點還沒到上班高峰期,堵起來的現象很少。


    夏曼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前麵的司機歎息道:“怎麽這個時候出了交通事故?”


    臨近機場的地方交通道路很是複雜,所以在各個路口都配備了大量的交警,發生交通事故的概率雖然很小,但也並非沒有,夏曼沒有多想,看了一眼修建的高大機廳,目測了一下距離,她從包裏拿出錢:“師父我就在這兒下吧。”


    司機也沒有攔,找了零錢給她:“小姑娘注意點兒車門外啊。”


    雖在是在快車道裏,但也有很多騎電動車的人穿梭而過,夏曼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四周,打開車門下了車。


    現在的時間了八點不到,考試時間十一點,還有三個多小時,剛好來得及接到蘇甜甜後趕迴考場。


    原先這隻是一個人的戰鬥,可現在有了蘇甜甜這個最佳損友陪著,夏曼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走到前方的十字路口的時候,夏曼看見了那一起交通事故,是一輛私家車撞了電動三輪車。按規定來說,這樣的三輪車是不允許在馬路上行駛的,是違規。


    那個躺在地上直哼哼的老大爺大概就是三輪車的車主,私家車的車主在跟著交警說什麽,一臉頭痛的樣子。


    碰到這樣的情況的確是頭痛,交警還在處理著,現場有些混亂。好在很快來了輔警來協助疏通堵塞的街道。


    越靠近候機大廳交通越是通暢,夏曼包裏的手機響了一下,她停下腳步掏出手機,正打算看一眼,一輛麵包車極速的停在了她的旁邊,隨後又極速的離開了。


    公車站台前,一位小朋友被自己的媽媽抱在懷裏,一雙葡萄似的大眼睛看著那輛消失的麵包車,忽然開口:“媽媽,姐姐被帶走了耶。”


    年輕女子轉過頭來:“誰被帶走啦?”


    小家夥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有些無精打采:“兩個像爸爸那樣的人,一個姐姐,上了車車走了。”


    年輕女子笑著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曬暈了吧!”


    ……


    蘇甜甜在候機廳等了很久,從早上八點四十下飛機之後等到快到中午十二了,夏曼竟然還沒有來。


    她略微有些生氣,家裏的電話催了好幾遍,她不耐煩的說完掛斷之後再次給夏曼打了電話,然而這一次不是無人接聽,而是直接關了機。


    蘇甜甜略微有一絲的疑惑,難道是夏曼的手機給她打沒電了?不應該啊,說起來這幾個小時她打了最少十幾通的電話了,夏曼一通都沒有接。


    手機裏也僅有她在七點多的時候發的一條短信,說讓自己等著,她要變成一個白馬王子來接自己,讓她感動到一塌糊塗。


    蘇甜甜的心神忽然慌了起來,忽然有幾道身影走到了她的麵前,沉聲道:“你是蘇甜甜女士嗎?”


    蘇甜甜嚇了一跳,猛的抬起頭來,就瞧見眼前站著幾個一臉肅穆的男子,其中一個稍顯年輕的掏出了一個證件:“我們是警察,請你協助一下調查。”


    蘇甜甜一下子就炸了:“我剛迴國,沒犯什麽罪啊!”


    “不是你,”張啟陽看著眼前這個長的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聲音一下子軟了下來,“是夏曼女士。”


    “夏曼,”蘇甜甜心裏陡然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覺:“夏曼怎麽了?”


    她沒有來接自己機,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蘇甜甜急出了一身的汗,猛的站起了身:“她在哪裏?”


    站在她麵前的是常遠,他蹙著眉頭道:“夏女士不見了,電話調查記錄她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


    蘇甜甜一下子就跌坐在椅子上。


    不見了!?


    蘇甜甜跟家裏人打了聲招唿,慌慌張張的跟著常遠迴到了刑警大隊,此時杜昀若剛從外麵迴來,看了一眼常遠:“附近監控錄像拿到了沒有。”


    常遠點頭:“拿到了,車牌是個套牌,麵包車是租的,租賃公司是雲南那邊的,填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現金交易,無法查詢。”


    “有備而來的。”杜昀若眼睛眯了起來,視線落到一臉緊繃的蘇甜甜:“保持通訊,調查周圍的所有監控資料,盡快找到麵包車逃離路線,剩下的人跟我出警。”


    周圍人應了一聲,常遠道:“杜隊,我們有必要向人販這一條道路上去查。”


    “你見過哪個人販子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將人擄走的,”杜昀若緊緊閉了下眼睛,“監控資料調出來就發到我手機裏。”


    常遠默了聲。


    最近的這段時間他一直都跟在杜昀若的身邊,接觸夏庭遠的這件案子越深越覺得這起分屍案不簡單。


    杜昀若猜的沒錯,是有人盯上了他們姐弟兩個,可到底是誰,根本就沒有頭緒。


    首先,他們兩個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之後就被李江領迴了家,之後跟普通人一樣上學工作談戀愛,唯一的令人在意的,就是夏庭遠因為小時候母親故去的緣故而變的有些自閉的性子。


    可這樣的性子卻被安上了殺人碎屍的嫌疑,一件事還沒解決,夏曼就出了事,看起來還是有組織有犯罪預謀的。


    而像這樣的人,犯罪都不挑對象是誰,往往是誰撞到了槍口上誰就倒黴。


    往往這樣的人,才可怕又難纏。


    蘇甜甜一直緊張的等待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到一個高大帥氣的警官走了之後,她才拉住將自己帶迴來的常遠:“警察先生,請問夏曼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常遠看她一眼,點頭:“麻煩你配合一下。”


    此時張啟陽從外麵跑了進來,急急道:“上次來報警的那個老太太跑到咱警局前自殺了。”


    常遠蹙緊了眉頭,直覺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集中到今天發生,“喊救護車了嗎?”


    “叫了,”張啟陽眉頭擰的死死的,“家屬不願將人帶走。人快不行了。”


    “走。”


    ……


    夏曼醒過來的時候眼睛是被蒙著的,脖頸的地方痛的跟快斷掉一樣,身體有被勒緊的窒息感,她能確定自己是被一條繩子給綁在了一個椅子上。


    嘴巴也被布綁著,她動了下手,手腕被綁住的繩子摩擦的很疼,她立即就不動了,微微的喘了一口氣。


    眼睛和嘴巴都不能動,還有耳朵和鼻子。


    空氣裏的濕氣很重,凍的人骨子裏都疼,耳邊除了滴噠滴噠的水滴聲之外,就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了。


    按照以前看過的和電視劇來看,她應該是被人關到了一間類似於地下室的地方,陰暗,潮濕,路徑的話應該還是比較遠的。


    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自己站在大馬路上準備看手機,然後忽然有人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接著眼前一黑,然後就到這裏來了。


    可按道理來說,她應該覺得頭疼才對,為什麽會感覺自己的頸椎地方一陣鈍痛?她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被人為給劈的。


    她都已經暈過去了,這個人還在她脖子上劈一下是幾個意思?難道這個人還想學電視劇裏的人一樣單手將人劈暈以此來獲得成就感?


    曾經在做策劃的時候沒有靈感,她就會找一些懸疑類的案件來刺激自己的大腦運轉,從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發現新的方案,這一貫是幹他們這行的習慣,很多老人也采用了她的意見。


    為此夏曼曾經還洋洋得意過一段時間。


    可當自己麵臨這樣的懸疑類事件的時候,夏曼就笑不出來了。


    “嗚嗚….”嘴裏被綁著布,隻能哼兩句,哼完之後她就側耳聽室內的動靜,聽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聲。


    她又將‘嗚嗚‘聲哼了更大了點兒,靜默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


    夏曼有些氣餒。


    身子忍不住輕顫了一下,眼角也有些濕潤。


    她摸不清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麽,也想不透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李子涵。


    可李子涵有那樣的耐心費這麽大的力氣嗎?


    沒有,那麽是誰?


    雙腿沒有被綁起來,也不知道這是對自己太有信心還是覺得她是個小姑娘不用提防的那麽深。


    夏曼屏住唿吸仔細的聽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之後她慢慢的,試探性的站起來。然而動作剛做到一半,她就靈敏的聽見一陣腳步聲自遠處傳來,夏曼趕緊又坐了迴去。


    室內響起開門聲,緊接著是一個人走了進來,皮鞋嗒嗒嗒的聲響刺激著人的神經,令她背脊一涼。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她的麵前停了下來,夏曼下意識的屏住了唿吸,動也不敢動。


    那人停在夏曼身前好一會兒,忽然將她眼睛上的布揭開,強烈的光線刺的她雙眼一下子睜不開,過了好一會兒才逐漸的適應下來。


    她抬起頭,直愣愣的盯著眼前的人看。


    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國字臉,眉毛稀疏,下唇較厚,留著一小撮山羊胡,吊三眼裏閃著令人極度不舒服的光芒,穿著一件西裝,領帶沒打,解了兩顆扣子,露出黝黑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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