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去過?


    長水眨巴了幾下眼睛,努力地想了想,突然腦海裏浮現出三個字。


    “長樂穀?!”


    姬雲笑眯眼一笑,點點頭,“……”


    “好啊!從出穀那天算來,也有十幾年沒再迴去過了,正好可以迴去看看恩師大人!”


    “那現在就動身吧!”


    三人一行確定了目的地後,就火速動身啟程!


    一路上,長水一個人頗為懷念地迴憶道了當年小時候。


    姬雲笑無奈一笑,歎息了一聲,總算是看到了臉疑惑的慕寒。


    進而解釋道:“長樂穀是師傅當年修行的地方,因為期盼著隱居長樂,所以才會取名長樂穀,長水口中說的恩師大人,就是我師傅,也就是蒼雲國前任國師。”


    “原來是老國師……”慕寒是後來才跟在了姬雲笑身邊,不知道長樂穀的存在也不奇怪。


    倒是,聽小姐這麽一解釋,他好奇地看了眼長水,疑惑道:“長水的名字,是不是也跟老國師有關?”


    “你說的不錯,師傅當年喜歡清貧樂的悠閑,正好長樂穀下麵就有一條河,名叫長水,師傅那年帶著她上山的時候,看河水悠悠,於是給了她這個名字。”姬雲笑頗有幾分懷念,笑著說道。


    “那老國師當年即然那麽喜歡山水隱居,為什麽後來又會出山迴到蒼雲國皇宮中去?”


    “師傅這一生,雖然算盡了天下,卻唯獨參不破自己的命格,或許,這就是生為相師的命吧。”想要有所得,就要有所付出,沒有什麽是能夠兩全其美的。


    “那小姐呢?……”是不是小姐也會像老國師一樣,淪為同樣的命運?


    姬雲笑拂開一麵樹枝,搖了搖頭:“……”


    聲行淡淡,三人一行背影遠去。


    這時,剛才三人站立的,一棵粗大樹幹後麵走兩個人。


    “相爺,不追嗎?”黑衣的那個人對著麵前的背影恭敬問道,眼看人開走遠,要是這時候不追,後麵想追也追不上了!


    “不用了,讓她走吧。”軒轅景風罷了罷手。


    一路上,她都是那麽地心不在焉,恐怕,那時候,她就已經在開始謀劃,要走的事了吧?


    走了也好……


    “白發淩空,紛飛不絕,正好遮住了他嘴角上蔓延出來的一抹苦笑。


    我們走吧。”軒轅景風迴頭,柔和的表情上有了一絲淡淡的哀傷。


    “是!”黑衣人沒有多問,緊隨著腳步,迴到了馬車那邊,兩人迴去的時候,平地裏卻響起了滾滾驚雷。


    黑衣人全身警惕,軒轅景風笑著越上了馬車,口氣卻無比輕鬆地說道:“看來,是故人來了。”


    正說著,馬斯鳴叫,帝九夙率領著一支精銳的騎兵,從四麵逼近,把這微小點馬車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好久不見啊,九王爺……”背靠在馬車邊沿,一手扶著額頭上方,擋住了些刺眼的陽光,軒轅靖峰翹了翹一抹譏笑。


    帝九夙抬手,朝背後那些侍衛做了個停止大動作,一個人驅馬向前,漂亮的紫眸在陽光下閃耀著明魅的光芒


    ,一眼逡巡完那邊。


    嘴唇冰漠,藏著一絲絲慍怒:“人呢?”


    “小丞相我不是在這兒跟九王爺請安麽,難道九王爺眼神飄忽裏?”


    “孤王沒時間跟你廢話,她去哪兒了?!”帝九夙口氣中隱隱一絲不耐煩,他一定要盡快找到那個該死的女人!


    “她?”軒轅靖峰眼睛眯了眯,長“噢”了一聲吼,才狀似迴神接著說道:“九王爺指的是國師啊……真不巧,國師正好在王爺來的前一刻就離開了呢,王爺現在追的話,恐怕已經晚了。”


    “她走了?!”這一句,帝九夙幾乎是咬著牙,雙手緊曲成了一個拳頭。“她朝什麽方向走的?”


    “南方吧,呐,就是那兒。”軒轅景風努了努下巴,跟他指方向。


    帝九夙抬眼一瞥,對後麵那些騎兵下令道:“左侍衛帶手下人去追,右侍衛向北,其他人跟緊孤王!”


    “是!”左右侍衛得令後,帶著各自手下的人,朝著南北方向兩麵追去。


    帝九夙勒馬,迴頭凝視了軒轅景風一眼。


    兩人視線在空中相對,一個笑意散漫,一個是嚴肅凝重。


    但是,那交纏在空中的爭鬥,也唯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到了。


    帝九夙調轉了馬頭,第一個動身離去,“駕!”


    等全部人離開後,軒轅景風才在心底長歎了一口氣。


    黑衣人呆了呆,“屬下還以為那夜央國皇上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竟然這麽輕易就帶兵離開。”


    軒轅景風聽了,搖頭一笑,“我們也走吧。”


    “駕!”


    …………………………………………


    軒轅景風指給帝九夙的方向,其實,就是姬雲笑帶著長水和慕寒離去的方向。


    隻是,帝九夙天性多疑,除了自己,總是不願意相信任何人,呆著一部分侍衛追了三天三夜也沒有發現半點可疑的行跡。


    而根據南麵追尋的侍衛匯報,這才知道自己選錯了方向。


    可是,這時候再追也是徒勞。


    帝九夙在侍衛裏麵挑選了幾個武功計謀都算是上層的幾個人,先讓他們朝南追過去,一路上打探下情況。


    她腹中有孩子,不可能一直趕路,一定會選一個地方停頓下來。


    哪怕是稍加停頓,那些侍衛們都有機會,可以打探到一點蛛絲馬跡!


    這麽下令吩咐後,帝九夙先帶著剩下那些人全部返身,迴皇宮。


    蒼雲國雖然已滅,但是,城中百姓卻還沒徹底歸附,是時候,該好好為這些事好好計劃一下了!


    帝九夙剛迴皇宮,君丹楓就站在大殿前,他背影蕭瑟,衣服上濕潤潤的,還往下麵滴著水珠兒。


    這天前日才晴了,難道他從前日以前就站在這兒了嗎?


    帝九夙止住了背後跟著的一群侍衛,收起劍,走了進去。


    “你什麽時候……”一句話還沒說完,削長的劍鞘掙手而出,強勢中帶起冷厲,殿外種著各色的花朵,在那劍鞘帶起的風刃中,被卷集在半空中,形成一道氣流柱。


    帝九夙條


    件反射地側開身,手伸出去,兩根指尖夾住了對方的劍,“你瘋了?!”


    “瘋了的人,是你!……”君丹楓麵色冷酷,眼底漸漸升起一絲紅色,讓人看了止不住心驚。


    聚力抽迴了劍,再奮力斬下去。


    帝九夙也嚴肅了起來,與他交手在空中。


    兩人交纏在一起,很久都沒有分出勝負,最後,打鬥聲驚動了外麵的侍衛,連忙衝進來。


    看那空中打鬥的兩人身影,心驚不已。


    一麵是皇上,一麵是神醫,要是傷到了誰,他們都沒法交代啊!


    無奈之下,還是決定先將兩個人分開,後麵的事,皇上自己再定奪吧。


    那些侍衛一出手,局勢一下扭轉了下來。


    剛才兩個還打鬥得不可開交的人,這一刻已經分處兩地,被侍衛們圍護起來。


    說是圍護,難聽一點的,就是怕再生出個什麽事端,又要扭在一起。


    “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她,她到底有哪裏不好,你要這樣對她下毒手!”君丹楓一臉激憤,聲音裏都出現了一絲難以察覺的顫音。


    帝九夙卻聽出來了,也很快明白過來他口中說的那個她指的是誰。


    狂笑了幾分,“你也是為了她才趕迴來的?”


    姬雲笑啊姬雲笑,你生性冷淡,身邊卻有這麽多的人,願意為了你冒生命危險,你可真大本事!


    “對!我就是為了小雲兒迴來的,帝九夙,我沒你麽冷血,哪怕是對自己的孩子也能狠下心腸,下此毒手!”


    帝九夙聽得怪異,眼睛一眯,“孩子?什麽孩子?!”


    “哈哈哈哈……小雲兒說的不錯,你果真是沒有心的嗎?!她懷了你的孩子都兩個月了,到頭來你卻想要否認,難怪你不擇手段也要打掉她腹中的孩子,難怪她到頭來會一直選擇逃離你,因為,你不配!……”


    帝九夙渾身一顫,從耳邊飄過來的每一句都是那麽的陌生,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衝破侍衛,一把抓起了他的手,“你說什麽?姬雲笑腹中的孩子,分明就是南錦的,你就算為了護她周全,也不用編出這麽荒誕可笑的話來!”


    “荒誕可笑的到底是誰?!帝九夙……你與容熏成親的前一晚,你當真全都不記得了嗎?!”


    成親的前一晚?


    帝九夙眼神恍惚,陷入迴憶。


    突然!……


    他渾身一震!


    那晚……原來,都是真的……


    不是他的錯覺,那一切……不是夢,都是真的?!


    帝九夙背影踉蹌了一下,顫抖著往後退了兩小步,抬起頭來看著他:“為什麽,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告訴孤王?!”


    哪怕是在他口口聲聲說,那個孩子是南錦的骨肉的時候,她也沒有半句反駁的話。


    哪怕是他派人去打掉她腹中孩子的時候,她也是那麽地倔強著,什麽也沒有說?!


    “為什麽?!”想起那一天,她生平第一次卑微地跪向自己,對自己開口說求的時候。


    還有她在大殿外麵,狂風暴雨中的孱弱跪拜的身影。


    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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