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府不會染上什麽閑言閑語?”


    “這點王爺放心,老奴已經派人處理好了,任那東衛那邊查個底朝天,也不會懷疑到九王府頭上。”


    “嗯。”帝九夙似乎對這個管家辦事特別放心,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也沒多做深問。


    倒是姬雲笑心底有些內疚,遇上有關帝九夙的事,那兩個宮女也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


    “王爺……老奴還有一事要稟告。”


    “什麽事?”難得這管家說話吞吞吐吐的,這倒是讓帝九夙產生了幾分疑惑。


    “三日後就是朝拜大會,太子自告奮勇要與對方迎戰馬球術,就連一向不聲張的音王也被列入了樂理交流之中,王爺您當真不要參與?”


    “本王隻負責大會安全,別的就讓他們慢慢去爭吧。”帝九夙不屑一笑。


    ……………………


    ……………………


    一個連馬術都能吊尾的,也膽敢去迎戰馬球術?嗬……


    管家雖然好奇王爺為什麽不利用這大好機會給給皇上留個好印象,不過他從小看著王爺長大,深信王爺做事的原則。


    無論王爺做出什麽樣的決定,他都隻會忠心致死的效忠於王爺!


    “好了,沒什麽事就現退下吧。”帝九夙揉了揉眉心,中毒剛恢複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王爺,茶涼了,奴才去取杯暖茶來。”姬雲笑指了指石桌上的茶。


    帝九夙手指微動,這才發現茶杯裏的茶的確有些涼了,罷了罷手,“去吧。”


    姬雲笑剛走出院門不遠,就看見管家警惕盯著自己懷裏捧著的茶壺。


    “你這麽急跟著我出來有什麽想問的?”


    既然意圖被點破,姬雲笑也不含糊,開門見山,“那兩個宮女……”


    “已經走了。”管家打破她,望過來的眼在看到姬雲笑一臉悲傷時,波動了幾分,語氣不由得舒緩了下來,“放心,走的很快,沒有痛,我讓人給她們找了個好地方,那裏山清水秀,風景很好。”


    “那就好,好就好……”雖然猜到了這樣的結局,還是忍不住追上來問一句。


    哪怕問了,結局也都一樣。


    “老奴以為,公子已經習慣了。”


    “習慣?”


    “對,習慣!有些事,公子必須要學會習慣。”管家意味深長的望著她的眼睛,逼近一步,“就像習慣把王爺當成自己的主子,誓死效忠!”


    姬雲笑呆怔在原地……


    ………………


    三日後。


    “阿嚏!”姬雲笑沒忍住,一個噴嚏打出來,手下一抖,墨汁濺了半麵畫紙。


    帝九夙皺起眉頭,看著筆下那快完工的畫作上的幾滴汙點。


    姬雲笑心驚,心底疊疊叫苦起來,她從來沒想到像帝九夙這樣的沙場王爺,彈個琴什麽的陶冶情操也就算了,沒事你畫什麽畫!


    你要是實在手癢想要故作高雅作個畫她也沒幾個意見,為什麽偏偏要叫上她陪側?


    這下可好,那可是他一上午的傑作,竟然就這麽慘烈的毀在了自己手裏。


    這兩三天相處,她差不多也對帝九夙的脾氣有了個大體把我,這下,她實在不敢想象接下來要發生什麽,立馬跪地請罪:“王爺恕罪,奴才該死!”


    “起來吧。”出乎她意料的是,帝九夙那暴戾的一麵居然很好的被壓製了下去。


    他眼也不眨,將那副畫了整整一個上午的山水圖揉成一團,重新鋪上一張白紙,頭也不抬道:“繼續研磨。”


    “是!”這下姬雲笑可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半晌後……


    “阿嚏!”姬雲笑忍了半天沒忍住,不過這下倒是很好的用袖子圈住了,將作畫那頭保護的很好,半點沒受到幹擾。


    她揉了揉昏沉的腦袋,繼續手下工作。


    帝九夙視線從毛筆尖移開,暗暗斜了她一眼,“你要是累了,可以下去。”


    姬雲笑好不容易才能得到了跟他接近搏得他更加信任的機會,又怎麽會輕易離去,強撐著,“奴才不打緊。”


    帝九夙動了動唇角,看了她一眼,最後什麽也沒說。


    他暈了暈筆尖,正要落筆,敲門聲突然響起。


    “進來!”不失威嚴的一句,下一刻,侍衛從外麵走進來。


    稟告道:“王爺,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嗯。”漫不經心的嗯了聲,一揮手,侍衛退出書房。帝九夙拿著筆,抬了抬頭,“今日,你隨本王一道入宮吧。”


    姬雲笑驚嚇著沒反應過來,帝九夙眉頭略微皺了皺,“怎麽?你不願意?”


    “奴才隻是受寵若驚,謝王爺!”姬雲笑正要跪拜,被帝九夙一隻手止住。她蒼白的麵色上掛著驚喜,本想要正身,誰知腳下不穩,一個踉蹌。


    這一踉一蹌的,姬雲笑犯暈的頭變得更加暈眩,眼前是帝九夙皺眉的表情。


    “夜雲笑?夜雲笑?”似乎還有一閃而過的關心。


    關心?姬雲笑黯然自嘲,他何時也懂得關心了?


    再也站不住腳,摔倒在桌邊。


    要不是帝九夙及時抓住她的手,恐怕那台墨汁就要潑她一身了!


    “夜雲笑?夜雲笑?……”連著唿喊了好幾聲都不見反應,帝九夙拍打著她的臉,掌下那柔嫩的觸感讓他為之一驚,不過,那火熱的溫度更讓他整個人都禁不住怔住。


    怎麽會這麽燙?


    他又在那蒼白的臉上揉了揉,手掌揉過的地方顯出灼燙後的焦紅。


    這是?!


    下一刻,帝九夙忍不住暴怒,“來人!”


    “是!”立即有人從門外聽令。


    “傳大夫,快!”


    “屬下這就去!”那人聽出了王爺口中的焦灼,絲毫不感怠慢。


    不一會兒就兩三個大夫挎著藥箱趕來,正準備行禮。


    帝九夙站在書房旁邊的耳房,怒道:“過來!”


    大夫們急匆匆走過去,在看到軟榻上那昏迷中的人後疑惑了半刻,隨後才開始把脈看病。


    原以為是王爺幾日前中毒後落下了什麽後遺症,他們這才慌慌張張跑過來,險些碎了一把老骨頭,沒想到竟然隻是因為一個隨從的……奴才?


    軟榻邊的那個大夫,一邊號脈,一邊暗暗觀察著帝九夙臉上神情,心底更加好奇了。


    在九王府這麽多年來,從未見過王爺緊張過誰,如今卻因為一個卑微的奴才就變得這麽不鎮靜,莫非,這幾天的傳言是真的?


    “怎麽樣了?”帝九夙握緊手,眼睛一刻也沒從姬雲笑那禁閉的雙眼上移開過。


    “迴稟王爺,隻是傷寒,並無大事。”


    “隻是傷寒?”帝九夙聲音揚高了幾分。小小的傷寒就能讓人暈倒?


    剛才他揉過她的臉,分明已經灼燙的嚇人,卻不知道為什麽,在臉上塗抹了一層白沫,讓人看不出半點異常。


    大夫像是看出了王爺心底的懷疑,解釋道,“脈相看來的確隻是傷寒,隻是寒症似乎繼日前開始蓄積,所以才會導致突發暈倒。”


    帝九夙沉默著,像是在想些什麽。


    那邊大夫已經開好了方子:“按照這上麵的抓藥,兩日就可痊愈。不過,老奴看他脈相,之前像是經曆過一次重創,應該還處在恢複期,這點王爺還是等人醒來後親自詢問後老奴才能根據病情開藥調理。”


    “他什麽時候能醒?”帝九夙眼神深邃,迴味著大夫最後一句話。


    “兩三個時辰後就能醒了。”


    “嗯。”帝九夙點了點頭,揮退了大夫們,又叫來丫鬟那藥單去抓藥熬藥,等到偌大的屋子隻剩下兩個人後,帝九夙才靜下心來看著軟榻上昏迷中的人。


    老奴看他脈相,之前像是經曆過一次重創……


    大夫的話還迴蕩在耳邊,帝九夙視線從姬雲笑臉上移到她胸口,最後移動到她腰帶上。


    若說不是,為何舉手投足間,那股眼神總是讓他莫名熟悉?就像是那一晚,那人的不屈與倔強!


    可要說是,那人又與自己有著莫大仇恨,若是想報仇,那夜自己早該曝屍體荒野了,又怎麽會有後麵她為自己涉險皇宮你取藥引那一出?


    帝九夙視線集中在她腰間,一根手指纏著綁帶,那晚,他將削骨勾釘入了那人背上,如果這人就是他的話,那他背上也一定會留下痕跡!


    打定注意,帝九夙握了握手,正要拉開。


    背後撲通一聲跪地,“王爺三思!”


    帝九夙迴過頭來,疑問道:“三思?”


    “請王爺三思,王爺最近與這個奴才親近,王府已經有不少人在下麵議論王爺是不是有斷袖之癖,今日王爺要是再往下一步,傳出去,就不單單是九王府的事,就算為了保全大局,王爺也要三思啊!”管家聞訊過來,本以為王爺身體有什麽的,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心底大驚,想也不想就衝了過來!在娘娘將小王爺交給自己時,他就發誓要好好照顧好王爺,要是王爺真斷了,他九泉下還有什麽顏麵去見王妃?!


    帝九夙一聽,臉色漆黑,語氣不冷不熱,“你以為本王會對他?”


    “老奴隻是不想讓王爺做出後悔的事。”雖然沒有正麵迴答,但是這一句也差不多算是默認了帝九夙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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