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津看著自己右手中指上的戒指,迴應:「反正沒你的顧澋會鬧。」


    「嘟嘟嘟……」顧靈掛斷了電話。


    金黎一路將時津送迴時宅,時老和時蓬奕等人早在時宅等候,見時津身影出現,還有人朝天打禮炮,吼著「熱烈歡迎時少學成歸來」等祝賀語,著實尬的一批。


    謝歸領著老張,就站在門口等候。


    頗有種望妻石的樣子。


    見時津望來,他道:「好久不見。」


    時津走到他跟前,低語:「裝什麽好久不見,三天兩頭跑到我公寓發狠幹的人是誰?」


    謝歸麵不改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已經兩天沒見,已經六秋,怎麽就不是好久不見?」


    時津豎中指。


    謝歸握住他的手:「長輩在,少對我表白,注意形象。」


    時老等人隻笑笑不說話。


    和家人吃了午飯。


    晚飯和夜場就由顧靈安排,叫來傅晝席悍作陪,顧澋不請自來,喝的比誰都多。


    顧靈一個眼神甩過去,顧澋立馬推開傅晝舉過來的酒杯,說:「不勝酒力不勝酒力。」


    傅晝又舉杯向時津,被謝歸伸手攔住,「他喝不了太多,我可以代勞。」


    話落,手卻沒有落下,導致眾人清清楚楚地看見謝歸中指上那枚和時津明顯是對戒的素圈戒指。


    傅晝的酒杯掉了,「你這……」


    謝歸:「嗯,時津非要我戴上戒指。」


    傅晝嘴角直抽:「不是,我說你這酒……」


    「嗯,是情侶對戒,我和時津一人一枚,他的也在中指。」


    傅晝吼道:「誰要聽這個了,我說你的酒倒的太少了!給本少爺滿上!」


    歡歡鬧鬧一整夜,傅晝早已醉的不知南北,昏睡過去。


    顧澋將同樣醉醺醺的顧靈抱迴去:「我們先撤了,周末就不找你們了,周一見。」


    席悍也迷迷瞪瞪,暈倒在一邊。


    時津半迷醉倒在謝歸懷裏,執起他戴著戒指的左手,「故意的?」


    他的氣息泛著微醺的甜酒氣息,混雜著青檸巴斯克的信息素味道,香甜好聞。


    謝歸將人擁到自己懷中,下頜抵住他肩頸,鼻息在他脖頸處遊離,「嗯。」


    「你不給我名分,我總得自己給自己套一個名分。」


    時津輕哼,「想轉正,還早得很,繼續實習吧。」


    謝歸吻了吻他的耳垂,「地下城已經洗白了,我準備將我一半的股權轉讓給你,我的時少爺,你的實習生男友給的這份大禮,能讓我的實習期縮短嗎?」


    耳後傳來的癢意讓時津忍不住瑟縮,他捧住謝歸的頭,「男人的話都是說著好聽,先把股權轉過來再說。」


    「遵命,時少爺。」謝歸輕吻了他後頸處。


    「謝歸!你¥%@!!#」昏睡中的傅晝突然喊出謝歸名字,有拳軟綿綿地揮舞著,想來應該是在夢裏痛揍謝某。


    謝歸轉眸看向時津,在夜色迷離的燈光中,他的眸光也被襯托的朦朧彌散,「迴家吧,我們的家。」


    時津點頭,「嗯。」


    兩人雙手交握,並肩行走。


    在這京市霓虹的夜路中,他們是唯彼此可見的專屬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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