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尊自帶著淩子墨迴到落雪閣後,便將淩子墨關入寒洞。


    此時的淩子墨醒了過來,見自己盤腿坐在冰椅上,問雪尊道:“師父,剛才發生了什麽?為何我體內覺著有兩股氣流在拉扯。莫非又是心魔?”


    “墨兒,你就在這寒洞中修煉吧,萬不可出去。”


    “師父,為何?我們五人不是還得解決溪水鎮之事嗎?”


    “溪水鎮之事,自有他們四人去完成。你現如今的事,就是呆在此處繼續修煉閉關。”


    “師父,我何時才能出去?”淩子墨問道。


    “待你心無雜念之時。”


    淩子墨想了想,起(身shēn)走向雪尊,問道:“師父,徒兒還有一事,待念雪解決完溪水鎮之事,且我出關之時,我想請師父做主,選個好(日ri)子,我與念雪成親。”


    雪尊看著淩子墨說道:“看來,我剛才說的心無雜念,你還未理解。好,我現在就與你說說。此次,若不是我跟去了溪水鎮,恐怕,你如今已被那黑煙占據了(身shēn)體,他如此,正是利用了你對念雪的執念。可你現在還在想著要娶念雪。若念雪同意,那便好,可我剛才看她與樓文宇一副篤定、(情qing)堅的樣子,你如何讓念雪同意嫁給你?若念雪不同意,你又該當如何?到時,你便會被這心魔所蝕,終究成了魔。你可知嚴重(性xing)?”


    淩子墨眼睛微微發著紅光,他大聲說道:“師父,若不是您幾次阻攔,恐怕,我與念雪早已成了親,而那樓文宇怕是早已沒了機會。到了(日ri),我與念雪之間變成這樣,與您有很大關係。”


    雪尊萬萬沒想到,自己從小撫養長大的淩子墨會如此怨恨自己,他對淩子墨失望極了,雪尊迴道:“總之,你就在寒洞呆著吧。”雪尊說完便出了寒洞。


    雪尊剛出寒洞,便遇到慌亂的元星。


    “雪尊,夏明軒、樓文宇、柳菱和念雪帶著一妖物迴來了。”元星說道。


    “元星,那不是妖物。”


    “雪尊,可那人卻有兩副模樣,不是妖物是什麽?”


    “走,去看看。”


    雪尊與元星來到大廳,夏明軒四人正等在大廳內,而那楚文?灰袍人?被夏明軒的電網捆的死死的,卻還在掙紮著。


    雪尊見到後,便施了法術,灰袍人的模樣顯現後,再未變幻成楚文。


    “我早該想到了,原來,這丫頭與我在落雪閣見過。”灰袍人這才真正想起來,他與念雪在此處見過。他懊惱不已,如若早些想到,他便可停止計劃,也不會落到今(日ri)這副田地。


    “鬆年,你我相識一場,說說吧,你為何會做此等傷天害理之事?”雪尊問道。


    原來,此灰袍人乃是郭鬆年,大漠沙幫幫主。


    “傷天害理?我隻是要了他們的記憶、靈識罷了。”灰袍人


    迴道。


    “可他們這般活著,還不如死了。”柳菱說道。


    “你既說要了他們的記憶、靈識,可為何他們(日ri)複一(日ri)的過著正常的生活?”樓文宇問道。


    “既到了雪尊手裏,我再辯駁也無濟於事。怪我自己貪心不足,原本,我沙幫在大漠好好的,雖不算富貴,但也過得安逸。一(日ri),那黑煙來了,他說若我助他,他便可助我霸占大漠,此後,我沙幫將成為大漠的主人。最終,我同意了。”灰袍人說道。


    “你啊,糊塗啊,這等魔,你怎麽會相信他,還為他辦事?他要你為他做什麽?”雪尊惋惜道。


    “他告知我的,便是要有一副(身shēn)軀,因他不可長留人間。現在想來,他的目的恐怕不是這麽簡單。”


    “那你可見過他的模樣?”雪尊問道。


    “從未見過,每次他都是遮的嚴嚴實實的。”


    “那你又為何在溪水鎮?這與他要的(身shēn)軀又有何關聯?還有,你的法術為何精進得如此之快?”雪尊追問著。


    “那黑煙說,溪水鎮乃靈氣充沛之地,他教了我法術,讓我取了那裏人們的靈識,說他們在溪水鎮土生土長,自是吸收了天地靈氣,而他們的靈識更是珍貴,而這靈識,他告訴我,不可全部吸收,每人都要留一(日ri)記憶,讓他們見天(日ri),好繼續吸收這溪水鎮的靈氣。因那裏的人們經常被吸收靈氣,老去的很快,而那些老了的就會被處理了。至於這楚文正是他選定的人選,讓我收集靈識後,將這靈識施加於楚文,之後,他會進入楚文的(身shēn)軀,此後,他便可成了楚文。”


    可雪尊在溪水鎮外看到黑煙的臉卻是另一個人的,雪尊坐了下來,閉上眼睛,覺思著。


    樓文宇問道:“那群頭戴鬥笠之人是?”


    “他們乃是我沙幫之人。那黑煙人對他們施了法術,之後,他們便也為黑煙辦事。黑煙答應我,事成之後,便會解了他們(身shēn)上的法術。可如今看來,是我害了他們。”郭鬆年閉上眼睛,留下了後悔的一行淚。


    “那地下的溪水鎮是怎麽迴事?”樓文宇繼續問道。


    “每(日ri)夜裏,我們會將鎮中的人們關到地下,而這地下的溪水鎮也並不是我們所建造,乃是溪水鎮祖上人所建造。我見你們四人都來了,楚文便施法將他們關迴了地下,他們一旦迴到地下,便就是你們看到的那般模樣。”


    “那楚文是何來頭?”柳菱問道。


    “楚文是那黑煙帶迴來的,我也不知是何人。”


    雪尊睜開眼睛,問道:“那你自己的(身shēn)軀呢?此(身shēn)軀乃是楚文的。”


    郭鬆年一長歎,說道:“我見他們四人跟著進了客棧,我已別無選擇,我什麽都沒有了,唯有一博。此(身shēn)軀給黑煙,不如我自己用了,或許我


    還有一線生機。”


    “難怪,我們在地上的溪水鎮見到的楚文與地下的楚文完全不一樣,就連法術屬(性xing)都變了。原來,是你。”念雪說道。


    “不錯,是我。我的法術再加上楚文靈力充沛的(身shēn)軀。才可與你們四人一戰。”郭鬆年迴道。


    停了一會,郭鬆年繼續說道:“至於我自己的(身shēn)軀,我已用了破滅咒,將自己的(身shēn)軀消散,你們在客棧房間外見到的刺眼的光便就是我在用破滅咒之間發生的光。此後,我便強行進入了楚文的(身shēn)軀,而楚文的靈識,因敵不過我,最終被我占據了。”


    “原來如此。鬆年啊,可惜啊。罪孽啊罪孽。”雪尊說道。


    “雪尊,事已如此,我任憑你處置。死在你手裏,不冤枉,這是我自作孽。”郭鬆年說道。


    雪尊久久不動手,背過(身shēn)去。郭鬆年見雪尊如此,知他下不了手。便伸出手,憑空變出一把短劍,大叫一聲,將短劍插入自己的頭頂,他消失了。溪水鎮人們的靈識、記憶,飄散在大廳中。


    他們看到了溪水鎮人們的記憶,“豆豆買燒瓶、毛毛玩陀螺、還有商販們的叫賣聲......”


    雪尊施了法,將這些靈識、記憶全都收集到了衣袖中。說道:“明軒,你與文宇都受了重傷,可能堅持?去將這溪水鎮人們的靈識與記憶還與他們。”


    夏明軒看了眼樓文宇,樓文宇向他點了點頭。


    夏明軒向雪尊說道:“迴雪尊,我們可以。”


    “好,那你們這就返迴去。”


    雪尊接著對元星說道:“元星,去取來“流星瓶”。”


    元星經剛才這一幕,這才知道原委,因他未去過溪水鎮,有些事(情qing)他想不明白,還沉浸在其中。


    “元星?師父叫你。”念雪拉了拉元星。


    元星這才作揖道:“雪尊,在。”


    “去取來“流星瓶”。”雪尊說道。


    “是,雪尊。”元星這才跑出去。


    待元星取來後,雪尊抬起衣袖,用手一指,將這靈識與記憶裝了進去。


    “明軒,這流星瓶就交給你們了。”雪尊將流星瓶交給夏明軒。


    四人相視點了點頭,這便消失了,瞬間便到了溪水鎮。


    溪水鎮內,一片虛無,冷冷清清。


    “我們得去地下,走,先去那個樹林。”夏明軒說道。


    四人到到了地下的溪水鎮,見到了這裏的人們,還是和之前一般模樣。走到走去,直到撞牆後方再折迴。


    夏明軒打開流星瓶,瞬間,人們各自的靈識與記憶在空中飄散,接著自行去找尋了自己的主人。


    “婆婆,我們怎麽在這裏?他們又是何人?他們不是我們溪水鎮的人。”豆豆扶著旁邊的婆婆問道。小小的腦袋充滿了不解與疑惑。


    夏明軒


    走到高處,對大家說道:“溪水鎮的百姓們,如今,你們已經安全了。可以迴到真正的溪水鎮了。”


    婆婆說道:“你們是何人?是你們救了我們?”


    夏明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豆豆繼續問婆婆:“這是怎麽迴事啊?婆婆。”


    婆婆摸摸豆豆的小腦袋,笑著說道:“等你長大了啊,就會明白了。”


    “嗯,那我長大後,也要像這些哥哥、姐姐一樣,做個大俠。”接著轉向夏明軒等四人,說了句:“謝謝哥哥姐姐。”


    柳菱上前,捏了捏豆豆小臉蛋,說道:“好可(愛ài)的小家夥兒啊。”


    “師姐,這有何難,你與師兄早(日ri)是生一個唄。”樓文宇笑著說道。


    柳菱看了看夏明軒,夏明軒此時也笑著在看她,柳菱不好意思的對樓文宇說道:“管好你自己的事,瞎((操cāo)cāo)心。”


    婆婆看了,也笑了。


    四人便帶著人們迴到了地上真正的溪水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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