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寄歡接過他手裏的衣裳,說:「子青你先出去吧。」


    等了一會,還沒有見他離開的意思,孟寄歡疑惑的轉過頭,因為子青一直都知道他這個習慣。


    隻此一眼,他沉寂五年的心髒便開始再次劇烈跳動。


    「慕清野?!」


    真的是慕清野!


    他就知道慕清野沒死!


    隻是慕清野默然不語,一襲黑袍靜靜站在屏風旁,身材高大挺拔。


    那雙好看的黑眸沉沉望著他,無波無瀾,像浸在冰雪中的琉璃,岑寂幽沉。


    孟寄歡迅速起身把衣衫套在自己身上,赤腳下地撲進他的懷中。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五年不見,他真的長得好高,他要抬頭才能與他對視。


    「孟寄歡,我迴來了。」他說。


    低沉清冷的嗓音響起,卻又莫名讓孟寄歡覺得有些耳熟,好像……秘境裏的那個瘋子?


    內心的懷疑一點點加深,他往後退兩步想跟他拉開距離,卻又被他橫在腰後的大手重新拉近。


    「跑什麽,這麽快就猜出來了?」慕清野輕輕捏住他的下巴。


    「阿野,你……」


    孟寄歡呆愣著看他,真的很不想把他跟秘境裏的那個瘋子掛鉤。


    「孟寄歡,我迴來了,你做好迎接我報復的準備了嗎?」


    青年撫上他的臉,用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眼尾的那顆紅痣,最後停留在唇上,反覆撫摩,眸底暗藏著幾近病態的瘋狂。


    「你放開我!」孟寄歡突然開始劇烈的掙紮。


    慕清野才不是這樣的,從來不是。


    腰間的那隻手越收越緊,慕清野危險地看著他,輕笑道:「怎麽,現在連抱都不給抱了?」


    「阿野不是這樣的,你不是他。」孟寄歡繼續掙紮。


    慕清野突發狠戾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仰頭看他,一字一句道:「以前那個確實不是這樣,因為他死了,隻有現在這個!」


    「還是你殺死的,你忘了嗎?」


    孟寄歡臉色漸漸變得慘白,為自己辯解:「我……我有下去找你的,隻是沒有找到。」


    「你是想下去看我死了沒有吧?」慕清野笑意不達眼底,泛著刺骨的冷意。


    「不是的不是的……我下去找你,是因為我後悔了,那天我說的話是假的……」


    「孟寄歡,不重要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慕清野輕輕按壓著他的嘴唇,忽地把他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往外走。


    「你要做什麽,放我下來!」


    「慕清野,放我下來!」孟寄歡不停掙紮。


    慕清野給他施了個禁聲術,抱著人頭也不迴地飛出燕雲宗。


    看著麵前的無盡夜色,一股強烈的酸澀蔓延至全身。


    不重要,怎麽不重要。


    解釋都不重要了,那什麽才是重要的。


    慕清野使用縮地符帶他迴了魔域。


    他抱著人大步衝進寢殿,不顧孟寄歡的掙紮把他整個人都扔進了溫池中。


    孟寄歡身上都是宋言酌的味道,他很討厭。


    水花四濺,孟寄歡從水中狼狽探出頭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他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慕清野,你要幹什麽!」


    「幹你!」


    話音剛落,慕清野開始解自己的腰帶,露出精壯厚實的胸肌和腹肌,一步步踏入池中,徐徐向他走來。


    孟寄歡在水中不停撲騰著,望著他越來越逼近的身影,倉惶往岸邊爬。


    太嚇人了,慕清野就是個瘋子!


    徹頭徹尾的瘋子!!


    「好可憐啊,孟寄歡。」


    慕清野一把拽住他纖細的腳踝,把他再次拖入水中,「可是你逃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我不該殺你。」


    孟寄歡眼睛被水模糊了視線,他大聲說:「我知道你恨我,我的命就在這裏,你直接來取便是!」


    「一命抵一命,我欠你的,絕不還手!」


    慕清野突然低聲輕笑了一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人帶到自己麵前。


    「一命抵一命?」


    慕清野神色頓時冷了下去,不知是被氣的還是什麽。


    「孟寄歡,你欠我的,你以為用你的命就能還清?」


    「那你想怎麽還?」


    慕清野沒有說話,低頭強行吻住了他。


    這是一個不帶半點繾綣,粗暴又強硬的吻。


    直到孟寄歡覺得喘不過氣來,慕清野才放開他。


    「慕清野,你這個瘋子!」他抬起手重重甩在他臉上。


    慕清野被打得偏過頭,五個鮮紅的指印頓時浮現在臉上。


    「反應這麽大,是不是早就跟宋言酌私定終身了?」他雙眸冷冷一眯,危險地靠近他。


    孟寄歡被他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這又關他什麽事!」


    慕清野卻不聽,「他碰過你嗎?」


    「你這個瘋子!」孟寄歡轉身想走,被他緊緊扣住手腕,力道大得仿佛是要捏碎他的骨頭。


    他開始撕扯他的衣服,「讓我看看他有沒有碰過你。」


    「住手,慕清野你給我住手!」


    衣物被他一件件的撕毀,連帶著他的自尊也被撕碎在地,眼淚漸漸模糊了視線。


    「沒有!宋言酌沒有碰過我!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你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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