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手腕上的紅繩有多難解開,而是...紅線從自己的手腕上飄飄揚揚的垂下,最後落入嚴祁另外一隻上。


    嚴祁晃了晃自己的手,尤其是繫著紅線的手腕。


    宋清時睫毛微顫。


    紅繩真正的係法應該是在小拇指上,這樣係上並不作數。


    順著紅繩看過去,看到對方右手臂的那一抹新鮮的血漬,是什麽時候受的傷?


    宋清時拉著人做了個簡單的處理,嚴祁家裏沒有藥,隻能用幹淨的布進行包紮。


    「是被那些人傷的嗎?」


    嚴祁:「嗯,這傷可有來歷了,證明我救了個小女孩,說起來這手臂真倒黴,連著傷了兩次。」


    宋清時心疼。


    他怎麽每次都這麽倒黴,總是能摻和進其他人的事件裏。


    「很疼吧?」


    「有點。」嚴祁湊近他親了一口:「止疼藥。」


    宋清時突然升起了一種螞蟻咬一般酥酥麻麻。


    「別鬧,也別亂動傷口撕裂之後會更疼。」


    嚴祁:「親一下渾身都麻了,怎麽會疼?」


    宋清時想到剛剛身體生起來的那種酥麻感覺,懷疑這方法是否真的有用。


    看他一臉信以為真的樣子,嚴祁覺得自己很罪惡,就像是在拐帶未成年一樣。


    「那若是你還疼,可以再親一下。」宋清時在心中暗自為自己解釋。


    他們都已經睡在一起了,肯定是要成婚的,親一下沒關係。


    可他還是羞恥的顫抖著身體。


    向來得寸進尺的嚴祁,雖然沒有放過這一個機會,在他唇角上落下了一個吻。


    宋清時給他包紮完之後,又檢查了一遍,身上確實沒了其他的傷,起身打算去買些傷藥過來,光包紮起來效果並不好。


    眼見著人就要離開,伸手拽住,「別走啊,再好好檢查一下,我身上還有一處地方可痛了。」


    「哪裏疼?」剛剛分明檢查的仔細,沒有其他的傷口。


    嚴祁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我心疼,可能是被他們給嚇住了,你要是不好好給我揉揉,晚上可能會做噩夢。」


    「不會的。」話是這樣說,宋清時卻也擔憂起來,打算等會兒去買上藥的時候,順便打聽一下情況。


    思緒迴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手放的位置格外無極,掙脫出來。


    宋清時離開不久。


    越景行拿著血跡淋淋的牛皮紙,從外進來,不要踏步進入,就被嚴祁擋住。


    嚴祁:「我畢竟是個哥兒,你這麽明晃晃的進我房間,是否孟浪?」


    房間裏為宋清時開的溫度調節器還未關,隻要進去,就會立刻察覺到房間裏的溫度不對,熱的根本穿不下第二件衣服,難道想將自己剝光。


    越景行臉色一僵,對方的行為舉止太像個男人,他忘了。


    「那便在這說吧。」


    嚴祁臉上的笑容不復剛才,變成談判時固有的職業假笑。


    「說什麽,這麽快就有不懂的地方了,腦子多少不好使吧。」


    越景行最討厭對方陰陽怪氣的,仿佛自己哪裏得罪了他一樣。


    「圖紙畫的很清楚,一眼明了,復刻版已經快馬加鞭送給女皇,此次來隻是為了信守承諾給你一千兩銀子。」


    嚴祁聽聞他是來送錢的,禮節性的微笑更甚一些,隨手將糕點禮盒贈給他。


    錢都給了,當然不能不做事,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就是沒擋住這張嘴,不斷的嫌棄對方,味道濃的讓腦子無法運轉。


    越景行在葡萄樹架下,借著微弱的火光指著圖紙上的一個零件問:「這個地方其實可以更簡潔一些吧。」


    嚴祁看了一眼,「不行,這裏是保證安全的,所有東西都可以簡化,唯獨這不行,必須有。」


    為了演示從一些廢鐵裏拿出來一些,大點的就用工具製作,小的直接就用手用力掰彎。


    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就仿佛那些小鐵片,在他看來不過就是泥捏的東西。


    越景行偷摸拿了一片,兩隻手用力的掰彎,也僅僅隻是讓鐵片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用模型製作了個沒有安全扣的模型,按動扳機的一瞬間,整個槍身爆裂開,火光四射。


    嚴祁淡定的收迴來,將手裏的失敗品丟到廢鐵堆裏。


    越景行表示了解,然後又陸陸續續提出一些問題,大部分都是一些無法更改的,還有一些比較妙的想法。


    嚴祁雖然不喜歡他,但是不得不承認,對方學習一樣東西時的速度,不然外行人根本察覺不到哪些地方,就連他自己都沒想過在那些細緻的地方上進行改動。


    兩人研究過後,□□在安全方麵,以及開槍後的後坐力都進行了些微的調整,但是家中材料畢竟有限,隻製作出□□的基本骨架。


    滴滴雨水順著葡萄的藤蔓掉落,打在圖紙上麵,越景行抬頭看向天空。


    春季風雨來的莫名其妙,將好不容易開花的樹,打的七零八落。


    宋清時從家中急步而出,直到熟悉的門外,又突然頓住身形攥緊迴程的時候購買的傷藥。


    想了很多,想到兩人睡在一起,想到自己應該負起的責任。


    一路上他問了自己很多的問題,做了很多的假設。


    他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不管嚴祁會給他怎樣的迴答,即使他應該負起的責任,他便不會退縮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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