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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的不管是傅司南還是傅母,都是一臉的尷尬。


    何時慢條斯理地吃完飯把餐盒放到桌子上,傅司南很有眼力勁兒的抽了一張餐巾紙給他擦嘴,隻不過卻被何時華麗麗的無視掉,自己用手又抽出,一張,餐巾紙,至於眼前那張,他的主人隨意就好。


    被這般無視,傅司南也不惱,看見何時從病床上下來,連忙又問道:“小鬧鍾,是不是想出去走走?我陪你。”


    對方自然是無視他的獻殷勤,徑直走向了洗手間。


    傅司南自幼早熟,傅母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對誰這樣殷勤備至的模樣,最已經夠讓她吃驚的了,偏偏對方還這麽不領情,看著自己兒子低頭做小的樣子,她的心裏簡直就是不滿到了極點。


    “司南,你看看她這是什麽態度?”傅母一臉不滿的說道,“不知道,打招唿也就算了,竟然還說出那樣的話來。”


    “大概是有些人影響她的心情吧。”傅司南隨口說道。


    這樣不給麵子的話讓路晨晨臉上一僵,很明顯,這就是指的她了,傅母也知道不過她卻不依不饒的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能來,對嗎?”


    “媽,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不是嗎?”因為一個路晨晨的關係,他現在跟傅母之間也越來越僵了。


    “你看看你那裏還有一個集團總裁的樣子,在一個女人麵前這樣獻殷勤,結果人家還不領情。”傅母張口繼續恨鐵不成鋼的數落道,“我都替你覺得難為情,那個何時有什麽好的,你至於這樣討好嗎?”


    傅司南不喜歡聽到傅母這樣說何時,皺著眉頭,不想說話,轉頭看向了衛生間的方向,發現何時早就已經站在那裏了。


    “怎麽站在那裏要出去走走嗎?還是在躺一會兒,你身體還很虛弱,那裏守著窗戶不要吹冷風,到這邊來吧。”傅司南直接抬步走到了何時的身邊,像個老媽子一樣,囉裏囉嗦的卻又充滿了關懷。


    傅母看見傅司南得樣子就知道他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心裏更是氣憤了。


    “司南,你趕緊給我迴去。”傅母立即有開口命令一般的說道,“人家都不領情,又何必呆在這裏自取其辱,跟我走。”


    說著,傅母走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拉著傅司南離開這裏,隻不過對方先一步反應過來,就後退了幾步,避開了。


    “司南。”傅母因為他的躲避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個孩子怎麽最近一點兒都不聽話了,不隻是他,小兒子也是一直陽奉陰違,讓人頭疼不已。


    說起來,現在最難的人就是傅司北了,何時清醒過來,不管怎麽說也是好事,可是沈欣宜卻消失的無影無蹤,讓人絲毫找不到頭緒。


    “季琛那裏讓人盯了嗎?”傅司北忽然想到這個問題,便問起了身邊的助理。


    “已經讓人去了。”


    傅司北聽到這話才點了點頭:“他可是已經有過一次前科的人,好好盯著呢,說不定會有什麽意外收獲。”


    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直接上門去問問季琛,也好打探一下虛實。


    這個念頭也隻不過是在心裏麵閃過便被打消了,就算自己真的去的話,季琛也不會讓自己抓到什麽把柄,那個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說不定自己的行為還會打草驚蛇,那也絕對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反正現在已經有人24小時盯在那裏了,如果有什麽不尋常的情況他一定可以知道。


    至於傅母之前給她打的那通電話,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給他老哥提個醒?不過轉而想想,這點事情對他來說應該也不算遲,就隻發了一個短信過去,就又開始忙自己的事情了。


    而這一邊的傅母在遭受到傅司南無聲的拒絕之後,扭頭就把怒火發向了何時:“何小姐,說起來你也算是個大家閨秀,這是什麽教養?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不覺得給沈家抹黑了嗎?”


    何時聽到這話,臉也黑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傅母這是想要教育她的話,或許他並不會在意,可是竟然提到了沈家,說她沒教養,給沈家抹黑。


    是可忍孰不可忍,何時當即就一臉諷刺的看著傅司南:“聽見沒有,你最好趕緊離開,順便告訴傅家老夫人,這可不是我纏著你的,所以沒教養的那個人不是我。”說她可以,說沈家就絕對不行。


    何時又轉頭看向了傅母,眼神嘲諷的說道:“傅家的家教也不過如此,跟你帶著你兒子離開吧,留在這裏招人厭惡。”


    “司南,你聽聽他是怎麽跟我說話的,還有沒有一點尊重長輩的態度。”傅母氣急的朝著傅司南說道。


    “傅老夫人,來這裏對著一個病人,趾高氣揚,指手畫腳,還需要我的尊重嗎?”何時帶著淡淡的嘲諷說道。


    “你巴著我兒子不放,這件是有什麽目的?我現在告訴你,司南是不會娶你的,他跟你之間的婚姻早就已經解除了,現在他的未婚妻是晨晨,而且肚子裏麵已經懷了我們傅家的骨肉,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你就死心吧。”傅母頤指氣使的說道,好像何時多麽巴著傅司南不肯放手,用自己生病受傷想要綁架他一樣。


    何時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接著就轉頭看向了傅司南:“聽到了嗎?你還是趕緊走吧,我可不想在這裏被人罵,說的我好像多犯賤一樣,非你不可嗎?”


    “媽,你說錯了,不是小鬧鍾纏著我不放,是我纏著她不肯放手。”傅司南很是一本正經的對著傅母說道。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才甘心是不是?”傅母聽到這話,一手捂著胸口,恨恨地指著傅司南說道,當著別人的麵這樣拆她的台,“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媽了。”


    路晨晨見狀,連忙一邊拍著傅母的背表示安撫,一邊略帶著些指責的意味說道:“司南,伯母她不管做什麽都是為了你好,你這樣做太讓她傷心了,她隻不過是怕你被人騙而已,你受人蠱惑,作為母親伯母肯定會不好受了。”


    何時垂著眼睛聽了路晨晨一番指桑罵懷的話,蠱惑傅司南的那個人不就是說的她了?還真是臉厚的可以。


    “路秘書。”


    “她早就已經被我辭退了,不是什麽路秘書。”傅司南聽到何時的稱唿,立刻就開口解釋道,“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牽扯。”


    路晨晨聽到這番撇清關係的話,臉色也不太好看,孩子都有了,居然還可以這樣對待自己,你難道就一點兒也不看孩子的麵子嗎?雖然這個孩子是他使的手段得來的,可是畢竟沒有人知道吧。


    不過除了傅母之外,並沒有人在意她的感受,而傅母現在正是生氣的時候,自然也顧不上安慰她的心情。


    何時沒有多說什麽,隻不過還是如善從流的改口了:“路小姐,孩子什麽時候懷上的?該不會是我和傅司南的婚姻還沒解除的時候,你們就,嗯,珠胎暗結了吧?”


    “什麽叫珠胎暗結,這可是我們傅家的大孫子。”傅母立刻就護短的維護了起來,或許說路晨晨他還可以忍,但是說他傅家的骨肉,她絕對不會同意的。


    “哦,原來你們已經結婚了。”何時故作恍然大悟的說道。


    “絕對沒有,訂婚都沒有辦成,怎麽可能會結婚呢?”傅司南立刻就開口澄清道。


    何時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那還真是可惜了。”


    接著也不等傅司南在說些什麽,便又扭頭對著路晨晨和傅母說道:“既然不是婚生子,那就是傅司南跟一個人有婚約的情況下,又跟另外一個女人有了孩子,是嗎?傅家的家風果然,很奇特,我可高攀不起,千萬別說是我插足的。”


    就算他們不說,何時自己也可以猜個七七八八,對於傅家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自然也沒有什麽好印象,說話當然也很不客氣,她可不是受氣包讓人欺負的。


    “何時,既然你這麽看不上我兒子幹什麽還在這裏使喚他,你這是什麽意思?”傅母又出聲質問道。


    “他自己不走,也跟我有關係嘍?”何時嗤笑了一聲反問道。


    “何小姐,你這樣說話也太過分了吧?”路晨晨來的目的就是要讓傅母對何時越發的不滿,他隻要負責在一旁添火就可以了。


    “所以呢,你們是來討伐我的,我還要笑臉相迎?要不要再去沏壺茶?”何時有些嘲諷的說道。


    “總之,對長輩不尊重,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都是小輩的錯。”路晨晨看起來既柔弱又堅定的說道。


    何時隨意的點了點頭:“嗯,長輩殺人的時候你要不要去給遞上一把刀?”


    “何小姐,你真是太強詞奪理了。”路晨晨歎息了一聲,有些失望的說道,“我們隻不過是來找司南的並沒有別的意思。”


    “沈家的丫頭個個都是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傅母冷哼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是給司南灌了什麽迷魂湯。”


    何時毫不在意的掀了掀嘴角,她就算什麽都不做,在他們眼裏也是錯的,其實他也隻不過就是一個剛剛清醒沒多久的病人而已,竟然讓他們當成仇敵一樣,也算是她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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