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家門就被蘇景秋拉住, 她的孔雀老公要為她進行一次完全的腰部展示, 以證明它現在有足夠的能力上崗。


    蘇景秋指著自己的腰讓司明明看,他前後左右晃動, 說:「別有心理壓力啊!距離醫生診斷我痊癒了又過去了好幾天,現在我真的擁有一個好腰了!」


    司明明哧地笑一聲、拍了他一巴掌:「那你還不去洗澡!」


    「一起去唄!都這麽熟了。」


    「不去!自己洗自己的!」


    司明明的道歉流程還沒走完,她的強迫症發作了, 支開蘇景秋,走進自己的臥室。她不太常穿那薄若蟬翼的吊帶裙,總覺得別扭。


    沖完澡換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纖弱的一個人,那吊帶在她身上真是看不出性感。撇撇嘴, 就這樣吧!盡力了!


    司明明不懂取悅, 更信奉情感到了水到渠成。她能真正邁出這一步,大概也因為她對自己的關注開始到了另一個維度。


    她故作姿態走出去, 並不算扭捏, 帶著一點可愛。


    蘇景秋擦頭髮的動作停下, 傻小子一樣看著司明明。


    「咋地, 今天給我開葷啊?」他心裏也有點緊張,畢竟司明明反常。一開口就驅走了緊張, 像個混蛋似的。走到司明明麵前,拉起細細的肩帶, 頭探過去朝衣下看了眼,司明明下意識捂著心口。蘇景秋就嘖嘖一聲, 搖搖頭往臥室走,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司明明跟在他身後,察覺到微微的冷,用雙手抱著肩膀。心裏開始後悔:情趣內衣應該設計一些長款的把人包裹嚴實的。想像力才是這世界上最性感的東西。


    「想什麽呢!」蘇景秋見她沒有動靜,停下來問她。


    司明明搖搖頭。


    「冷了是吧?」


    司明明點點頭。


    「我就知道你會冷!」蘇景秋說著彎腰抱起她,三兩步到了床邊,將她丟到床上,又順手掀起被子,丟到了她身上。


    被子把司明明罩個嚴實,她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人倒是暖了,也懶了。原本升起的引逗蘇景秋的念頭一下就消失了。還是躺著好,躺著不累也不冷。她這樣想,就一動不動。


    蘇景秋站在床邊,看著安靜的被子,又笑了。他太了解司明明,也了解她在這件事上的惰性,指望她主動,還不如他自助服務。


    頭髮上還有水,他坐在床邊擦,眼睛向下一瞟,看到被子下露出那隻白嫩的腳丫,壞心眼就起了。食指勾起輕輕撓一下,司明明下意識縮一下。再撓,再縮。接著就沒了動靜。


    司明明在黑暗裏琢磨蘇景秋不定要怎麽對付她,這會兒跟逗貓似的,玩起了耐心遊戲。


    腳趾有濡濕溫暖感,很怪異,又有道不明的舒服,她忍了兩秒才想躲迴被子,卻被他一把握住腳踝。


    腳心癢刺,他竟然用他沒有刮鬍子的臉頰紮她。司明明想踢死他,可他的手像是給她的腳上了鎖,動也動不得,隻能那樣忍著。


    被子露出一點光,床尾塌下去一點,灼熱的氣息從腳背到小腿,她就知道:他進到被子裏了。


    司明明一向喜歡黑暗。


    她知道這大概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蘇景秋喜歡看,而她喜歡想像。


    他始終喜歡開一盞瑩瑩的小燈,而他總是低頭看交融的地方。那時他的目光會盤剝她,讓她不敢與他對視。而她喜歡在黑暗之中,感受會被放大,每一個響動都能給人帶來遐想,那真的很美。


    真絲麵料離開她的皮膚,被蘇景秋的嘴唇代替。他為什麽不刮鬍子呢?司明明想:他不刮鬍子,蹭得我好疼。也好癢。像千百隻蟲在啃噬她。


    她不耐地移動一下腿,卻恰好給他騰出了空間。


    他咬她,他竟然咬她!他咬她,並沒用力,堅硬的牙齒和細嫩的腿內側,本就是兩樣不同的東西。


    司明明有點後悔。


    她應該穿格子睡衣的,她穿這煩人的吊帶做什麽?蘇景秋腰傷了那麽久,猶如經歷一場有違人道的修行,她壓根不需要任何多餘的動作,他自己就可以了。她的吊帶反倒助長了他的氣焰。


    哎。


    她原本是想嘆息,但發出的聲音卻又不是那麽迴事。神智漸漸不清楚,一直到他的嘴唇碾上去,她忍不住縮了下身子。


    「蘇景秋,你慢點,咱們說會兒話。」司明明想讓蘇景秋慢點,故意跟他說話。她真的是一個怪人,夫妻做這麽久,不過經歷了一場腰傷的休憩,她又覺得與他不熟了。


    他平常在這個時候會說話,比如「你這裏可真好看」、「一隻手就能握住你的腰」、「你放開一點行不行」


    ……那些平常司明明在生活以外從不說、也聽不到的話,都從他嘴巴裏冒出來。狂言浪語很是磨煞人,司明明捂著耳朵,他就拉開她的手強迫她聽。還強迫她與他交流。


    這一天他卻不說話。


    像一隻飢餓的猛獸,鼻腔裏發出哧哧的熱氣、喉嚨裏偶爾發出一聲響動,他準備給自己開席。


    司明明就是他的盛宴。


    他吃得認真,不時咽一下。


    司明明的手指嵌入他發間,用力推他頭,手一滑,就蓋在他額頭上:「別這樣。」她說。


    他一手握住她一個手腕按在兩側,又低下頭去。


    有些東西排山倒海來了,被子就成了兇器,司明明掙紮開雙手,將被子拉下,臉露了出去。那臉上滿是汗水,滴落到枕上,濕了的頭髮貼在她臉頰。還未戰,已先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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