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現在還說不得了。一點委屈都受不了了?魏寒也沒那麽寵你啊,所以你不就做了那種事嗎?”


    “姐姐,我不懂。”程夫人不甘的迴答。


    靜妃看著她,嚴肅的光讓人犯怵忍不住害怕。


    “你不懂?你不懂怎麽的貓怎麽死的?舒雅你當真不知道?還是你以為我不知道?”他輕輕的開啟朱唇問道。


    怎麽死的?仿佛晴天霹靂,靜妃怎麽會知道。


    “你以為我看不透嗎?你不說我們也都懂。我可是你姐姐,不就是你殺了它,又為了什麽呢?”


    程夫人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這件事,分明天衣無縫,娘娘怎麽會知道。


    “為什麽要殺了她,他隻是個寵物而已,你何必這樣下死手。”靜妃不解的問,帶著哭腔。


    “對不起,對不起姐姐。程夫人一邊磕頭一邊哭著說。


    靜妃冷笑一聲,”說吧,把這件事從頭到尾告訴我。到底王府發生了什麽要你做這種事,連我們的姐妹情分也不顧及。“


    ”但是舒雅你記著,背後做動作,你永遠贏不到男人的心,你要抓他的弱點,不是去迎合他。你要抓住他最在意的東西,然後才能做黑暗中的事。“靜妃冷靜的教導程夫人。


    後者乖巧的點點頭,靜妃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我養貓這麽多年了,才發現,男人和貓一樣。女人要接近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接近他的所愛。然後讓他離不開你。“


    程夫人聽的一頭霧水,姐姐這是說什麽呢?怎麽又和養貓扯上關係了?


    靜妃神秘一笑,揮手讓下人都出去,隻剩下他們兩個,”你知道嗎?其實皇上才是最愛貓的那一個人,我不是。但是有些人,雖然總有再多權利,也不是什麽都可以做的。但是我可以啊,我是一個小女子,養貓有什麽大不了。而他來我這裏,也隻是為了看看貓而已。“


    程夫人震驚的說不出話,她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隻看到靜妃隨意的把身旁跑來的一隻貓推開,讓她說為什麽這次會如此失態。


    “姐姐,這事說來可就話長了。”程夫人對靜妃雖說是又敬又怕,可這王府的事情,還是有那麽點腦子知道不能輕易外說的,否則到時候除了沒有借助靜妃的手除掉蘇蓁蓁不說,甚至是招了魏寒的厭惡,那她豈不是得不償失。


    程夫人那點兒道行,在靜妃眼裏都不過是過家家,自然是很清楚程夫人的顧慮。


    “怎麽?舒雅是擔心泄露王府的事情?”靜妃也不跟程夫人兜圈子,直截了當的說道。


    “姐姐這話,從何說起,妹妹……妹妹就是這心裏苦啊……”程夫人見靜妃挑明了她的想法,又想到來之前的那番磋磨,不由得悲從心來,頓時潸然淚下。


    “好妹妹,你有什麽委屈就說,我們程家也就是你我二人算是親近,若是這件事姐姐都不能給你做主,那又怎麽會在這宮裏走到如今的地位。”靜妃這一刻,周遭氣勢突然迸發,瞬間將程夫人的眼淚逼了迴去。


    程夫人看著靜妃明顯不似作假的袒護,當即也顧不得對魏寒的擔憂,直接說道:


    “姐姐,是妹妹我辜負姐姐的厚望了,自打那狐媚子進了王府之後,這王府裏的風波就從沒有斷過,王爺甚至因為那狐媚子將王府都差點翻了過來,這……這讓我之前就是再有手段也沒法啊……”


    “哦,居然有這樣的事情?聽你這麽說,我倒是對你口裏的這位側妃感興趣了,居然讓你都無法震懾住。”靜妃看著程夫人一臉咬牙切齒的表情,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姐姐,你可不知道……”


    “打住,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說了,先把這件事給我說清楚了。”靜妃打斷了程夫人的牢騷,直接讓對方明說。


    “額……這件事也是因為這狐媚子而起,本來那日我是無意間看到了西院有孕的事情,這麽多年王府均無所出,可這西院偏偏這個時候有了,明顯就不對勁兒,再加上前些日子迴府,那狐媚子天天將王爺籠絡過去不說,甚至……甚至……”


    “甚至什麽?難不成不能說?”靜妃看著程夫人的猶豫,心思一動,莫不是對王府的隱秘有所牽扯?


    程夫人對靜妃這個時候的突然發問,倒也沒有什麽別的想法,隻是麵對靜妃,程夫人實在是說不出這樣難聽的話。


    忍了忍,這才開口說道:“不是,隻是姐姐,這王爺帶著那狐媚子去了百花園之後,就將百花園拆了不說,還把之前特意找來的那些獒犬紛紛送走,最讓人生氣的事,姐姐你也知道我喜歡牡丹,可這狐媚子卻偏偏喜歡那路邊沒人理睬的野花。”


    “哦?這我倒是知道,就是不知這件事與你有什麽關係?”靜妃倒是偶然聽說過宮人說淳王府最近大興土木,找了批不知名的野花,據說還是花費了大力氣。


    “姐姐,這是和我的關係可大了,也不知道那狐媚子使了什麽手段,居然讓王爺直接把院子裏的牡丹都摘了,把那野花種了進去,甚至是連之前我布置的亭子都拆了,就為了那幾棵野花。”


    說到這裏,程夫人手裏的帕子幾乎都要揉爛了,更不用說心裏麵的那口無法出來的鬱氣。


    “妹妹的園子可是這京城的一景,就這樣毀了?”靜妃眉頭一挑,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姐姐,這再是一景兒有什麽用,誰讓我不是這王爺的心頭好,這做什麽都得給那狐媚子讓道,我在王府也有幾年了,都要對著一個狐媚子給笑臉,我這命可真是苦。”


    程夫人眼角流出的淚,不由得燙了靜妃的手,靜妃不得不停下了接下來說的話,伸手安撫著程夫人。


    程夫人似乎感受到了來自親人的關懷,頓時由默默地流淚,變成了小聲的啜泣,邊哭邊對著靜妃說道:“姐姐,就是這樣,我倒也算了,畢竟這府裏,王爺今日寵這個,明日寵那個的,我這再厲害,也比不過王爺的愛好。”


    靜妃點點頭,這後宅與後宮中的種種爭端可不就是因為這男人的心思不定罷了。


    “但最重要的是,她一個側妃,一個連皇家玉碟都是隨便給的女人,她在府裏作福作威,絲毫不把我這個王妃看在眼裏,從來不晨昏定省,更不要說每日伺候,甚至是被王爺嬌慣的,連去膳房拿個菜都要跟我比這來。”


    程夫人越想越氣,臉上的神情更是掩飾不住對蘇蓁蓁的恨意,這讓靜妃看著都心驚。


    “妹妹,這件事,你是因為想要一石二鳥才把自己送進去的,你切記,不要硬悍其鋒芒,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手裏的權利握緊,讓自己在王府裏變成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樣,日後你才能在淳王爺心裏站住一腳之地。”


    靜妃雖然對程夫人利用貓來達成陷害別人的目的不恥,但是也能體諒對方的心思,畢竟這宮裏,宅子裏的風,從來就沒有停過。


    “姐姐,你說的,我何嚐不知道,可是我也是人,也希望我的夫君不說是與我舉案齊眉,但至少也要相敬如賓,可是現在呢?我不過是一個擺設罷了。擺設……嗬嗬。”程夫人雖然沒有喝酒,可這話明顯卻是醉話。


    “謹言,什麽時候,你居然開始怨懟淳王爺了,這也就是在我的宮裏,若是出去了,我就是想護著你,也護不了了。”靜妃對著程夫人說完之後,轉頭看向身邊伺候著的幾位宮人,說道:“今日之事,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喏。”


    程夫人看著靜妃這般維護自己,不由得心生感動,就連一開始還有些戒備的心理,此時也不過是春夢了無痕,一點印記都沒有了。


    “姐姐……”


    “好了,今日不早了,既然這件事的原由清楚了,你迴去之後,就做出一副被處罰了的樣子,暫時讓淳王爺放心,這蘇側妃的事情,姐姐自然是會想辦法替你報仇的。”


    得了靜妃這樣保證的程夫人,心裏對靜妃一開始的懲罰也有了更深的認識,頓時一臉感激的看向靜妃。


    “好了,早些迴去。這件事我自有主張。”


    說了這麽久的話,靜妃也累了,不得不開口送客。


    程夫人聽著靜妃的吩咐,強裝鎮定的走進了淳王府,剛一進府裏,府門關上之後,程夫人頓時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王妃……快來人,王妃暈過去了。”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這才將程夫人送迴了自己的院子。


    魏寒下了朝之後,迴到府裏,就聽到這麽個消息,雖然心裏有些嘀咕,但還是估計著程夫人的麵子走了一遭。


    “王爺?你來了……”


    程夫人躺在床榻上,一臉麵如金紙的慘白顏色,讓魏寒看了不由得開口問道:“不是靜妃宣你進宮,怎麽迴來成了這幅模樣?”


    “王爺,靜妃娘娘再怎麽說也是娘娘,這想找個理由發作我,還不容易,更不用說靜妃娘娘這最心愛的貓的死還和我有關係,今日我能夠站著進府,也算是靜妃娘娘給王府的麵子了。”程夫人一臉大義淩然的說道。


    這樣一番表態,到叫魏寒不知說什麽好,隻是輕描淡寫的安慰了幾句,便匆匆離開,朝著蘇蓁蓁的院子走去。


    魏寒走後,程夫人這才坐起身子,拿起藏在枕頭下的銅鏡看了一眼,這才說道:“瞧我這蒼白的臉色,也真是難為你刷了那麽厚的粉,也不怕哭的時候有印子。”


    “王妃為了王府犧牲這麽大,若是還得不來王爺的憐惜,那個時候,奴婢才要哭呢。”大丫鬟連忙打趣道。


    “去,打聽下,王爺現在到哪兒了?”程夫人卸了妝,懶懶的躺在床榻上,問道。


    “這……”


    “吞吞吐吐做什麽?還不快說?”程夫人其實不用想也知道魏寒去了哪裏,但是還是想要確認一下,免得到時候錯過了什麽。


    “王爺徑直去了側妃那裏。”


    “啪”的一聲,原本握在程夫人手裏的茶盞直接砸到了地上。


    “什麽側妃?就是個賤人。”


    程夫人這邊的種種掠過不提,魏寒離開程夫人這裏,就迫不及待的去找蘇蓁蓁。


    “王爺?怎麽今日來的這般晚?”蘇蓁蓁倒是習慣了最近幾日魏寒每日早早的報道,今日冷不丁的晚了,倒是讓她有些不自在,這才有了這麽一句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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