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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華未逝,可他們卻已經沒了青春。百般心酸,萬般無奈,在深宮中發芽,將他們的人生割的支離破碎。


    紫禁城的紅牆碧瓦被大雪染白,沒了骨骼的它,倒像一位耄耋老人,和祥地臥在地上。它也曾有過年少,有過迴憶,有過笑容,但暮發蒼蒼,步入夕陽。


    婉君躺在紫禁城的暮年懷抱中,他閉著眼睛,難得片刻清閑和安靜。春秋握著他的手,一直守在他的身邊。


    “婉君,你已經睡了五天了,也該醒了,再睡下去啊,我可等不住了!我真的等不住,我要走了,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啊,我真的要走了!”


    春秋說著說著淚流滿麵,他緊緊抓住他的手舍不得放開。


    “婉君,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嗎?你那時時候莽莽撞撞,換傻乎乎的,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了你,隻是我沒有讓你發現而已。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高冷啊?迴去我就後悔了,我要問你叫什麽名字,是哪個部門的!”


    他傻笑了一下,把眼裏的眼淚擦幹。


    “等你醒來之後,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兒傷害了!我會把你保護好的。我就是猜不透你的心,可我知道你和我愛你一樣愛我。”


    春秋爬在婉君身上又開始大哭,他的眼淚幾乎都要哭幹了。這是他這輩子流的最多大眼淚,他父母被害死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傷心過。


    “春秋!”


    突然一個極其微弱的聲音傳入春秋的耳朵,他停止哭泣,從婉君身上爬起來,在房間裏掃了一圈,可他什麽人也沒有找到。


    他迴過頭看著婉君道:“婉君,是你嗎?是你在叫我嗎?”


    可是當他再看婉君的時候,他依舊安靜地睡著。


    他是落地看著婉君的臉,心裏空落落的。這種空虛和惶恐是前所未有的,他仿佛走進了一個死胡同,裝的頭破血流,就是不肯迴頭。


    “婉君,我以為你醒來了,可是我哪裏有這麽好的命!你明天醒過來,我等到明天,你要是睡一輩子,我等你一輩子!”


    他抓起婉君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巴上,深深地吻著。


    “春秋!”


    婉君的眼睛微微張開,嘴唇也在微微顫抖著。


    春秋見婉君說話了,高興地語無倫次,他慌亂失措,眼裏都是淚水。


    “婉君,你醒了,你醒了!感謝老天,你終於醒過來了!”


    他高興地抱住他,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別哭了,水。”


    春秋驚愕地看著婉君,他沒有想到他竟然又說話了。


    “別傻看著,水!”


    婉君的氣息很微弱,眼神也很暗淡,可他對春秋的愛和溫暖盡在眼睛裏。


    “水,好,我去找水!”


    春秋趕緊跑到圓桌前,拿起水壺往杯子裏倒。可他的手卻一直抖個不停,他這是怎麽了,婉君醒過來,他該高興啊!


    “水。”


    春秋過去把婉君扶起來,拿起水杯給他喂下去。


    “夠嗎?”


    他緊張地問道。


    “夠了!”


    婉君伸出手,想摸一下春秋的臉,可他卻一點兒力氣也使不上。


    春秋看出了他想伸手摸他,就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他的臉上:“婉君,你醒了,我太開心了!”


    婉君輕輕撫摸著春秋的臉,他露出了月光般清美的笑容。


    “該刮胡子了!”


    春秋拿起婉君的手在他臉上蹭了蹭道:“連我的胡子都想你了,他迫不及待地長了出來。”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我都擔心死了。”


    春秋看著婉君的眼睛,心裏的石頭也總算落下了。


    婉君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你啊,以後再也不準睡這麽久了,要是沒我的允許,你再也不許這樣和我開玩笑了。”


    春秋這時候可真像個孩子,他的心總是繃得緊緊的,就怕有一天再和婉君分離。


    “傻瓜,你每天在我耳邊吵我,我還能睡得下去嗎?”


    婉君靜靜地躺在春秋懷裏,他在監牢被那些人殘害的時候,他以為他再也見不到春秋了。可是命運對他不薄,沒有讓他死在裏麵,而是讓他活著迴到了春秋身邊。


    他杜婉君就是命大,幾次死裏逃生,又幾次獲得老天垂青。如果說他是世間最幸運的人,那一點兒也不為過。


    “春秋,夕顏呢?”


    他還是放不下夕顏,他心裏的愧疚依舊在,要是夕顏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那他真的是死不足惜啊。


    “他迴來了,現在和一鵲住在一起,你就安心養傷吧,等你好了,我帶你去看他。”


    春秋把婉君輕輕放倒,讓他躺在床上。


    “餓了吧?我去給你找點兒吃的。”


    ......


    春秋剛出去沒多久,婉君房間的門就再次被人打開了。一個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走進來,關上門走到婉君身邊。


    “你是誰?”


    婉君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他不知道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忍到底說誰,想幹什麽?


    “杜婉君,拿命來吧!”


    黑衣人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向婉君靠近著。


    婉君被嚇得滿頭大汗,他全身瑟瑟發抖,一句話也吼不出來。


    黑衣人高高地舉起匕首,剛準備刺向婉君的時候,外麵突然有了說話的聲音。


    “李禦醫,你說今天婉君會醒過來嗎?他都昏迷了五六天了。”


    “這個不好說,等會兒再給他紮幾針!”


    “好,那我們快走吧!”


    ......


    聲音越來越近,黑衣人立馬收手,從窗子外麵逃跑了。


    黑衣人剛跳出去,門就打開了。


    “李禦醫,請!”


    他們一進來,就感覺房間裏的風很大。


    “婉君,你醒了?”


    一鵲見婉君瞪大了雙眼,看著窗戶那邊。


    “李禦醫,快過來看看,婉君醒過來了!”


    一鵲高興地大叫著。


    他轉身一看窗戶打開,走過去關上關上窗戶道:“我就說怎麽這麽冷!”


    他們誰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剛才的驚險一幕。


    李禦醫檢查了半天,看著婉君眼睛瞪這麽大,且一句話也不說,他一時也不知道婉君是好了,還是沒好。


    “杜公子眼睛大瞪,瞳孔放大,眼角還有淚痕,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受到了什麽驚嚇導致的!”


    李禦醫走到桌子前,從盒子裏拿出銀針。


    “李禦醫,那該怎麽辦啊?”


    一鵲著急地問道。


    “大人莫急,待我用針紮一下便可知道他是不是受到了驚嚇。”


    隻見李禦醫拿出銀針,在蠟燭上烤了一下,然後在婉君的穴位上紮下去。


    銀針下去沒多久,婉君就“啊”地叫了一聲,然後瞪大的眼睛也一下子柔和了,嘴巴也由剛才的微張,變成了顫抖。


    “看來確實是受到驚嚇了!”


    李禦醫把銀子放迴盒子,走到婉君身邊,說道:“再喝幾服藥,然後休息幾日便可痊愈!”


    “李禦醫,有勞你了!”


    一鵲轉身對李禦醫說道。


    “那我就先告辭了!”


    李禦醫出去後,一鵲走到床邊看著婉君終於醒過來了。


    “少爺,你終於醒了!”


    婉君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醒過來,滿臉驚愕和害怕。他的眼睛又朝窗戶看了一眼,確認那裏沒人,才迴過神來看著一鵲。


    “少爺,你沒事吧,剛才李禦醫說你受到了驚嚇,不知道所謂何事?”


    一鵲問道。


    婉君被黑衣人這麽一嚇,說話也不利索了,隻是看著窗戶道:“窗戶,窗戶......”


    “窗戶?”


    一鵲走到窗戶前,看著完好無損的窗戶道:“我剛才關的窗戶,麽什麽問題啊!”


    他順手打開窗戶,撲麵而來的北風吹了他一臉雪花。


    “腳印?”


    一鵲看到窗戶上有你腳印,他又在地板上看去,地板上也有你腳印。他趕緊跑出去一看,對著窗戶的那裏也有明顯的你腳印。


    “有人來過這裏?”


    一鵲想一想就後怕,竟然有人可以隨便出入守衛森嚴都尚書府。


    他走進來坐到婉君身邊道:“婉君,剛才是誰來過這裏?”


    婉君地上說道:“黑衣人!”


    “黑衣人?是我掉以輕心了,我以為隻要你住在這裏就安全了,現在看來,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太難防了。馬上我派人輪流守在你門口,要是再有黑衣人,我們就把他抓住。”


    一鵲皺緊眉頭,他打開門走到外麵。外麵冰天雪地,寒風刺骨,這壞人也是一刻不閑著啊!


    春秋端著粥走了過來,看到一鵲站在外麵便問道:“大人,這麽冷的天,怎麽站在外麵不進去啊?”


    “我剛出來,婉君剛才經曆了一場生死,差點兒就被黑衣人......”


    一鵲對春秋說道。


    “什麽?我才剛出去,怎麽就發生這種事了?”


    春秋緊張地問道。


    “剛才李禦醫也來了,他已經沒事了。隻是他對安全我們得好好商量一下,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一鵲走到窗戶前,打開窗戶道:“你看!”


    “你腳印?”


    春秋驚訝地說道。


    “是,我這裏守衛森嚴,一般人很難進來的,更別說在我眼皮子底下還不被發現。”


    一鵲看著春秋的眼睛,他不知道黑衣人是怎麽進來的如此自如。


    春秋明白它說的這些,宮中曾經發生國多起命案,他也曾領教過這些黑衣人。可他們個個武功高強,來去無蹤,若被抓住,當場咬舌自盡,不留任何線索。


    “我們必須要嚴加防範,他們異常兇狠狡猾,很難抓住。”


    春秋打開門,端著粥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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