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預埋頭喘著粗氣,大喊道:「我的命不值錢,想要拿去便好……」


    鄭坤又是幾下鞭子揮了下來:「那你今日就替梁策償命吧!」


    「哐當!」


    鐵門被梁策一腳踹開,他一揮袖將鄭坤打在一邊。


    強悍的力道讓鄭坤整個人窒息了兩三秒。


    紀預卻不知梁策已經來了。


    他忍著從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冷笑道:「本少爺這條命就是拿給師尊玩玩的。」


    梁策顫抖著手,他看著滿身是血的紀預說不出話。


    而眼神中的殺氣充斥著整個地牢。


    梁策歪頭看向地上的鄭坤,緩緩走到他身前。


    梁策眯了眯眼,時候從他身後爆出無數金色的光劍刺穿鄭坤的身體。


    鄭坤的慘叫聲提醒了紀預師尊來了。


    可他沒有力氣再去看心心念念的師尊了。


    梁策聲音冰冷的可怕:「我以前不動你,是因為懶得搭理你,而今,我要你,生不如死。」


    說罷,鄭坤被無數劍刺穿的身子出現在了鐵鏈之下。


    他整個人血淋淋得被吊在半空。


    梁策看了鄭坤一眼,一把抱起紀預走了出去。


    紀預躺在床榻上。


    梁策著急的在屋中走來走去。


    明軒滿頭大汗得為紀預把著脈:「師兄,你別轉來轉去了,我緊張。」


    梁策的聲音格外冰冷:「你當然要緊張了,若是不能讓他睜開眼,那你也就去陪他吧。」


    明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來這次師兄是真的動真格的了。


    明軒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紀預的一條小命吊住了。


    「師兄,要不您先……先出去!您老站我身後我老覺得涼颼颼的。」


    梁策看了明軒一眼,推門走了出去。


    明軒終於鬆了口氣。


    紀預傷得非常重,若是梁策來得再晚點紀預當然就沒命了。


    可有第一醫師明軒在,死人都能給立馬醫活了。


    果不其然。


    夜晚十分,紀預睜開了眼睛。


    明軒終於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小師侄,別擔心,我用了最好的藥給你醫治,不出兩**就能活蹦亂跳了!」


    紀預眨了眨眼睛,他覺得嗓子有些難受。


    不愧是修道之人,這麽重的傷都能不出兩日恢復。


    紀預沒有見到梁策的身影,似乎有些失落:「師尊呢?」


    「你這個小畜生怎麽張口閉口就『師尊』的?」


    木門被推開,梁策勾著唇角走了進來。


    梁策沖明軒揚了揚頭,明軒識趣得出門並帶上了門。


    紀預見到梁策前來,終於笑了起來。


    他激動得動了動身子,確「嘶」了一聲,乖乖得躺迴去了。


    梁策洋裝沒有看到紀預吃痛的表情,笑了笑坐在紀預身邊。


    梁策替紀預掖好被子,咂了咂嘴:


    「我瞧著別家的徒弟都各個聽話懂事,怎麽我家這個天天師尊長師尊短的?」


    紀預抬手勾了勾梁策的衣袖,隨口道:「那師尊是長還是短?」


    紀預剛說完立馬就後悔了!紀預啊紀預,你再飢餓難耐都不能直接說出口啊!


    你不能讓師尊覺得你就是個老色劈啊!


    梁策挑了挑眉,彎腰抓起紀預的手,他抓著紀預的手緩緩移動到腰間。


    接著又繼續向下,紀預瞪大眼睛用力掙紮著移開手。


    梁策卻越抓越緊:「怎麽?敢說不敢做?親手摸摸,為師是長還是短?」


    紀預閉上眼睛,不敢看梁策:「師尊!我我我隨口一說,隨口一說!」


    梁策輕笑一聲,鬆開手起身:「這兩日我哪都不去,就在這裏陪著你。」


    紀大少爺實在是太感動了,他側頭看著梁策。


    梁策正坐在桌前,桌上點著一盞明燈。


    暖色的亮光照亮梁策的一隅。


    他雙眸微低,長睫在眼前抖著,白髮被染上了些許淡黃色。


    梁策右手沾了沾墨汁,他左手輕輕聊起長袖子,展開一張白紙。


    梁策想了想,落下一筆。


    紀預看得有些入神,他輕輕開口:「師尊要在這裏待兩日,不無聊嗎?」


    梁策沒有抬頭去看紀預,而是繼續低頭寫著:「無聊?怎麽會呢?」


    梁策頓了頓筆,輕笑一聲:「這正是給我時候與你調調情呢。」


    說罷,梁策側頭意味深長得看了紀預一眼。


    紀預秒變結巴了,他立刻轉移話題:「師尊,寫的是是是什麽啊?」


    梁策將手中的毛筆卡在自己耳朵上,起身來到紀預身邊。


    紀預有些疑惑。


    梁策卻突然跨坐在紀預腰上,彎腰拿起耳朵上卡的毛筆沖紀預挑了挑眉。


    紀預下意識抓了下樑策的衣袍,沒有說話。


    梁策緩緩伸出右手,冰涼的墨汁點在紀預脖子和臉頰上。


    紀預抖了一下。


    梁策仔細的盯著紀預的臉:「為師寫給你看。」


    紀預動了動頭「啊?」了一聲。


    因為紀預動了那麽一下,梁策手中毛筆偏了幾分。


    他有些不開心,說道:「別動,再畫一筆。」


    梁策附身,便又往紀預臉上畫了筆。


    梁策正在興頭上,可房門卻被打開了。


    紀預和梁策幾乎是同一時間轉頭看向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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