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眼睛亮了亮,他的手中有什麽東西寒光一閃,隻見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插.進了安宇澤的小臂裏。


    「……」


    「……」


    「滴答,滴答。」鮮血順著匕首滴下來。


    祁玉這時走過來,握住伏璿璣的手腕,連帶著匕首一點一點地往外拔。


    安宇澤的眼神發冷,他看著伏璿璣那張還在嬉笑著的臉,手上的力道加重,然而被狠狠掐著的伏璿璣卻不為所動。


    他的手腕還在用力,試圖將匕首再一次插.進安宇澤的小臂,他想把對方的這條胳膊卸下來。


    祁玉倒是嬉皮笑臉的道:「力氣未免太大了些,你們兩個都鬆一鬆吧。」


    「胳膊……上的是什麽?咳咳…能不能送給我?咳咳咳。」伏璿璣邊咳邊道。


    由於缺氧,伏璿璣的臉已經有些發紅髮紫,然而他的表情卻仍舊是笑著的。


    安宇澤微仰嘴角,口中溢出一聲簡短的噗笑。


    風聲響起,幾道風刃將牆角處的監控器破壞掉,緊接著,警報聲響起。


    安宇澤把伏璿璣用力甩到地上,後者摸著自己的脖子幹咳了幾下,從地上支起上身,抬眼看向安宇澤,咯咯笑道:「哈哈哈,終於準備打我了嗎?!來吧,打死我!打死我啊!」


    安宇澤甩了甩胳膊,走過去,矮身,把伏璿璣從地上揪起來。


    後者還在樂嗬嗬的笑。


    祁玉站在樓梯出口處,他背靠牆壁,聽著樓梯下麵傳來的細碎的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大,有幾個全副武裝,手拿槍械的士兵衝上來。


    「站那別動!!」為首的士兵厲聲喝道。


    安宇澤閉了閉眼,把伏璿璣重新扔到地上,轉頭看向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士兵警惕的朝安宇澤和伏璿璣兩人走進。


    祁玉有些苦惱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安宇澤和伏璿璣兩人雙雙被按住,四個士兵按著往外走,還有幾個士兵在周邊護送。


    警報聲停止,祁玉跟著押送大部隊一起往外走。


    無規律不成方圓,這下好了,伏璿璣和安宇澤兩人都要被關禁閉。


    廣場上此時還有一些人,安宇澤和伏璿璣兩人被押送的畫麵引起了一陣轟動。


    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


    「那是安教官嗎?」


    「天吶,安教官胳膊在流血,受傷了嗎?」


    「那個粉毛是誰?」


    「伏璿璣,性格非常惡劣的傢夥,勸你別打聽他了。」


    「為什麽?……」


    「……」


    …………


    禁閉室是一個又一個單獨的小房間,沒有燈光,四周黑壓壓一片。


    伸手觸摸的時候,可以摸到一個柔軟的床,以及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桌子。


    至於洗浴室和衛生間,隻允許在監控人的帶領和監視下進行。


    安宇澤是非常厭惡禁閉室的,但別人可不一定。


    「喔,好黑哦,安教官你在我隔壁嘛?」伏璿璣那令人欠打的聲音從隔壁禁閉室裏傳進來。


    禁閉室外麵是聽不到任何聲音的,但每個禁閉室之間的牆壁並沒有什麽良好的隔音效果。


    「安教官,你說句話啊?安教官,您說句話啊?」


    安宇澤心裏有些不爽,根本就不想搭理上來就捅他一刀的瘋子。


    想到了什麽,他把自己的袖子卷上來,看向自己的胳膊。


    銀魚那微亮的光在這種氛圍下格外明顯,此時再看,銀魚的尾巴已經有了一個缺口,那是匕首捅到的地方。


    「嘖。」安宇澤的眉頭皺起來,他抬手撫摸著銀魚那缺了一個口的尾巴。


    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正在慢慢癒合,然而銀魚紋身尾巴上的缺口卻一直沒有任何變化。


    腦海中久違的響起了那道隻有他能夠聽到的低沉男音,帶著些許水汽的朦朧感,「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安宇澤還沒有做出什麽迴應,耳邊又傳進了罪魁禍首那笑嘻嘻的聲音:「胳膊上那是什麽?告訴我吧?安教官?那是什麽?會亮,會動,還是二維的?好厲害,告訴我那是什麽?」


    安宇澤深吸了一口氣,拳頭握緊又鬆開,終於開口道:「勸你最好把嘴閉上,不然等出去那天,我就用針線把你的嘴縫上。」


    久違的寂靜持續了大概十分鍾,應該是耐不住寂寞,伏璿璣的聲音終於突顯了幾分少年人的清爽感,但說不來的話和少年人不沾邊。


    「嚶,安教官,您怎麽對人家這麽兇?好桑心……」


    安宇澤滿臉黑線:「……」


    這時眼前突然有了亮光,有人進來了,隨著來人的身影越來越近,秦霄的臉映入眼簾。


    秦霄提著一個小燈,懷裏抱著一個醫藥箱走進來,來到安宇澤的禁閉室前,把禁閉室的門打開。


    「真夠黑的。」秦霄說著把燈和醫藥箱放在桌子上,「聽說哥們你胳膊掛彩了?我過來瞅瞅。」


    安宇澤看了眼秦霄,接著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把胳膊放在桌子上。


    秦霄在看到銀魚紋身尾巴上的缺口時,心髒跟著露了一拍,手裏的消毒液「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兩秒後,秦霄拍桌而起,厲聲喝道:「奶奶的!這踏馬誰幹的?!」


    「是我!是我!是我!」隔壁有個少年氣的聲音緊接著迴答了秦霄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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