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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七保姆而已


    月朗星稀,柔和的月光照著床上可愛的小人。


    睡夢中的小澤,長長的睫毛,嬰兒般柔嫩的臉蛋,小小的鼻子,可愛的嘴巴。


    旁邊的女子,眼淚吧啦的用手觸摸著睡夢中兒子的五官。


    五年了,她以為她已經變了,出色的工作能力,越來越自信的外表,還有可靠的家世。但是所有的堅強,好像在他麵前不堪一擊。


    小澤是她的寶貝,是她心底最柔軟的心頭肉,她絕不會忍受和小澤的分離,哪怕僅僅是一天也不行。


    咚咚咚,她起身來到套房內林景軒的臥室。


    男子高大的身影站在窗戶旁,手裏夾著一根煙,看著窗外寂靜的夜景。


    “我們談談”宋久久站到他旁邊柔聲的開口。


    林景軒不悅的轉過臉,暗黃的燈光照在他精致的五官上。


    “沒人告訴你不要在半夜出現在一個男人的臥室裏嗎?除非你想發生點什麽?”尖酸刻薄的嘲諷聲如期而至。


    宋久久輕輕的歎了口氣,五年過去了,他的說話風格還是沒變。一樣的挖苦一樣的毒舌。


    宋久久靜靜地承受著他的注視,林景軒如鷹般犀利的眼神緊緊的地盯著眼前的女子。


    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肌膚一如既往地如雪般光滑嬌嫩,勾人的丹鳳眼,小巧的鼻子,還有最讓他懷念的她柔軟的嘴唇。


    原本單薄的身材五年過後變得更加的豐盈飽滿,淡淡的屬於她的體香傳來,林景軒緊鎖眉頭,邁開步伐和她保持距離。


    他以為他已經對她絕緣,在經曆過這麽多她給與的疼痛之後。


    為什麽自己的身體還是抑製不住的想要擁抱她靠近她?


    煩躁感漸漸的湧上心頭:“還不快走?還是說你想留下來?”


    宋久久有點畏縮的後退:“不是的,我想和你談談小澤的事情,一定會有解決辦法的。隻要你肯放棄小澤的撫養權,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哦?”林景軒冷冷的嘴角微微上揚:“讓你離婚你也願意?”


    宋久久一怔,難道他誤以為自己已經結婚多年?


    宋久久艱難地開口說:“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才肯放過我和小澤?”


    “小澤是我的兒子,你搶不走,這一點你越早看清越好。


    \要得寸進尺。你為小澤做過什麽你覺得自己可以搶走他?你知道他出生的時候是幾斤幾兩嗎?你知道他最愛的食物是什麽?最討厭的顏色是什麽嗎?你對他一無所知,憑什麽覺得自己可以成為他的父親?說到底你隻是捐獻了一顆精子而已,其他的都和你無關。”


    林景軒得意的冷笑:“很好,宋久久許久不見,你進化了。背著我偷偷生下我的兒子,還若無其事的叫我的兒子叫別人爹,你無恥就算了,我可不想讓我的兒子有這麽一個可怕的媽媽。”


    “如果我當初沒有偷偷生下小澤,那這個世上就沒有小澤。我從不後悔我的決定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還是會這樣做。”


    林景軒大步上前,雙手環抱著她,嘴唇靠近她的耳邊說:“哦?那試試?我驗證一下?”


    宋久久臉紅的掙紮:“你做什麽?放開我”


    林景軒魅惑的唿吸聲從她的香肩旁傳來:“這麽晚過來勾引我才是你的目的吧?怎麽想出軌了?白書言對你不好嗎?”


    雙唇被封住,宋久久身體無法動彈,明明可以推開他,隻是那一瞬間身體麻木了。好熟悉的碰觸,好懷念的味道。


    口腔內是他淡淡的摻雜絲絲煙草味,柔軟的嘴唇輕啄,然後是深入的香舌交纏。


    仿佛迴到了從前,體內長久壓抑的荷爾蒙再次分泌了。


    沒等宋久久迴神,她已經被厭惡的推開。


    “低賤,廉價的女人。”林景軒極其鄙視的看著她。


    宋久久苦笑著揚起臉:“謝謝,彼此彼此。”


    “滾,我嫌髒。”林景軒怒吼。


    “林景軒,我不會讓你搶走小澤的。如果你願意好好談,那我們就言歸正傳。如果你不想談,那我們就法庭上見,我的律師會和你談的。你應該知道你沒有勝算的,小澤在法國出生,他是法籍,他跟著我姓溫,不姓林。”


    “這麽有自信?那我們就走著瞧。”


    淩晨三點,還未入睡的宋久久輕輕的搖醒小澤。


    “寶寶醒醒,寶寶。”


    黑暗中小澤睜開眼,好奇的看著媽媽:“媽媽,這麽晚還不睡?”


    “噓”宋久久輕聲的說:“輕點,我們逃走。”


    小澤聽話的點點頭。


    一大一小躡手躡腳的身影在房間裏移動,隔壁套房內林景軒的鼻息如雷。


    宋久久安心的拉著小澤的走向門口,小心翼翼的轉動門把手,探頭探腦的往外張望。


    才剛跨出去一步,兩個男子出現在她眼前。


    “小姐,請迴去。”身著黑色西服的保鏢嚴厲得說道。


    宋久久咯噔心涼了半截,微怒的盯著保鏢:“你們半夜不睡覺幹嗎?”


    “請不要為難我們,老板吩咐的。”


    宋久久泄氣的拉著小澤迴到房間,心氣不順的躺下睡覺。


    翻來覆去,直到天蒙蒙亮才閉眼睡覺。


    第二天,太陽高照,終於睡醒的宋久久睜開眼,就看到林景軒坐在沙發上。


    而床上的小澤早已不見了身影,宋久久緊張的起床,闖進洗手間,同樣空無一人。


    “小澤呢?你帶他去哪了?”宋久久飛奔到林景軒麵前。


    林景軒沒有迴答她隻是冷冷的笑著。


    眼睛微紅,強忍的淚水早已連珠雨下:“小澤去哪了?”宋久久用哽咽的話語斷斷續續的問道。


    “你還是那麽愛哭?別以為用眼淚就能博得男人的同情。”林景軒冷冷的說道。


    宋久久憤怒的抓起他的衣領,死命的拽著:“我跟你拚了,你這混蛋。”


    林景軒生氣的一拉,宋久久重心不穩,撲倒在他胸前。


    雙唇微妙的輕輕擦過,極其曖昧的姿勢維持著。


    “媽媽,你們在幹嘛?”門口進來的小澤驚奇的問。


    宋久久趕忙起身跑向他:“你去哪了?怎麽也不告訴媽媽一聲?”


    說完,緊緊的抱著他,親吻小澤的額頭。


    “媽媽,我餓了,你還沒睡醒,那位保鏢叔叔就帶我去吃早餐了。”小澤幼稚的童音說道。


    “知道了,媽媽錯了,下次不可以離開媽媽半步知道嗎?這裏有壞叔叔。”宋久久氣憤的盯著林景軒。


    “你說的壞叔叔是指我的爸爸嗎?”


    “不許叫他爸爸”


    “哦,那就叫他叔叔好了,反正我已經有白叔叔這個爸爸了。”


    林景軒臉色驟變:“宋久久,你不想活啦?”


    怒吼聲傳來,嚇得宋久久拉著小澤躲到一邊。


    “不許你欺負我媽媽,有本事衝我來,欺負女人不是男子漢行為。我答應白叔叔他不在的時候,我來保護媽媽的。”


    小澤站在宋久久身前,義正言辭的說道。


    “很好,真是一對好母子。”林景軒生氣的走了。


    門口處傳來他威嚴的聲音:“今天下午我們迴晉城。”


    宋久久衝上去想問清楚,可惜被保鏢攔住了,她目前的處境是被軟禁了。


    著急的身影在房間裏跺來跺去,白書言和父親溫羽西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怎麽辦?手機被沒收了,下午林景軒就要帶他迴晉城了,怎麽才能通知他們呢?


    巴黎飛往北京的飛機上


    白書言和溫羽西出現在頭等艙上。


    白書言眉眼微眯:“林景軒知道了小澤是他兒子的事實,應該不會善罷甘休的。”


    “別擔心,就算上了法庭我們也有勝算。你和久久就快舉行婚禮了,沒想到現在節外生枝。放心,我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小澤傷害久久的。”溫羽西自信的說道。


    北京懷柔一家酒店大堂


    白書言和溫羽西正在大堂內詢問。


    “麻煩幫我查個人,姓名溫依若,帶個五歲的小孩。請問她們住在哪個房間?”


    “不好意思,先生,這裏沒有查到她們的入住記錄。”


    “不可能,麻煩再仔細查查。”


    “真的抱歉,沒能幫到您。”前台小姐禮貌的敷衍。


    白書言冷靜的眸子泛著寒光:“看來林景軒應該帶她們迴晉城了,我們現在就趕迴去。”


    “好。”溫羽西附和著。


    晉城郊區林景軒的私人別墅


    這是一棟遠離市區的林間獨棟別墅。


    周圍有嚴格的安保,對麵可以遠眺高山,背麵緊依著懸崖而建。


    “大少爺”阿青驚奇看著眼前的一夥人。


    “宋小姐,好久不見”他禮貌的打招唿。


    宋久久微微點頭問候。


    林景軒吩咐道:“好好照顧小少爺,阿青。至於這位女士,她是來我們家當保姆的不用客氣對待。”


    阿青為難的點點頭,瞟一眼旁邊的小孩。


    哇,好,和林景軒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眼睛那鼻子還有


    那神情,說他是贗品估計誰都不信。


    林景軒盤腿坐在沙發上,王者般的命令道:“保姆,還不去做飯?要是不願意做,現在就可以滾蛋。”


    宋久久忍氣看著他,轉身走進廚房忙碌去來。


    一個時辰之後色香味俱全的六菜一湯,擺上桌。


    林景軒高傲的拿起筷子品嚐:“你的廚藝退步的可不隻一點點。”


    宋久久停下喂小澤的手,白眼說道:“你愛吃不吃,我可不是來伺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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