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沒有讓他滾?


    「哥哥。」 齊非語氣嬌嗔,往旁邊挪,從後麵抱住他撒嬌道:「別討厭我,求你了。」


    這誰頂得住,許岑安內心煎熬萬分,隻能任由他抱著,和上次不同,今天會有點反感,但還是遷就了他。


    …


    第二天。


    許岑安去公司上班的時候,整個人無精打采,眼底還有淺淺的黑眼圈,開會時也在走神。


    「是的,這個方案是許總提出的,我覺得有戲。」


    「許總,那什麽時候才約見貴公司去商談?」


    許岑安目光呆滯,看著手裏的筆發呆,一宿沒睡讓他很疲憊,還在想昨天齊非那些表白的話。


    「許總。」 公司副總喊了聲。


    許岑安迴過神。


    「什麽?」


    「許總,你沒事吧,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會議已經結束,我們在商量關於微信小程序開發的事情,想和你確認一下新的合作方案。」


    許岑安揉了揉太陽穴說:「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我們公司這邊技術部門參會十人,副總三人和我接待,帝都華盛軟體科技集團是大企業,我已經和他們總經理約過,下周一他們會過來江城,談判資金問題。」


    「這麽快就約到了。」


    「真不愧是我們公司的人才。」


    「許總您太有實力了。」


    「沒事散會吧。」


    許岑安說完起身離開,因為沒休息好,他頭有些疼。


    迴到辦公室後,他打開抽屜吃了點藥,輕輕按壓著太陽穴,才慢慢得到緩解,他現在連下班都不敢迴家。


    咚咚咚——


    「許總,可以進來嗎?」


    「進。」


    許岑安抬起頭,看見他秘書拿著文件走進來,今天黎畫披著頭髮,畫了個全妝,看起來很有精神。


    黎畫把手裏的文件放在他桌上說:「下周一商討會方案,已經列印出來了,今天他們說您精神不太好,您沒事吧?」


    許岑安搖頭,翻著手裏的文件,「沒事。」


    看她還沒有走,他問:「還有事嗎?」


    黎畫走過來,站在他旁邊說:「許總,陳羿是我同學,我很了解他,他這個人心機深,絕不是好人,他上一個單位,是在許昭藺公司,雖然他說投靠您,我覺得不可信,還是要提醒一下。」


    「你們還是同學?挺巧的啊,我記得你也是許昭藺的人,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許岑安問。


    黎畫說:「我隻忠誠於公司。」


    她表麵是被許昭藺收攏,其實誰也不向,也不想投靠任何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黎畫點了下頭出門,誰知剛轉角,就撞到一人,她險些沒站穩摔倒,那人抬手扶了她一把。


    「黎秘書,好心機啊,怎麽能背後說別人壞話呢。」 陳羿屈指抬了抬鏡框,眯起眼看著她。


    黎畫冷聲說:「再心機也沒有某人偷聽心機。」


    陳羿揚起嘴角:「我說我不是許昭藺的人,也不會向著許岑安,你信嗎?」


    「信你才見鬼。」 黎畫說完直接走了。


    陳羿敲了敲門,許岑安讓他進來。


    「許總,這個給您。」


    許岑安低頭,看著桌上的信封,撕開後,看到裏麵的照片,他擰緊眉,繼續翻看後麵的照片,神情愈發詫異。


    這是五年前,許昭藺司機撞到人的事件,裏麵照片,全是案發現場,其中有一張,明顯拍到他在車內,甚至還有他買通記者的照片。


    「你為什麽會有這個東西?」


    陳羿揮了揮手說:「不知道啊,剛剛上班的時候,門衛給我的,說交給你,我都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


    許岑安迴想起上次,齊非衝到公司來和許昭藺硬剛,說是有他的把柄,後來自己問他,他也沒有說。


    這是齊非給的?


    他為什麽會有這麽高超的技術,能查到很多被掩埋的信息。


    許岑安坐直身體說:「你是不是有點詫異,送給我的東西,是許昭藺的把柄,現在想不想拿走這些東西?」


    陳羿嘴角揚起:「許總,我是您秘書,自然向著您,董事長那個位置,我覺得更適合您。」


    「有意思。」


    許岑安覺得這倆人心懷鬼胎,黎畫看起來比較忠誠,畢竟她在公司待了十年,但是這個陳羿,他也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


    夜晚。


    安城郊區許家老宅。


    豪宅內,骨瘦如柴的老人坐在陽台,餵養著剛領養迴來的貓咪,手裏的貓糧慢慢撒在碗裏,抬手撫摸著它腦袋。


    「許老,已經按您吩咐做了,但是許總似乎心軟,並沒有把這個把柄交給警察。」


    男人站在後麵,畫麵轉過來,這張臉,正是白天和許岑安對話的人,陳羿。


    「這孩子,心軟成不了大事,按原計劃進行。」


    「是。」


    …


    許岑安加班迴到家後,已經是十點多,夜晚寂靜無聲。


    他剛進屋子,就看見齊非在客廳躺著逗貓,懷裏趴著兩隻,手裏抱著一隻,臉上帶著陽光開朗的笑容。


    如果他沒有生病,也沒有喜歡自己,就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這個是不是你給的。」 許岑安把信封扔在他身上質問。


    齊非麵帶疑惑,把三隻小貓推到一邊,起身坐了起來,拆開後,他也詫異:「許昭藺的把柄?這個東西不是應該在一個秘密文檔裏嗎,怎麽會被列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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