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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離人為阮阮講的故事,是他年幼時的經曆。


    阮阮聽得認真,末了,還讓季離人低下頭,憐惜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所以季叔叔小的時候也沒有爹娘嗎?”


    “嗯,沒有。”


    “那後來呢?”


    “後來有了老將軍,老將軍成了我爹,我剛剛就和你說了,小迷糊精。”


    阮阮皺了皺鼻子,不服氣道:“我才不迷糊呢。季叔叔剛剛也說,你小時候可比我笨多了。”


    季離人笑得開懷,點頭讚道:“阮阮說的很對。”


    “什麽很對?”隨歌推開門進來時,見到的便是一大一小齊坐在床上,一臉嬉笑的模樣。


    “娘親,你迴來了!”阮阮興奮地在床上跳了起來,思及下床要穿鞋,索性就在床邊等隨歌了。


    隨歌也隻是奇怪地看了這二人一眼,便走到床邊,給了阮阮一個大大的擁抱。


    “怎麽還不睡?”


    “阮阮想念娘親,想等娘親。季叔叔剛剛還給阮阮講了個故事呢!”


    “哦?什麽故事?”


    隨歌覷了麵帶笑意的季離人一眼,便認真地坐在床邊聽阮阮又把他兒時的事說了一遍。


    季離人斜靠著床欄,麵有愜意地聽著小娃兒的闡述,時不時還指正兩句。


    “……所以季叔叔和阮阮一樣,都沒有親爹爹和親娘親。”阮阮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此時笑得更是天真。


    季離人和隨歌頓時嚴肅了些,異口同聲地問道:“這是誰告訴你的?”


    阮阮眨了眨眼,無邪地迴道:“阮阮一直都知道呀。”


    兩個大人頓時一愣,一時間都不知作何迴答。


    阮阮認真地望著隨歌,親了親她的臉頰,說道:“以前阮阮都叫娘親姨姨,阮阮最喜歡姨姨了。後來……後來行了以後,娘娘的娘親不見了,幸好姨姨還在。然後姨姨當了阮阮的娘親。”頓了頓,她又扭頭看了眼季離人,接著道:“季叔叔和阮阮一樣,雖然沒有親爹爹親娘親,但是季叔叔有老將軍爹爹,阮阮有娘親陪著,都很開心喲!”


    季離人臉色一頓,好一會,才露出釋懷的表情來。


    隨歌抱了抱阮阮,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那個她還從未見過就已經死去的姐姐,她除了替她照顧好這個遺孤,是否,還能再多做些什麽呢?


    隨歌的心,頓時軟了。


    她心裏忽然播了一棵小小的種子,她忽然有點想澆灌這顆小小的種子,看它能長出什麽來。


    以前穿越過來,她隻求安定,能帶著阮阮,平平靜靜地活下去,溫飽不愁。


    可在這裏時間越長,她覺得自己的需求就越多了。例如朋友,例如季離人。有很多東西她似乎越陷越深,最終到了不能割舍的地步了。


    既然自己已經陷進來,何不再深一些呢?


    這麽想罷,她便有了自己的主意了。


    一盞茶後,隨歌輕鬆地便哄睡了早有睡意的阮阮,才走到屏風前,望著在那靜靜站著候著她的季離人。


    “剛剛阮阮那無心一說,可有勾起你那些不好的迴憶?”


    隨歌是知道季離人身世的,父母慘死,老將軍收留了他。雖然娃兒無心,但是想起那些過往來,心裏大抵還是會有些難過的。


    季離人牽著她的手,淡淡一笑:“沒有。她說的對,我們都過得很好,很開心,這就夠了。”


    比起很多無依無靠的人,他與阮阮,已經是幸運的了。


    陶紫衣與暗一晚上也不知跑哪去了,季離人也不想打攪他們,喚了兩個利索的婢女來看著阮阮後,就拉著隨歌到外頭去了。


    “去哪?”


    “帶你去看月亮。”


    須臾,兩人乘著風,唿唿幾下就離開了將軍府。隨歌迴頭望了眼京城裏星星點點的夜燈,耳邊集市的喧囂聲漸行漸遠。緊接著,兩人就在山野一處敞亮的草地上落了下來。


    季離人含笑領著隨歌一路往前走,隨歌也不問,也不急,就那麽跟著他,最終走到一處有潺潺流水聲的地兒。兩人竟走到了一處低矮的瀑布上方。


    “這是什麽地方?”


    季離人等坐定後,望著四周幽幽的景色,才迴道:“以前想爹娘時,就會到這來。後來公事繁忙,迴京時心情煩躁的,也會來這清靜清靜。”


    這片山林離京城不遠,至少聽不見城裏的喧囂,見不到城裏的星點,四周隻有竊竊私語的蟲兒聲、“簌簌”的風聲,“沙沙”的樹葉聲,以及潺潺的流水聲。


    “怎麽忽然帶我來這裏了?”


    隨歌才坐定,季離人便把頭枕在了她的腿上,愜意地歎道:“就是……忽然想帶你來,看看月光。”


    看月光?


    隨歌擰了擰眉。


    隨後想起剛剛司徒繆人說的話,她忽然感到有些好笑。


    “哦,原來是想帶我來看月光。”


    “嗯。”


    嗬,男人。


    “剛剛看見了?”


    “嗯,看到了。”


    “這就是,所謂的吃醋嗎?”


    “嗯,是有些吃醋了。”


    隨歌笑著搖了搖頭,也不想評價什麽。


    季離人望著她轉笑得表情,嘴角不覺跟著上揚,“不過,他是真的對你好。我就饒了他吧。”


    隨和忽然覺得心情挺好的,暖暖的,加上有微風輕輕地吹拂著,真舒服。


    兩個人就靜靜地享受著難得的安靜。今夜在這裏,沒有那些朝政的紛擾,沒有命案,沒有戰爭,沒有一切,隻有他們二人。


    “他說祝福我們。”隨歌微眯著眼,真想在這裏,睡下去,“還說,他還是喜歡我。讓我哪一天改變了主意,一定要去告訴他。”


    季離人笑容更大了,大掌伸到了隨歌的脖頸處,把她的臉朝自己臉頰的方向拉了過來,薄唇輕咬她的檀嘴,“他休想。”


    當兩唇相碰的時候,火花瞬間綻放,季離人最終沒能忍住,沉浸在隨歌甜膩的味道裏。親吻到情深處時,他聲音嘶啞地說道:“這輩子,我都不放手了。”


    隨歌咧嘴一笑,那一刻,明月舒朗。


    衣帶除下,肌膚盡顯,兩人懷著滿腹暖暖的愛意和熱烈,在這蟲鳴不斷的荒郊野外感受著雲雨的曼妙。


    過後,她似貓兒一樣慵懶地靠在了他的懷裏,有些累了,連動都不想動了。


    季離人摟著她,聲音地低啞啞的,“方才你咬我。”


    “誰叫你站在庭院外偷看。”


    “……我站了一陣就走了。”


    “我不管~”


    季離人難得見她似撒嬌一般說出這話,心頭一顫,寵溺地親了親她的臉頰,一路往下,又深深地吻了她好一陣,這才停了下來。


    枕著地上柔軟的草兒,隨歌望著無垠的天空,除了閃爍的星星,偶爾還會飛來些閃光的螢火蟲,景色十分迷人。


    “不用迴塞北,你打算在京城做什麽?”


    “不知道。”季離人也有些迷惘。從前他的人生除了練功就是鑽研行軍打仗的事,如今忽然讓他卸下一身戎裝,留在繁華的京城,他反倒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既然不知道,那就見步行步吧。”隨歌身子很累,但是思緒卻依舊在快速非轉著:“我總覺得,還有些更大的事在後頭,總不會讓我們就這麽輕鬆的。這段時間既然你閑下來了,那就幫我做些事吧,將軍大人。”


    季離人沉沉地笑了兩聲,似乎很喜歡她稱唿他為將軍大人。


    “夫人請說。”


    隨歌瞪了他一眼,都懶得糾正他的稱唿了:“你知我和阮阮的身世,上官家的人我已經在找了。”頓了頓,她認真道:“以前這些人這些事我都覺得與我無關,但是現在看來,對那個姐姐,我還是挺在意的。可以的話,我想知道這背後的一切,知道她死亡的所有真相。還有上官家,我派了暗衛,幾日都沒有任何消息,對於一個曾經的大家族,消失得這麽徹底,這是不尋常的。”


    歇了一會,她想到了某人,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歇了幾日了,我都差點忘記唐凝香了。事情這麽多,看來,我還要留在京城一段時日了。”


    季離人了了,“夫人的事,都是我的事。將軍府就是夫人的家,夫人盡管住。若是住得不滿意的,義父好像還有幾座宅子,地契房契我稍後命湯伯交給夫人保管,你且挑一家舒適的。”


    “不要叫我夫人。”


    “娘子?”


    “……我覺得司徒繆人也挺好的。”


    “……”


    叢林間,兩人的竊竊細語最終化為曖昧的呢喃聲。


    翌日一早,將軍府裏一大早就非常熱鬧了。


    今日不用上朝,臨風帶了幾個季離人的部將來到了將軍府,簡單地介紹了裏頭的眾人後,季離人和姬無塵就攜著這些戰場上的精英到了另外一個院落談天說地了。而尹東升要入宮輔助太子處理上次刺殺皇族一案,本想帶著隨歌一同去的,被她拒絕後,他也就隻能自己一人入了宮。


    剩下的紫衣和暗主動接管了照料阮阮的任務,笑嘻嘻地讓隨歌自由活動一天。


    百無聊奈,隨歌便穿了一身的男裝,到京城的市集走走了。鬼使神差般,她便走到了帶有“醉”的醉香樓前。這處在最熱鬧的街道上的一幢大樓,不知何時竟然閉了門,看似沒有人營業了。


    在樓前站了一陣,隨歌轉身便欲離開。豈料才剛踏出一步,她就聽見醉香樓的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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