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琛反駁:「我不是,你剛才不也沒注意嗎?」


    誰知道還真是酒精味兒,其他味道的抑製噴霧酒精含量也很高,但沒多少酒精味吧?


    至少陸白琛和殷南迦此前都未聞到過酒精味的抑製噴霧。


    陸白琛不動聲色的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說:「這是店員推薦的,說效果最好。」


    殷南迦半信半疑,一邊嫌棄著,一邊又噴了幾下。


    隻是這迴他有防備,沒在被嗆得打噴嚏。


    兩人沉默的坐在桌前吃午飯,殷南迦又帶上了抑製頸環和信息素檢測手錶。


    陸白琛下午沒再出門,殷南迦現在這個狀況就更不可能出門,抑製噴霧是暫時的,等明天考完後,他得去醫院打抑製劑才能真正抑製這次發情期。


    注射型抑製劑是管製藥品,隻有成年omega憑有效證件才能購買。


    打完抑製劑三個小時後會有一段時間的疲乏無力和嗜睡,所以殷南迦想等考完試之後再去醫院。


    晚上孫老師打電話讓他們下樓吃飯,再一次遭到拒絕,這次他沒那麽好糊弄,直接上樓敲了殷南迦他們房門。


    陸白琛在殷南迦生無可戀的目光中打開一條縫,卻沒有放孫老師進來。


    孫老師是alpha,陸白琛一開門,他就知道不對勁,雖然氣味比較淡,但omega應該是發情期沒錯。


    孫老師兒子都快有殷南迦大了,這迴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立馬讓陸白琛把門關上,站在門外打電話跟殷南迦交流。


    「南迦,你進入發情期了?」孫老師在心中祈禱,雖然知道是妄想,但真的很想聽到拒絕的答案啊!


    殷南迦趴在床上,手機開著免提,說:「沒有,前期,還沒正式來,明天考完去醫院打一針就好。」


    孫老師的心終於落到穀底,一邊難過一邊安慰殷南迦:「好,那你放鬆心態,對了抑製噴霧買了沒有?」


    殷南迦懶懶的說:「陸白琛幫我買了。」


    孫老師說:「好,那你讓陸白琛接電話。」


    殷南迦莫名其妙,沖陸白琛揚了揚下巴。


    陸白琛在殷南迦看過來之前收迴了盯著殷南迦後頸的視線,開口道:「孫老師。」


    孫老師現在無比慶幸陸白琛是個beta,要是alpha或者omega,現在都要隔離,這次帶隊來的老師本來應該有個beta男老師的,但他老婆預產期提前,要生了,臨時換的韓老師,也是個alpha。


    孫老師從沒覺得原來他們三中物理老師含a量大麽大!


    所以他跟陸白琛說了一大堆,最後總結:「......辛苦你照顧一下殷南迦同學了,有什麽事隨時跟老師聯繫!」


    陸白琛答應。


    掛了電話之後,看盯著自己的殷南迦問:「怎麽了?」


    殷南迦看著陸白琛,還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聲故作感慨:「咳,好人哥,你命裏帶幫助弱小啊!」


    陸白琛聞言無語,實在忍不住反問:「你是弱小嗎?」


    發情期還囂張得恨不得在他頭頂蹦迪。


    殷南迦莫名聽懂了陸白琛的畫外音,故意懶洋洋的說:「不要對我們發情期脆弱的omega那麽大聲說話,你會嚇到我的。」


    陸白琛聽到這話麵無表情的說:「別這麽說話,我會先被你嚇死。」


    殷南迦撇嘴正要說話,一陣鈴聲打斷他,。


    是陸白琛的手機又響了。


    陸白琛以為是孫老師又打電話過來,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原本平緩的臉色一下落下來。


    看了殷南迦一眼,又盯著來電看了幾麵?,才接起電話。


    「爸。」


    殷南迦見狀從床上爬起來,翻出換洗衣物進了浴室,給陸白琛留下空間接電話。


    浴室隻有門是磨砂玻璃,拉下百葉簾就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等殷南迦出來時,陸白琛已經掛了電話,換洗的衣服放在床頭,見殷南迦出來直接就走了進去。


    兩人擦肩,殷南迦不解迴頭。


    陸白琛他爸跟他說了什麽,這麽生氣。


    陸白琛走進一片茶香,打開淋浴,在嘩啦啦的水聲中脫了衣服,,拿出剛才藏在衣服下麵的抑製針,這是他放在行李箱裏的a7抑製劑,專門針對alpha腺體的禁藥。


    本來不打算帶的,但想到同行人中有殷南迦,鬼使神差帶上了。


    沒想到還真能用上。


    陸白琛心底發涼,即使他出發之前剛打過,但和發情前期的殷南迦住在一個房間過夜,陸白琛還是決定再打一針,杜絕任何意外。


    剛從小冷藏箱拿出來的針劑散發著幽幽寒氣,陸白琛咬下注射器針頭的保護套,將尖銳的針頭刺進左臂靜脈,透明的液體被推進身體?。


    針頭抽出來之後過了幾秒,抽筋碎骨的精神痛襲來。


    陸白琛撐著洗漱台,壓抑著沉重的唿吸。


    鏡子裏的人緊咬著牙,麵目都帶上兩分猙獰,頭髮已經被汗水浸濕,從下巴滴落的汗落到洗漱台平麵上,匯聚成一小灘。


    良久陸白琛身體才一點點放鬆下來。


    走進傾瀉的水裏沖洗。


    殷南迦洗完澡後,頭髮不喜歡吹得完全幹,這會兒趴在床上打遊戲,順便晾頭髮。


    一局、兩局遊戲過去,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陸白琛怎麽洗那麽久?


    等陸白琛吹幹頭髮從浴室裏出來,殷南迦看著他似是被熱氣沖紅的臉,吹了聲流氓哨:「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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